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弟弟,溫書怡一直波瀾不驚的內心陡然一怔,她看著顧越琛,內心的失望已經達到了極點。【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身邊人來人往,溫書怡卻覺得世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不停威脅的顧越琛,一個就是滿腔憤怒的她。
她眉目平靜,越是憤怒越斂藏的深:「顧越琛,你別動不動就搬出溫家的生意和我弟弟說話,一個男人靠著威脅女人來取勝,這種作法,是有多了不起?」
瞬間之間,顧越琛從漆黑轉為憤怒,由憤怒轉為冷厲,他逼視著溫書怡:「當你不顧我們的孩子,跟白亦在一起,就讓我不得不拿出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你這樣的女人,溫書怡,我的手段是不太高明,可是對付你跟那個寡廉鮮恥的白亦剛剛好。」
當時的事情,溫書亦已經解釋過了,她倦了,累了,也不想再有多餘解釋。
她不屑地看著顧越琛,眉目之間儼然沒有了任何的情感:「你以為,你能用我弟弟和溫家的生意威脅我一輩子嗎?你以為,離開你,我們溫家就是死路一條?顧越琛,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最多也只是顧氏的總裁,還掌握不了所有人的生和死。」
白亦說了,他快找到弟弟的下落,這也是溫書怡手裡握著的王牌。
一旦找到弟弟,她就可以跟顧越琛明正言順的離婚,她不會再有任何把柄落入顧越琛手裡,讓他鉗制自己。
「我的確掌控不了所有人的生死,但一個電話,足以可以讓你跟弟弟這輩子都見不著面,溫書怡,你想試試嗎?」顧越琛拿出電話,清冷地看著溫書怡說道。
沒想到,溫書怡眸光里依舊是倔犟的抗拒和牴觸,以前,她不會這樣。
溫書怡疼愛溫玉青,到了比她命還重要的份上,怎麼會如此強硬跟他對峙,難道,是她已經找到溫玉青的下落?
顧越琛用力握著手機,神色卻不變,只看著臉色發白的溫書怡說道:「你也不必自作多情,覺得我想跟你怎麼樣,我只是不想讓奶奶擔心,如果你非要違逆我的意思,到時候你恐怕承擔不了後果!」
溫書怡知道顧越琛說到做到,她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手機,唯恐他一聲令下,弟弟又會被轉移到別的地方,那樣的話,白亦就算有天大的能力,恐怕也無法找到弟弟所在的地方了。
「我需要跟導演請假!」
溫書怡本是想跟白亦談談,讓他儘快找到弟弟下落,以免夜長夢多。
沒想到顧越琛直接說道:「先上車,在車上打電話請假也一樣,我沒那麼多的功夫在這耗時間。」
溫書怡冷著臉上車。
眼見溫書怡走了,呂欣然試圖拉著顧越琛的衣角,有些委屈地說:「越琛哥,那我呢?其實你不用讓小怡那麼為難,我回去也一樣,我願意為奶奶放下手裡的工作……」
顧越琛往後退了一步,呂欣然的手抓空了。
「呂欣然,照顧奶奶是她這個做孫媳婦應該做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顧越琛言語冷得徹骨,呂欣然察覺出一種威懾,立刻閉上嘴不再說話。
她看著顧越琛和溫書怡上車,心裡嫉恨的要命。
她咬著牙,站在大馬路上,神色惡狠狠地:「溫書怡,遲早有一天,我會讓越琛哥徹底討厭你,讓你永遠也回不去顧家。」
上飛機之前,溫書怡跟導演請假,導演雖說有些不滿,但溫書怡言詞懇切,導演最終還是答應讓她先照顧奶奶身體。
飛機著陸,顧越琛並沒有跟溫書怡坐一輛車,溫書怡只以為他是忙工作,也沒放在心上。
柳毓華見她有些魂不守舍,就笑著說:「越琛工作是挺忙的,你別怪他,要說也是我這個做奶奶的對他關心不夠,讓他性格變得這麼冷漠自我,小怡,你多體諒。」
「奶奶,我剛剛只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沒有……」
「你就別掩飾了,其實我看得出來,越琛還是挺喜歡你的,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主動地糾纏過誰。」柳毓華說道。
溫書怡也不知道奶奶怎麼得出來的結論,只是無言地笑了笑,她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卻有一種分分鐘想逃離的衝動。
如果說糾纏一個人就是喜歡,那她到覺得,沒有人喜歡世界還是挺清淨的。
回到顧家,柳嫂安頓老太太去休息。
