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的神色中多了痛苦。
長樂點頭，「你繼續說。」
姜雲正想著怎麼說，就見長樂又伸長了脖子衝著門口喊，「哥哥～～好哥哥～～停一下，人家不行了啦。」
「……」姜雲瞬間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長樂小聲催促，「你說啊，我聽著的。」
姜雲有點佩服她了，想了一下措辭才道：「我跟我妹妹是孤兒，我們兩人相依為命，我在一家繡房做繡活兒，她負責剪線頭。雖然工錢不多，但只要我們省吃儉用一些，還是可以過活的。」
「但是那天我病了，病了看大夫很花錢，原本我都是能扛過去就扛過去，但那天病的實在厲害，還發了高熱，妹妹就去請了大夫來給我診病。」
「看病花光了我們所有的積蓄，妹妹卻瞞著我，只說還有銀子，然後偷偷出門找工，之後就不見了。」
「我跟很多人打聽過，最後一個見到我妹妹的人說是我妹妹跟著一個招工的婆子走了。」
「所以病好了之後，我也裝作很急需要銀子四處找活兒做，就被之前那個女人迷暈帶走了。」
長樂點頭，「難怪我第一眼看你就覺得你冷靜的過了頭，好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的。」
「我跟我妹妹有幾分相似，我聽到那個女人說過我長得跟之前那丫頭挺像這種話，我就更加確信妹妹是落到了他們手裡。」
「那你就不怕他們把你賣到別處去，還是找不到你妹妹？」
姜雲握緊拳頭，「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這樣碰碰運氣了。」
長樂嘆氣，「你膽子倒是真的大，也真的能豁得出去。」
長樂看得出來，姜云為了找妹妹是真把自己豁出去了的，就算失了清白也無所謂。
也挺為她們姐妹之間的姐妹情動容。
姜雲道：「我的事我都說了，現在你可以說你了吧？」
「你叫我長樂就可以。我來這裡也有我的目的，不過現在不方便說。」
長樂認真道：「如果你妹妹真的在這裡，我會幫你一起救你妹妹的。」
姜雲的目光閃了閃，「為什麼幫我？」
「可能是覺得看你挺有眼緣的吧。」長樂一笑。
「你可真是一個怪人。」
姜雲看不懂長樂，「你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姑娘，本來可以平安富足的過一輩子，現在到了這裡，很有可能把一輩子都搭在這裡。你會後悔的。」
「誰知道呢。」長樂聳肩，「畢竟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覺得不得不做，你就當我太正義感爆棚吧。」
床上的兩個男人已經歇菜了，長樂立刻打亂自己的頭髮，將衣裙扯開，「快，一會兒那兩個婆子就該進來了，我們可不能露餡了。」
長樂取出藏起腿上的匕首，輕輕劃破之間將血抹了兩處在被單上，然後躺上床，把第一個撲向她的男人拉到身邊。
姜雲看到長樂抹的兩處血色，知道她這是假裝處子破身的落紅，不由的感嘆她的心思縝密。
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連這樣的細節都還能做的面面俱到。
姜雲也不管耽擱，雖然心裡對這兩個男人充滿了噁心，還是照著長樂的方式拉過另外一個男人。
外面的兩個婆子沒聽到聲響了，問都沒問，直接推門進來。
見到推開的門，長樂立刻起身攏起自己的裙擺，做出羞恥的神色。
姜雲感嘆於長樂變臉的速度之快，也學著攏起裙擺，做出被羞辱後抿著嘴不甘的模樣。
「剛才叫的那麼歡，不知道是還以為是哪個妓館的娼妓來了，現在又裝什麼貞潔。」
婆子啐了一口，十分看不起的扔給長樂和姜雲一個白眼，抓了兩個男人的衣服扔到他們身上，「還不快起來！」
兩個男人沒動，婆子疑惑的皺了一下眉，上前就是一個大耳瓜子，「爽死了是不是？」
兩個男人這才睜開眼睛，想到剛才的美妙，又色眯眯的看向長樂和姜雲。
「滾滾滾，今天就到這裡，剛破了身子，要是被你們弄死了，仔細村長拔了你們的皮！」
兩個男人這才悻悻的抓起衣服起身，結果一起身就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痛。
怎麼回事？
兩個男人都疑惑的看對方一眼，但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剛才玩的太過了。
畢竟他們可是什麼花樣都玩過一遍。
兩個男人穿好衣服走了，婆子上前檢查了被單，看到上面的兩處血跡滿意的點點頭，「一會兒會有人給你們送熱水來。」
「你們倒是乖覺，知道越是反抗越是會吃苦頭。」
長樂攏著衣領，又是害怕又是怯弱的道：「我們聽話，你們是不是就會放我們回家？」
「到了這裡你還想回家？」婆子冷笑，「剛才進來的時候院子裡的那些女人你們看到了吧？」
「你們以後就跟她們一樣，待在這裡負責生孩子，直到生不出來了為止。」
「怎麼會這樣？」長樂害怕的捂住嘴巴，「這裡的女人都是這樣嗎？那你們呢？也是生了很多孩子嗎？」
「……」兩個婆子的臉色瞬間難看了兩分，「少打聽，你們只要乖乖的生孩子，就不會吃苦頭。」
說完兩個婆子拿著被單就走了。
長樂看著她們的背影，目光冷沉了兩分。
這兩個婆子以前只怕也是遭受過同樣命運的姑娘，在無法反抗之後慢慢的被同化，最後甚至變成了惡人的爪牙。
當天晚上，因為長樂和姜雲的聽話，她們得到了可以沐浴的熱水，以及一頓還算不錯的飯菜。
只是她們被限制了自由，東西一送進來，屋子的門就會被落鎖。
長樂猜測：「看來這是一定要等確認我們有了身孕之後，可能才會放我們出這間屋子了。」
「我們這樣怎麼會有身孕。」姜雲想了想似乎下定了決心，「我來吧。只要能找到妹妹，我什麼都不怕。」
「你就還是用今天的方法，保護好自己。」
長樂一笑，「不用，我有辦法。」
長樂由衷的慶幸她跟著師父學藝的時候學的本領夠雜，「你聽我說，我們才來，就算有身孕也要過段時間才能診出來，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我學這個。」
「這個穴位，認準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假裝懷孕。」
「他們必然是會讓大夫來給我們診脈的，到時候我們按住這個穴位，大夫診出的就會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