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也是既糾結又充滿好奇的問道:
「除了胖子的這個問題之外。」
「我還特別想知道,老周,小哥,你們倆是怎麼把我給認出來的?」
周凡和小哥的視線交匯,都是目光一沉。
胖子看了看周凡,又看了看小哥,胖胖的手有些發抖的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周凡點了一下頭,嚴肅的說道:
「這就是那個壞消息。」
胖子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有點蒼白,然後直接哎呦了一聲,拍了一下大腿,說道:
「天真,你還沒意識到,你的問題就很『有問題』嗎?」
「天真啊,你這次可真是攤上大事了。」
吳邪被胖子嚇了一跳,疑惑的說道:
「難道又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胖子先是鄭重其事的扶著吳邪坐到了地上。
然後又把背包裡面的食物,都掏出來,堆在吳邪的跟前。
緊接著胖子又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輕輕的拍了拍吳邪的頭,說道:
「莫慌。」
吳邪被胖子整的一愣一愣的,看著面前堆著的這些食物,忽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吳邪伸手抓了一把胖子,但是胖子已經一溜煙兒的,又跑到了周凡和小哥的跟前。
三個人背對著吳邪,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叨叨什麼。
吳邪罵了一句:
「草!死胖子,人嚇人嚇死人的知道不?」
「你特娘的,有啥事就直說,這是在搞啥?」
「又是讓我坐好了,又給擺飯,還神神秘秘的告訴我『莫慌』?」
「小爺原本一點都不慌,生生讓你給整麻爪了。」
小哥淡淡的聲音傳來:
「吳邪,不要怕。」
吳邪一愣,喃喃的說道:
「我,本來沒在怕的……」
胖子背對著吳邪,打了一個「稍等」的手勢。
吳邪感覺心臟狂跳,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周凡回了一下頭,笑道:
「小吳,稍等三分鐘,然後告訴你。」
吳邪聽到周凡說了具體的等待時間,一下子就不起急了。
吳邪靠坐在通道的牆壁上面,扭過頭,小聲的說道:
「潘子,你知道他們三在搞什麼嗎?」
「我總感覺要有個大新聞。」
潘子剛才看到胖子用手指腦袋了,他知道,胖子其實想指的是吳邪的腦袋。
潘子狠狠地抽了幾口煙,說道:
「嗯,之前小周抽空跟我說了。」
「小三爺,對你來說不是大新聞。」
吳邪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略微放鬆了一點,但是又很納悶的說道:
「哦,不是大新聞就行,那就是小毛病了,沒在怕的。」
「不過老周啥時候跟你說的?」
「和著你們四個都知道了?啥事呀,就我不知道。」
潘子從面前堆著的食物裡面挑了挑。
找了幾個吳邪愛吃的東西,放到了他的手裡。
潘子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說道:
「小三爺,剛才小周不是說了麼,等待三分鐘就告訴你。」
「小三爺,抓緊吃點好的……咳咳……好吃的多吃點,補充體力。」
潘子說著說著,忽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吉利,趕忙把話又生硬的拐了個彎。
潘子猛抽了半支煙,然後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小三爺,對你來說不是『大新聞』,是個『舊聞』。」
吳邪一頭黑線的看著潘子。
潘子撓了撓腦袋,繼續悶頭抽菸。
吳邪放棄治療的吐了一口氣。
三分鐘後。
周凡,小哥,胖子,都走了回來。
五個人盤坐在通道內。
周圍是十五個散發著瑩瑩光芒的黑紙燈籠。
再遠處的地方,則都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漆黑當中。
吳邪打了個哈哈說道:
「這還挺有氣氛的啊。」
小哥看向周凡,說道:
「小周,吳邪現在的情況穩定麼?」
吳邪驚悚的睜大了眼睛,握著水瓶子的手一松。
胖子眼疾手快的把瓶子在落地之前,給撈了起來,放到了一邊。
周凡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說道:
「小吳,之前胖子問你是什麼時候,被假吳邪掉包的。」
「就是說,假吳邪,是什麼時候站到了你原本的位置上。」
「而你,又是什麼時候跑到了,那個半截殘屍的位置上。」
「胖子這麼問沒有問題。」