溫書怡立刻就聯繫了顧家的家庭醫生,那邊的醫生雖然可靠,但到底不是顧家相信的,她必須讓家庭醫生想辦法,給奶奶再做一次檢查。
「夫人,你是說老太太的病不可逆轉了?」
「這是醫生的原話,但我們還是要抱著樂觀的心態,越琛那麼孝順,他肯定會想盡辦法幫奶奶治療,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幫奶奶再做一次複查,最好是奶奶經常去的醫院,而且,我們整個過程都要保密。」
家庭醫生有些讚賞地感嘆:「難得夫人您這麼上心,整個顧家的人也都是言語上噓寒問暖,還沒有誰這麼在意過老太太的身體。」
「奶奶對我很好,我自然會投桃報李,王醫生,麻煩您了。」
「夫人請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安排,不會讓老太太有所察覺的。」王醫生掛了電話。
晚上,已經是九點鐘了,顧越琛還沒有回來。
溫書怡知道他是想躲著自己,也沒有多問,只是待在廚房幫奶奶煲湯。
既來之則安之,她既然回來了,自然要盡心盡力照顧奶奶。
柳嫂幫溫書怡系好圍裙,笑著說:「老太太說就喜歡夫人煲的參湯,清淡可口,那些傭人煲的燙沒法比的。」
溫書怡溫婉一笑:「也不是多高明的手法,就是燙煲半個小時後,要用篦子把上面的浮油去掉,再加一點點啤酒去腥味,煲出來的湯就好喝了。」
「對對,就是這個方法,老太太都提好多次,我每次都安頓那些傭人,可是她們就是記不住,每次做出來都是老味道,又膩又腥的。」柳嫂變著法讚賞溫書怡,這家裡,因為有溫書怡的存在,總算有了些煙火氣息。
這時,有傭人進來通報:「少夫人,溫月小姐來了,她說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要談談!」
柳嫂一聽是溫月,皺著眉頭;「這麼晚了,難道別人就不休息的嗎?你讓她回去,明天白天再來。」
柳嫂知道溫書怡和溫月的關係,自然要幫溫書怡攔著點,這家裡,也就老夫人懂得少夫人的好,她這個老人自然也要識點眼色。
這時傭人有些為難地說:「我也這麼說,可是溫月小姐說……」
「她說什麼了?」
「她說我算什麼東西,她說少夫人是她姐姐,我一個傭人只有通報的份,沒有資格替少夫人做決定,還說,如果見不到少夫人,她就住下來不走了。」傭人說完,無奈地看了一眼柳嫂和溫書怡。
柳嫂知道溫月難纏,正準備出去親自見見,溫書怡搶先一步輕聲說:「柳嫂,你別管了,她來找我的,我出去見見她就安生了,省得她鬧得雞犬不寧的。」
柳嫂沒說話,只是平和地說:「您要是實在不好意思趕她走,我會出面,少夫人您不必為難。」
「嗯,我有分寸。」溫書怡把火調小,吩咐傭人好好看著,她離開廚房。
客廳里,溫月四下打量顧家的客廳擺設,看著看著心裡就生出嫉妒,要不是當初自己失策,顧家的這一切就是自己的,哪還輪得到溫書怡。
客廳的壁畫是一幅富麗堂皇的萬里河山圖,金絲繡得雲霞閃閃發光,估值最少也是上千萬的畫作,溫月心再次被狠狠剜了一下。
不過,她轉念想,現在溫書怡跟顧越琛情感不合,如果她能多見見顧越琛,說出當時他要娶的人是她,說不定她還有機會成為顧太太。
「溫月,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情找我?」溫書怡款款走進來,眉目之間以然不同未嫁時的生澀,反而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果然是富貴人家,能把一個粗野丫頭都薰染得一身富貴。
尤其是溫書怡身上穿著的衣服,都是大品牌,那不是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穿得起的。
溫月當明星也很長時間了,她也僅僅是在出席活動的時候租借一些品牌衣服,根本沒有能力天天穿這種牌子的。
可是現在看看溫書怡竟然穿著這種衣服下廚,真是讓人羨慕嫉妒的發狂啊。
溫月摁住心裡的嫉妒,換了一副表情說道:「姐姐,你得幫幫我,我現在拍戲的資源越來越少,前幾天,有一個導演竟然讓我演一個不露正面的小角色,你說可氣不可氣,那不是群演的工作嗎?」
溫月知道,只要溫書怡在顧家,顧越琛一定會回來。
只要她跟溫書怡多談談,就一定會等到顧越琛,到時候,她就可以藉機住在顧家,跟顧越琛多相處一些時間。
這樣,溫書怡也只是她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隨時都可以丟棄不要,她伏低懇求,也就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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