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捨得嗎

2024-09-10 07:15:04 作者: 非六六
  沈約秋不由得緊貼著祁景行,不敢出聲,祁景行身上的傷口裂開了,若是現在被錢少宇的手下找到,自己跟身邊這位大約都要一起倒霉了。【Google搜索】

  現在她可不想死。

  「別怕。」身邊的小姑娘明明已經害怕得身子有些微顫,卻還佯裝鎮定。

  「我不怕。」

  祁景行摸著手中的暗器,只要那人趕緊來,自己的毒針便會射出去,一擊斃命。

  「咕咕。」外面傳來了兩聲類似於鳥叫聲,祁景行眼神微斂,緊接著那人走了進來,沈約秋二話不說,衝上去就要打,卻被祁景行緊緊拽住。

  「公子。」借著月光看見一個小廝打扮的男子走了進來,小聲喊道,借著手中的火摺子看清洞內的情況,眼睛裡閃著狂喜,「真的是公子!」

  公子?沈約秋一頭霧水,只見那人一把撲到了祁景行身邊,帶著哭腔,:「公子,小的可找到您了,您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您讓小的怎麼活呀。」

  明明是一個大男人竟然哭得這般不堪,沈約秋都沒眼看。

  「我沒被他們打死,我快被你壓死了。」祁景行虛弱地說道,「你壓到我的傷口看。」

  「公子,您受傷了?」雷言連忙起來,方才太過於激動,這才問到洞內有淡淡的血腥味,「這幾個宵小竟然能傷了您?!」

  要知道祁景行乃是當朝小將軍,武功自然是數一數二的,這幾個只會拳腳的小廝不是他的對手,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難道是自家將軍武藝退步了?身邊還跟了一個小嬌娘?果真英雄難過美人關,氣短啊。

  「收起你腦子的那些東西。」祁景行捂著肩膀坐了起來,「我之前被盜匪傷了,是這位沈姑娘的父親救了我。」

  「今日傷勢未好,方才只不過是舊傷復發罷了。」雷言是自己的心腹,被大皇子的人打散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跟您走散之後,小的昏迷到了路邊,被人販子救了起來,賣到了錢家做小廝,今日我聽見動靜,便在暗處悄悄查看,發現是公子,我便悄悄跟在後面,趁他們不注意,自己返回來找您。」雷言熟練地從身上拿出一個瓷瓶,說道,「這是我從那個趙老頭屋裡順出來的止血藥,公子先服下。」

  「等一下。」沈約秋在一旁聽著,但是對雷言還是有些戒心,畢竟現在這個人在錢家,若是想要拿他們兩個去討個賞也未可知,賣主之人不是沒有,當人之心不可無。

  「無礙。」祁景行給了沈約秋一個安撫的眼神,說道,「他不會害我。」說著救將藥丹一飲而下。

  雷言明白過來,瞬間不樂意了,「你這個小娘子怎麼會懷疑我害公子呢,我現在雖然在錢家,可是我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家公子,我現在只不過是一是落魄而已!」

  「閉嘴。」這個雷言哪裡都好就是廢話太多,「當務之急,先帶我們出去。」

  「對對對。」雷言扶起祁景行,見祁景行緊牽著沈約秋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八卦,很快收斂住了,現在要是談八卦,自家主子就是受傷了也要將自己劈了。

  他來到這裡的第二日,便將周圍的環境地形都摸透了,順著一條小路,很快離開了。

  莫氏這邊獨自在家著急地等著,事關自家女兒的清譽,不敢聲張,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迎出去,「秋秋。」

  見祁景行渾身是血,嚇了一大跳,「這是怎麼了?」

  「沒事,伯母不要慌,只是舊傷復發。」祁景行說道。

  「秋秋,沒事吧?」

  「娘,沒事。」沈約秋夥同雷言將祁景行扶到他住的房間裡,說道,「娘有熱水嘛?」

  「有有有。」莫氏連忙出去那熱水,見自家女兒沒事,心放到了肚子裡,手腳麻利在銅盆里倒了熱水。

  沈約秋已經解開了祁景行的外衣,雷言眼睛瞬間瞪大如同銅鈴一般,連忙說道,「沈姑娘,還是小的來吧。」

  畢竟自家小將軍的清白還是要的。

  要是沈約秋知道雷言心中所想,定會將這個主僕二人扔出去。

  「噝。」祁景行原本眯著的眼睛瞬間睜開,「我沒叫賊人打死,現在要死在你的手上了。」

  「對不起公子。」

  「還是我來吧。」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個雷言看著就是一個本的,也不知道怎麼會收他做小廝。


  雷言原本還猶豫,看到自家將軍要吃人一般的眼光,瞬間將帕子遞給沈約秋,自己難得識相地走了出去。

  「怎麼捨不得我疼啊。」剛才還昏昏迷迷的人,眼下哪裡有半分迷離,沈約秋對上她清澈如星的眸子,在這個昏黃的燈光下,讓你沈約秋想起了山澗的一汪清泉,格外的吸引人,讓人不由得陷進去。

  「噝,謀殺親夫啊!」沈約秋回過神來,按在傷口上的手猛地使勁,痛得祁景行不由得呼出聲來,「娘子,手下留情。」

  「你胡說什麼!」沈約秋將帕子扔到銅盆里,「看來你還是傷的輕。」

  「你不是都承認我是你的贅婿了嘛。」祁景行靠在床頭,慵懶一笑,像是屋外開得睜眼的海棠花。

  沈約秋不欲與一個病秧子說太多,轉身就要離開,自己真是白心軟了,竟然覺得他會疼。

  剛走出沒兩步,手臂便被人抓住,身子猛地往後一倒,便壓在了祁景行的身上,身子便被他攬住,「娘子,這是惱羞成怒,落荒而逃?」

  「路知行你放開我。」沈約秋掙扎著,奈何就算是祁景行受了傷,自己依舊沒有他力氣大,反而讓他摟得更緊了。

  「別動,再動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要重新包紮了。」

  祁景行話剛說完,便覺得脖頸之處有點涼意,一個尖銳的東西抵在上面,那是一隻簪子。

  「你要是再不放開,可就要了你的命!」沈約秋冷聲說道。

  「呵呵呵呵呵。」胸膛震動,傳來他的笑聲。

  「笑什麼?!」沈約秋覺得祁景行在嘲笑自己,「你覺得我不會動手?」

  「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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