「但是你竟然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你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勁嗎?」
吳邪滿臉的茫然,說道:
「我確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替換了位置啊。」
「你們剛才嘀嘀咕咕的就是這個事情啊?直接告訴我不就完了麼。」
周凡心念一動,貌似灰色霧氣組成的,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浮現在了他的眉心處。
吳邪有些疑惑的說道:
「老周,你這個符文印記,不是個消耗神魂之力的超級大戶嗎?」
「一般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你都捨不得使用的,你為啥現在給拿出來了?」
「我靠!我怎麼越來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了?」
然後周凡又在系統商城裡面,翻找了一下。
【叮!已購買,1枚,不處於被攻擊的狀態當中,可以輔助神魂之力恢復的特效丹藥,減少威望值199點。】(目前威望值2,319,433點)
周凡把這枚丹藥吃掉,然後看向了吳邪。
吳邪立即炸毛,渾身都變得僵硬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不是吧老周?」
「草!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的?」
「我看你之前跟那些詭異屍變的東西,生死相搏的時候,都沒吃過丹藥吧?」
「這,咋回事啊這個?」
「老周你突然弄了這麼大的陣仗,難道就為了觀察我?」
「我我我,身上到底出了啥問題啊?」
周凡笑了一下說道:
「暫時不用慌張,小吳,你就當我拿了個充電寶吧。」
「稍等,我先看一下再給你細說。」
吳邪咽了一口口水,說道:
「我草!老周你竟然都要『邊看邊充電』?」
「我更慌了好嗎。」
吳邪也不敢亂動,就用眼神去瞅小哥,胖子,潘子。
結果發現,他們三個都面露緊張之色的盯著自己。
吳邪的後背上面,唰的一下出了一層的冷汗。
隨著周凡源源不斷的,把極其龐大的神魂之力,都給注入到了,勘破虛妄的符文印記當中。
周凡眼中的世界,也變得不同尋常了起來。
他能夠看穿一切的破綻和虛妄,但是每分每秒,都需要消耗掉極為浩瀚的神魂之力。
周凡的心裡也是不由自主的感慨了一下:
「這樣一對比,齊老爺子的那個能夠『肆意修改別人命數』的老祖,真的是驚才絕艷,超乎想像的牛逼。」
「但是那樣的牛逼人物,也在和『它』交鋒的時候被幹掉了。」
「看來我要是想徹底的,把小哥和吳邪腦子裡面的東西解決,再拔除『它』,任重而道遠啊。」
周凡把思緒收回,對著吳邪仔細的看了一遍。
發現吳邪腦子裡面的,那個屬於鐵面生的意識,暫時處於沉睡的狀態當中。
那個猩紅色的小亮點,已經變得極為暗淡。
只不過它的外面,還有著一層霧氣蒙蒙的光環包裹著。
所以周凡才能夠確定它的位置。
周凡對著小哥和胖子說道:
「吳邪這邊的情況暫時穩定。」
然後周凡又把視線,移到了小哥的腦袋上面。
小哥的表情淡然,目光中卻有著極為罕見的好奇之色。
周凡驚訝的發現,小哥腦子裡面的,竟然有三樣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一個烏黑色的小亮點,一個雪白的小亮點,都在緩慢的閃爍著光芒。
還有一小節似乎陷入了沉寂當中的,青銅色的鎖鏈狀態的亮點,外面同樣包裹著一層霧氣蒙蒙的光團。
周凡知道那兩個圓形的小亮點,代表著小哥腦子裡面的,屬於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
只不過周凡現在沒法把它們兩個區分開來。
周凡有些犯愁的想到:
「在原本的進程當中,吳邪身為吳家的『完美藥人』腦子裡面有鐵面生的意識。」
「小哥的腦子裡面,有屬於汪藏海和鐵面生的意識。」
「只不過他們腦子裡面的,不是同一個鐵面生的意識。」
「這裡倒是都對上了。」
「但是這個青銅色鎖鏈狀態的亮點,難道是進到過青銅門裡面的人。」
「都會像是被接受『天授』那樣植入一段異常的記憶嗎?」
「嘶,在原本的進程當中,小哥確實也有過不少次被『天授』的慘痛經歷。」
「只不過,沒人擁有能夠『勘破虛妄』的天賦技能。」
「所以不曾直觀的在小哥的腦子裡面,看到過這種東西而已。」
「但是,看到還是沒看到,跟存在還是不存在,是兩碼事。」
吳邪本來還被周凡如此嚴肅,又狀態拉滿的樣子,給震驚的不知所措。
但是此時,吳邪卻是冷靜多了。
吳邪帶著氣憤和無奈的說道:
「老周,是不是我和小哥腦子裡面的,一直潛伏著,伺機要給我們兩個『奪舍』的東西,活躍起來了?」
周凡把視線從小哥的身上收回,說道:
