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這樣說,其實是抱有別的目的來接近他,絕對不能再相信男人了。
現在的他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
「你現在趕緊就放我走,我馬上就讓我的助理來接我,我還要去喝酒。」
「今天我就是要喝個痛快,誰都攔不了,我,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
「像你們這種人只會說,反正說出的話又不需要花錢,為什麼不多說一些。」
溫書怡將一頂又一頂的帽子扣在顧越琛的身上,他說什麼就是不願意去相信他。
只會說一些好聽的話,這種話換做是誰都能說得出來。
「你到底是不願意相信還是不願意承認。」
顧越琛目光灼灼的盯著溫書怡,兩個人的距離在一點一點的靠近。
「那你要如何才願意相信。」
「我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你所說的話,不管你怎麼講,不過是一句謊言罷了。」
溫書怡用盡推桑著顧越琛的手,何必說這種漂亮的話來騙她。
顧越琛眉頭微微皺起,略微不爽,雙手制服住溫書怡的手腕。
「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願意相信,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不介意用別的方式來讓你相信。」
溫書怡眼中划過一抹驚慌,瞬間察覺顧越琛所要做的事,正欲將人給推開。
顧越琛雙手用勁,將溫書怡控在身上,朝著他吻了過來。
溫書怡眼瞳瞬間瞪大了,等反應過來時用力的推了推。
卻發現怎麼都逃脫不了男人的掌控,緊緊的朝著他咬了過去。
一時間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這個動作將顧越琛給狠狠刺激到,再次朝著他吻了過來。
車內曖昧氣氛蔓延。
溫書怡的力氣逐漸小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才。
顧越琛抵著溫書怡的額頭,聲音磁性溫柔,像是重力的吸引。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我不會騙你。」
「我相信你有一天會感覺得出來,我也不用求你,現在就給我答案。」
溫書怡靜靜的望著他,沒有說話,裡面帶著些光芒,卻又令人看不清楚。
「騙子都是大騙子,我不想要再相信你們這大騙子說的話。」
溫書怡說著說著小聲的抽泣了起來,他的媽媽是如此。
從小到大他所走的這條路也是如此,不知道多少人騙他。
明明這些人就是想要利用他,卻要說出冠冕堂皇的話來噁心他。
那顧越琛現在所說和所做又是不是騙他呢。
「如果你認為我是個騙子,那你就認為我是個騙子吧。」
顧越琛低低的笑起來聲音很輕,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從遙遠不知明的地方傳來,卻又夾雜著幾絲溫和和柔情,讓一個人的心都不經軟了下來。
窗外的街景飛快的閃了過去,溫書怡的心情卻不知要如何表述。
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有什麼東西夾雜在其中,但又好像在隨之流散。
車上的暖氣吹得他臉紅撲撲的,溫書怡再也撐不住睡了過去。
顧越琛淡淡的回過頭,看著他的睡顏,不由長嘆一口氣。
「到底要什麼時候你才願意相信,從來都沒有這樣設想過。」
他那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寧靜與神秘裡面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
他靜靜的打量著溫書怡,眼瞳里閃著點點碎碎的流光近視,對眼前此人的憐惜。
在知道溫書怡所經歷的一切之後,他就徹底打消了那個念頭。
但有些事情發生就是發生了,無法改變也改變不了。
夜晚漸漸的過去,一絲光亮透過窗簾淡淡的灑下。
溫書怡猛然間抬起身來看著天花板,整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他為什麼會在這裡他的助理又去哪裡了。
在隱隱約約中,他記得自己好像喝了很多酒,喝了非常多。
當天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想要做些什麼來發泄情緒。
在隱約的印象之中,他好像和顧越琛的嘴唇貼到一起。
昨天晚上的記憶緩緩流入腦中,溫書怡猛然間從床上跳了起來。
「我的天啊,昨天晚上我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回憶在腦海中出現。」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就是正常,可為什麼會這樣。」
在酒精的催促之下,他的情緒也變得不可控制,什麼話都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說了出來。
「我的媽呀,助理,為什麼不攔著我,為什麼要讓我這樣做,現在可怎麼辦。」
