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抓

2024-09-10 07:15:00 作者: 非六六
  沈家大房和酒樓掌柜們談完生意,已經是午後了。【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沈月春看著契約上的銀子數目,激動得攥緊了手帕。

  一旦她爹成為這鎮上打鐵鍋的第一人,她沈月春的親事還用愁嗎!而且還有住在二房的那位……

  世人都愛錢,沈月春一想到自己身價暴漲之後,那位俊美如斯的男子說不定會向她爹提親,塗滿脂粉的臉就忍不住紅了起來。

  至於沈於衷這個二叔會不會同意把鐵鍋之利讓給她們大房,沈月春卻不甚在意,在她看來,二叔不過就是為他們家幹活兒的!

  屆時大房當了家,她再把沈約秋賣給六十多歲的老頭做小妾,讓她長得再美也抬不起頭!

  一想到沈約秋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沈月春興奮得雙目放光,原本走回自己閨房的腳步都轉向了二房。

  沈於衷和莫氏不知道上哪去了,整個二房靜悄悄的,就剩下屋中躺在床上、難受喘著氣的沈約秋。

  沈月春擺著胯,得意地扭著步子上前:「我這可憐的妹妹,怎麼就這個時候病了呢?」

  沈約秋蒼白著臉從被子裡露出腦袋,看見是沈月春,沈約秋紅著眼怒道:「是你給我家的青團放了芝麻?」

  「你在說什麼啊妹妹,難道你看見了?」沈月春咯咯笑起來。

  沈約秋勉力撐起上身,指著沈月春,氣得呼吸艱難:「不是你……還有誰!你想將我爹打鐵鍋的功勞攬在大房身上,從中牟利,所以……所以知道我今天要去和幾位酒樓掌柜談生意,便在食物里放芝麻害我!」

  沈約秋臉上的熱度剛退下去,凌亂的髮髻遮掩著泛白的臉色,楚楚可憐,竟然顯出驚心動魄的脆弱美感來。

  沈月春眼底的嫉妒藏都藏不住,但一想到沒過多久自己就要成為發達了,立馬露出憐憫的樣子嘲諷沈約秋:「你還真是聰明啊妹妹,可惜沒了一副好身體,你的聰明勁也只是便宜別人罷了,芝麻是我放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她上前兩步,蠻勁抓住沈約秋的手腕:「你這病秧子,還能打我不成?有本事你打啊——」

  「啪!」

  沈約秋另一隻手毫不客氣地甩在沈月春臉上,然後嫌棄地掏出帕子,擦掉沾上的脂粉:「堂姐,你臉上卡粉都能夾死蒼蠅了,不考慮補點水嗎?」

  話音剛落,門外突然想起一陣腳步聲,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住沈月春的手臂往後彎曲,沈月春膝窩一痛,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啊!你們幹什麼!」

  由於身體前傾,整張臉都直直地懟在那面銅鏡上,沈月春清晰地看到自己臉上成堆抹不開的脂粉。

  還有站在自己背後,用繩子將她捆住的兩個捕快。

  余捕頭冷著臉出示了自己的木牌:「沈月春故意謀害他人,帶回衙門候審!」

  沈月春徹底慌了神:「不!你沒有證據,憑什麼抓我!」

  沈約秋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笑道:「對街糧油鋪的王大娘說,今早看到你去她那裡偷偷抓了把芝麻,我說好堂姐,你連害人都不捨得花錢買上一兩芝麻,這寒酸勁兒怎麼和你的臉一樣磕磣呢?」

  踩人就要踩痛腳,沈約秋對於害過自己的人,從不客氣。

  沈月春直接被氣瘋了:「你這個短命鬼以為自己能活多長!要不是——」

  余捕頭皺著眉,直接用粗麻布封住了沈月春的嘴:「把人犯帶走!」

  「是!」

  看著沈月春被拖出去的背影,沈約秋對余楓行禮:「多謝余捕頭相助,否則我便要平白受這無妄之災了。」

  「沈姑娘多禮了,這是余某職責所在。」余楓垂眸觸見姑娘柔弱纖細,烏髮垂在耳邊,襯得美人更美,雪膚更柔。

  余楓連忙移開眼去,連呼吸都放輕了些,連凌厲的氣勢都盡力收斂起來。

  生怕眼前的人嚇到。

  余楓也不過是二十多歲便當上了縣衙的捕頭,生得挺拔高大,雖不是乍看讓人驚艷的長相,卻也眉目俊朗端正,尤其是眉宇間的肅冷,平添幾分沉著氣質。

  何況余楓在鎮上,還有「鷹眼」之稱,凡蛛絲馬跡,皆逃不過他的眼皮。

  沈約秋聽過此人幾回大名,卻不是因為他破案有多神速,而是因為此人乃是媒婆口口相傳的夫婿好人選。

  而且沈約秋隱約感覺,這樣的人物,不會一輩子都困在這方淺池裡。

  沈約秋當即柔婉一笑,眉目宛如明月輕柔,動人心魄:「余捕頭幫了我大忙,若沒什麼要事,不妨留在我家吃個便飯?」

  余楓肅冷的面容難得顯出幾分喜悅,但隨即想起公事,只能惋惜地拒絕:「余某尚有公務在身,若沈姑娘願意,下次由余某做東,還望沈姑娘賞臉。」

  「那便靜候余公子了。」

  余楓帶著手下的捕快離開,胸腔里的心臟跳得比抓捕犯人時還快。

  眼看余楓的身影消失在門口,一直守在暗處的祁景行踱步而出,臉上掛著嘲諷的冷笑。

  剛才他聽著沈約秋的稱呼從「余捕頭」變成「余公子」,想起上京城那些對著太子欲拒還迎的貴女們,心中鄙夷。

  這世間女子,無一例外想要攀附比自己更高貴的男子,再美的女子也不例外。

  沈約秋一轉頭,恰好看到那抹冷笑,並且讀懂了。

  她譏諷地笑了一聲,心中默默數了三下才出聲:「路大哥,當心腳下……」

  「啪嗒!」

  祁景行感受著腳趾上突如其來的劇痛,緩緩低下頭,盯著原本應該什麼也沒有的空地上,突然出現的捕鼠夾。

  最毒婦人心,剛才沈約秋明明忙著算計沈月春,卻還能分出心來坑他一把。

  沈約秋無視祁景行的臉色,悠閒地躺進躺椅,裹著層薄毯,無辜地看向頭冒冷汗的祁景行:「哎呀,怎麼都不聽我的好意提醒,都說十指連心呢,路大哥這下肯定挨得不輕。」

  祁景行拿受過這般對待,薄怒湧上心頭,沉著臉道:「秋姑娘不就是因為那天晚上被我嚇著了,想要報復與我麼,還有什麼手段,不妨一塊兒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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