「小吳,你的身體自從進入張家古樓之後,就出現了一些在我們大家意料之外的情況。」
「但是你的問題比較繁瑣,跟冒充你的假吳邪,需要一起說明。」
「在你的腦袋裡面,有一個東西,現在暫時處於沉睡階段。」
「以我現在的狀態看到,是呈現極為黯淡的猩紅色。」
「但是這個並不是物理層面上的顏色。」
吳邪既驚且懼的啊了一聲。
然後周凡又看向小哥,有些擔心的說道:
「小哥,我看到你的腦袋裡面,有三個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其中一個烏黑色和另外一個雪白色的亮點,很類似,並且都在緩慢的閃動。」
「它們應該是,逐漸的開始進入到相對活躍期了。」
「另外還有一個青銅色的鎖鏈狀態的東西,暫時是出於沉睡中的黯淡顏色。」
「小哥你……」
眾人又都擔心的看向小哥。
小哥點了一下頭,說道:
「我知道。」
看到眾人眼中的擔心和悲憤情緒。
小哥停頓了一下,安慰眾人說道:
「目前沒事,我能感覺的出來。」
眾人都是悲憤交加的嘆了一口氣。
小哥的手搭在黑金古刀的上面,又說道:
「吳邪,不必害怕。」
吳邪咧了一下嘴,露出了一個苦笑,說道:
「我儘量。」
「對了,既然我腦袋裡面的,想要伺機把我『奪舍』的東西,目前還在沉睡當中。」
「你們為啥還這麼緊張的如臨大敵?」
「而且,老周你這不是已經探查完畢了麼,你那個瘋狂消耗神魂之力的符文印記,為啥還一直開啟著?」
說道這裡,吳邪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低吼一聲:
「難道我腦子裡面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再次甦醒?」
「並且咱們的談話內容,不能讓它聽到?」
胖子拍了拍吳邪的肩膀,說道:
「天真,你也是挺敏銳的。」
吳邪身體僵硬的呵呵了一聲,說道:
「怪不得老周得一直開啟著,那個看過齊老爺子老祖傳下來的符籙之後,領悟到的符文印記。」
「並且老周還吃了丹藥『給自己隨用隨充電』。」
「就是為了好觀察我腦子裡面的東西,什麼時候有異動。」
「至少得保證,咱們現在說的內容,不能被它聽到。」
「這麼說來,如果那個東西,從沉睡狀態當中甦醒過來。」
「我,以及我能聽到看到的所有東西,都會被它竊取?」
然後吳邪又看向小哥。
小哥用手緊緊的握住黑金古刀,說道:
「我和你的情況不太一樣。」
胖子揣著手的說道:
「天真,小哥和你腦子裡面的東西,應該是類似,但是不一樣。」
「在小周的眼裡,它們是呈現出來不同的顏色。」
「既然不是物理層面上的顏色,那就應該是表示著,不同種類的能量,對吧?」
「而且,那三個東西,在小哥的腦袋裡面存在多年。」
「小哥跟它們鬥智鬥勇,雖然目前暫時還沒取得勝利。」
「但是好歹戰鬥經驗豐富。」
「咱們說話啥的,並不會刺激到它們產生異動。」
「但是天真你腦袋裡面的這個,如果在甦醒狀態,偷聽到了咱們的某些談話,或者遇到什麼情況,還會刺激它提前爆發。」
吳邪的臉色一下子慘白,說道:
「那怎麼解決?」
「我豈不是要變成一個,行走的監視器?」
「而且還是隨時都有可能,自己炸了的那種?」
小哥淡淡的說道:
「可以暫時壓制,但是飲鴆止渴。」
吳邪聽到小哥這麼說,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還傷心。
周凡斟酌了一下,說道:
「回到之前的問題。」
「小吳,你現在也知道吧,假吳邪是可以影響咱們的五感。」
「被我幹掉的這個,它只能藉助,金樽酒杯的碎片殘塊,竊取一部分對於熟人的『印象』。」
「但是它並不能,竊取記憶或者添加刪掉記憶。」
「這是我用神魂之力碾壓了,金樽酒杯1/4碎片殘塊之後,得到的信息。」
「所以,小吳,正常來說你的疑問應該是『不知道當時,是通過什麼形式,被假吳邪轉換了身份』。」
「但是你的疑問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轉換了身份』。」
「這兩個問題,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小吳,你仔細的回想一下。」
「在咱們跑過來之後,你最後的印象是停留在什麼地方?」
吳邪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的說道:
「等等我想想……」
「我只記得,咱們跑過來之後,看到了兩個半截殘屍。」
「對了,我最後的印象就是。」
「我看了一眼,那個散發著昏黃色幽暗燭光的,破舊的兔子形狀的燈籠。」
「再之後……我就發現自己趴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半截殘屍。」
「然後,在我的『感覺』以及『視線』當中,我那會兒真的認為自己就是一個半截殘屍。」
「所以我的記憶,在被假吳邪調換身份的時候,碰巧缺失了一部分?」
