第96章所以給我密信
李葒接到了沈紫的邀約電話,便開車回家,準備換一身衣服後再去赴約。【記住本站域名】但回家的一路上,她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她。因此,回家進入小區在保安崗亭時,李葒就問值班的保安,阿鵬在哪裡。
小區所有的保安都認識李葒,平時也都葒姐葒姐的叫,值班的保安當即告訴李葒,阿鵬在小區內巡邏。李葒於是就給阿鵬打電話。
「阿鵬,有一個壞傢伙在跟蹤我,你現在組織幾個人到小區南門口,你還記得上次我查監控時的那個傢伙嗎?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大約的年齡、身高、胖瘦你還記得吧?應該就是他,你幫我把他抓了。」
阿鵬聽說抓壞蛋,頓時就如殭屍被激活一般,大聲回應道:「葒姐,看我的!」
李葒便安心地停好了車,然後並不著急走出車子,反而優哉游哉地在車內看起自己前幾晚寫的幾頁書稿來,也算是替自己的小說校稿吧。
可校稿也就五六分鐘的樣子,手機就響了,李葒心說這傢伙這麼快就抓到人了,真了不起,便看都沒看就拿起手機接了,沒等對方開口自己先開口問:「怎麼樣,抓到了嗎?」
可電話那頭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在停頓片刻後才說:「抓到誰了?抓到什麼了?親愛的,你在幹什麼呢?」
原來是沈紫的電話。
李葒一陣窘迫,支吾幾句後總算想到了回答,便不好意思回答道:「沒什麼,我姐們在她的工作室發現了老鼠。她和她老公在追打老鼠。」
「哦,原來這樣啊。我以為你在抓壞蛋呢?我聽說,你經常跟警察在一起。」
李葒聽出了沈紫的話中有話,便譏諷中帶著敲山震虎的語調道:「你不用怕,我跟警察是為了現場採訪。」
沈紫也很淡定,「知道。」而且,突然壓低著聲音道:「你跟勞警官是為了調查十五年前你媽媽的案子吧?聽說可能有搞錯的地方,你今天一定要來,我會有這方面的信息透露給你。」
李葒心裡突了一下:沈紫似乎什麼都知道,不可能吧?但還是回答道:「放心,我肯定赴約,你即便不告訴媽媽的什麼事……」
說到這裡,手機振動起來了,眼睛往屏幕上瞄去,是阿鵬打來的,便急忙對沈紫道:「我姐們來電話了,我不跟你說了。」便強行掛掉了跟沈紫的通話。
可這一掛,連阿鵬那邊也掛掉了,於是便又撥了過去。
「葒姐,抓到了一個港佬,他說他叫楊名,你過來看看吧,有點像,又不像。」
聽說是楊名,李葒頓時心裡樂開了花,大聲對阿鵬道:「就是他就是他!別放他,等我馬上過來!」
下車上電梯到一樓,從一樓出電梯往大門外行走的過程中,李葒想到了這個勝利果實應該告訴勞餮,便翻開了勞餮的手機號,立馬撥通。
勞餮那邊聽說抓了楊名,也很興奮,儘管以前多次找楊名並不是想抓他,而只是跟他了解一些情況,但現在既然「抓」了,那更好辦,於是立馬就開著警車,打著警鳴,往香蜜湖小區而來。
半個小時後,李葒和阿鵬看到警車「嗚嗚嗚」而來,李葒就知道是勞餮來了,而阿鵬則更是興奮,悄悄對李葒道:「葒姐,原來是個通緝犯啊?」瞄一眼耷拉著腦袋坐在保安室的港佬,情不自禁地抽出腰間的警棍,眼神也變得異常警覺起來。
李葒噗嗤一笑:「你小子是不是在小區閒得慌,一天到晚夢想著抓罪犯?」
阿鵬繼續他的英雄大夢:「他是嗎?那你給我上上你們的報紙,宣傳宣傳,還讓警察局給我發點獎金。」
李葒嬉笑著說:「好。」
勞餮將警車停在大門口的一側,跳下車後,直接迎李葒而去。
走到身前,李葒指了指保安室內。勞餮也不做聲,一雙眼鏡後的銳目朝捲縮在牆角凳子上的男子瞥去,問那男子道:「你就是楊名,身份證給我看看。」
男子指了指拿著警棍,有點耀武揚威的阿鵬。
勞餮朝阿鵬伸出手去。
阿鵬這才意識到,便從辦公桌上的抽屜里拿出男子的身份證來。
勞餮乜了一眼阿鵬,接過身份證時警告道:「今後可注意了,你們是保安,沒有權利扣押公民的身份證。」
阿鵬滾燙的心頭頓時似被一瓢涼水澆滅,失望地點著頭,心說完了,別說獎金了。
但警官將楊名帶走時,還是笑著對阿鵬說:「謝謝你,小伙子!為表示感謝,讓李記者請你吃大餐吧,到時我也來。」說著,就給李葒一努嘴,示意一起上車。
可李葒卻躊躇著,「我……我還有……」
勞餮:「怎麼支支吾吾了,哪像你的性格?是有約會嗎?」準備關車門,但又停住,說:「也不行啊,你還是得去呀!這傢伙不是跟蹤你嗎?你得跟我到警察局說明情況。」
李葒想想也是,就一躍上了警車,心說待會就從警局直接去赴約吧,衣服就不換了。
到達警局,勞餮下車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給張局打電話匯報,可張局並不在局內,但張局吩咐勞餮,你自己審訊,我回去後看錄像,還有,不要其他人參與,你隨便叫個實習警察,或者把張英叫過去也行。所有你著手調查的案子,除了我知,你知,李葒知,張英知外,其他人一概不要知。
勞餮說明白,便直接打電話叫了張英。
問話的時候,勞警官指著旁邊的李葒,說道:「楊名,你為什麼跟蹤她?你認識她?」
楊名三十多歲,但因皮膚黝黑,略顯蒼老,此時顫顫驚驚地回答說:「認識。」
「認識就跟蹤,你怎麼不跟蹤我?」勞餮突然身子放鬆,把手頭的筆一丟道:「說說吧,講不清楚你就出不去了。余向陽,你也應該認識,我到時把他也叫到警察局來,一起陪你。」
楊名突然瞪大眼睛:「不會吧,勞警官?余向陽不是死……死了嗎?」
「你認為他死了?」勞餮坐起身子,也同樣瞪大眼睛地看著對方:「你殺的?」
楊名緊張地:「我怎麼殺得了他?我十二個楊名也鬥不過他一個余向陽!」
「怎麼解釋,余向陽很厲害嗎?」勞餮將頭放低,把看向楊名的眼睛從下巴往額頭上移動。
「厲……厲害,當然厲害。」眼睛雖然不敢對視警官,但還是慢慢地往對面移動,首先從腳,然後腰部,再往上,停住,說道:「但再厲害,也沒有梁家厲害。」
「梁家,哪個梁家?」
「梁偉達,梁曉達。」
「他們不是你的親戚嗎?梁曉達是你表弟,梁偉達是你姑父。」
「可他們貪了我爸的錢。」
「貪了多少?」
「最起碼二千萬。」
「所以,你接近梁曉達,其實是為了搞回你爸的錢?」
楊名沒有回答老警官的話,而是突然抬起頭,面對李葒道:「李記者,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跟曉達有親緣關係,那麼,那麼,我們之間也同樣有親緣關係。」
面對突如其來的話語,李葒似乎很淡定,不發愣也不吃驚,而是稍稍動了動身子後,盯著楊名的雙目,吐出這樣一句話:「所以你給我寫了一封密信,偷偷送到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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