溫書怡一個人在房間內著急的走來走去,恨不得找個洞,現在就鑽進去,已經尷尬到無與倫比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去應對,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顧越琛。
從房間的裝修來看,這是他曾經的房間,只可惜當時他孤苦伶仃的在房間內守著。
顧越琛整天都忙著工作,就連見都沒有見一下。
現在回到這裡,卻有種恍然如世的感覺。
溫書怡一個人從房間內冷靜了下來,不能再這樣下去,他必須得要想個辦法。
希望顧越琛此時不在,要是在的話,他得要尷尬到找個地方鑽進去。
他小心翼翼的從房間內出來,看到整條走廊安靜無比,瞬間鬆了口氣。
一樓好像也沒人的樣子,溫書怡一口氣朝著大門跑了過去。
他一邊在心裏面默認,沒有人,沒有人看不到他,絕對看不到他,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出現。
「吃了東西再走,你才剛剛醒不吃東西,現在走會頭疼。」
一道清冷的嗓音從旁邊響起。
溫書怡瞬間僵住,顧越琛如玉一般的面孔瞬間撞入他眼前。
他的眼瞳如深潭那樣的深不見底,眉宇間散發著一股清冷。
「不用了,我已經打了我助理的電話,他已經在門口來接我了,就不用麻煩你了。」
溫書怡皮笑肉不笑的對著他打聲招呼,再側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
「可是你的手機就在我這裡,而且沒有電了,你是怎麼打電話給你的助理。」
顧越琛眼中夾雜著淡淡的笑,溫書怡神情瞬間停住,扭過頭就看到顧越琛手中拿著他的手機。
溫書怡恨不得找個洞再次將自己給埋了,他怎麼差點忘了。
天啊,怎麼會發生這種渦輪,為什麼要讓他感到如此的尷尬,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真是抱歉了,但我的助理知道我在這裡。」
溫書怡硬著頭皮解釋,怎麼說他都不想要再繼續留在這。
為什麼要這麼尷尬,為什麼要這樣,就不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嗎?非得要將他給叫住。
「你的助理已經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休息好了再回公司也沒事,公司的事情他會處理好。」
溫書怡:「.......」
這可真是他的好助理,在這個時候也太貼心了,為了不讓他有任何的顧慮說出這種話來。
一時間不知要感謝他的貼心,還是要感嘆住他的好。
竟如此妥當,將一切都給他給弄好了,他連一點的操心都不要做。
「但公司的事情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能處理得了,我必須得回去看看。」
別想讓他留在這裡,也別想要說這些話,將他給捆綁住。
顧越琛上前來一把拽住溫書怡的手,將人控在椅子上。
「先吃了東西再走,我等一下讓司機送你過去,這邊距離公司有一定的路程,而且想打車也沒那麼容易打到。」
顧越琛淡淡的說著,讓他不必介意。
溫書怡盯著他好一會兒見,這男人平靜如常,好像昨天晚上的事不曾發生。
可他越是這樣的鎮定淡然,溫書怡的心就不禁牙痒痒。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在意過又有沒有將這一切放在心上過。
昨天晚上發生了這種事,在他的眼中就和喝水般的正常嗎?
果然這個男人性格太過薄涼。
「都是一些你喜歡吃的保姆也都沒有換,這麼久沒有看到你啊,他也很想你。」
「是嗎?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將他給留住,像你這樣的大總裁怎麼可能會吃家常便飯。」
溫書怡眼中帶著絲絲嘲諷,說出的話也一句比一句難聽。
反正這個男人,一直以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又怎麼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騙你。」
「將他留在這裡,只是想著你之後會回來,擔心他們所做的飯菜會不符合你的胃口。」
溫書怡望著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也不知要如何開口,明明沒有太大的觸動。
但顧越琛這樣說,他的心還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他也不知道要如何說。
「不用了,也不必如此的麻煩,就這樣吧,我吃了就要走了。」
「昨天晚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很抱歉,這並不是我心中所想。」
溫書怡淡淡的垂下眼眸,不想要多說。
「你是說昨天發生的哪些事。」
顧越琛若有所思的挑起眉頭,仿佛沒有聽懂溫書怡話中含義。
「不管是什麼,我都感到非常的抱歉,我會為我的無禮所向你感到對不起。」
溫書怡微微而笑,假裝沒有聽懂顧越琛話中的暗示。
這個男人就想著給他下套,說的話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天天這樣又有什麼用,只是一個大騙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