「但是因為假吳邪,並不具備這方面的能力。」
「也就是說,我那會兒趕巧了,被我腦子裡面的東西,給搞『斷片』了?」
眾人對視了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小哥微微皺眉,說道:
「不是巧合。」
吳邪愣了一下,然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焦急的問道:
「等等等等。」
「你們是怎麼意識到,我『斷片』了?」
「我現在也知道,是我的提問不對勁,讓你們發現了異常。」
「但是通常來說,普通人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吧?」
「難道說……我之前也『斷片』過?」
眾人點了點頭。
吳邪急得搓了搓手,叫了一聲: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胖子嘆了一口氣,說道:
「天真,你還記得咱們去把張家古樓窗戶上面的黑紙,都給摘下來之後。」
「等著小周製作黑紙燈籠的時候。」
「咱們幾個,也都隨便扯了一張黑紙,疊了個燈籠玩吧?」
吳邪點了點頭,他的神情有點緊張。
胖子看了一眼吳邪,說道:
「天真,我就按照我們看到的事情說了。」
「咱們五個一起糊燈籠,然後就討論了一下,窗戶紙都被扯下來了。」
「那這些瀰漫在張家古樓裡面的,詭異的漆黑,會不會順著窗戶往外溢散出去?」
「重點是,咱們五個人,都說話了,都參與討論了。」
「但是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
「天真,你的目光突然就變得呆滯了,整個人也跟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似的。」
「當時我們也不敢動你。」
「我就在小周的護法之下,把腦袋探出了張家古樓的窗戶看了一下。」
「因為咱們把張家古樓這一片的湖水,都給抽走了,所以外面都是艷陽高照。」
「只不過那些陽光都照射不進來。」
「並且張家古樓裡面的詭異漆黑,也不往外飄,就是盤踞在這裡。」
「前後一共一分鐘吧,天真你又恢復了清醒。」
「之後說話神態什麼的,也都很正常。」
「而且我們問你,你自己給找了個合理的理由。」
吳邪攥起了拳頭,說道:
「後來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我記得我當時說,『可能是沒休息好,所以有點走神了,才沒聽到你們說話』對吧?」
眾人點了點頭。
吳邪又帶著糾結的問道:
「小哥,你……你那種時候,也跟我一樣嗎?」
「中間的記憶,全都是一片空白?」
小哥用一種習以為常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會有很少的一點印象。」
吳邪攥著拳頭,狠狠地捶了一下地。
潘子叼著煙說道:
「小三爺,那會兒你腦子裡面的東西,還處於相對活躍期。」
「所以為了避免刺激它,讓它更加猛烈的爆發。」
「當時就沒告訴你。」
「我們本來討論的是,在探索完張家古樓第二層之後,兵分兩路。」
「你們四個人,繼續往下走,去尋找可能能夠起到抑制作用的東西。」
「我就回去,找二爺拿藥。」
吳邪驚訝的說道:
「你們為什麼會認為,二叔手裡面有能夠抑制我這個情況的藥?」
「而且要是真有那種藥,咱們直接回去吃了不就完事了嗎?」
小哥認真的說道:
「吳邪,飲鴆止渴是下策。」
周凡沉吟了一下,說道:
「小吳,你的問題是怎麼來的,我和小哥都有所耳聞。」
「其實我們直接告訴你也行。」
「但是從情感上面來說,這件事最好是讓你二叔或者兩個三叔,或者你爸,讓他們告訴你比較好。」
吳邪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二叔和吳三省,解連環,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還在我的預料之中。」
「但是怎麼我爸也知道?」
「老周,我爸他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教授。」
眾人都是面色複雜的看向吳邪。
吳邪只覺得額頭又是突突直蹦。
吳邪用手搓了一把臉,說道:
「等等,我緩一緩。」
「不對,這裡面還有事啊。」
「小哥剛才說,我要是靠吃家裡面存著藥,來抑制我腦子裡面的這個東西,是飲鴆止渴?」
「但是你們好像還挺有信心的,帶我再去深入張家古樓。」
「難道說,張家古樓的深處,有著能夠『不是飲鴆止渴』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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