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些權貴有錢啊!
朱慈烺有些感慨。【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他那個倒霉的崇禎皇帝的爹內帑還有多少錢,朱慈烺可是清楚得很,最多也不會超過十萬兩銀子。
沒辦法,因為崇禎十年以後,因為天災和農民起義,朝廷的收入一年比一年少,已經是到了沒有辦法維持的地步了,再加上遼餉的攤派。
造成了朝廷財政,在眼下其實已經是事實上破產了,現在的朝廷財政,早已經破產了,自家便宜父親,不得不從宮中的內帑出錢。
用自己內帑來補貼朝廷的錢,可以說,古今也只有自家父親崇禎這麼憋屈了!
五百多萬兩白銀,絕對不是那些權貴商人的極限。
朱慈烺記得很清楚,在原本的時空之中,李自成進入北京城,開始一副仁主的模樣,下旨秋毫不犯。
然後這種日子根本沒有過去多久,李自成就開始對北京城的那些權貴官員開始進行拷夾。
"凡拷夾百官,大抵家資萬金者,過百二三萬,數稍不滿,再行嚴斃,夾打炮烙,備極慘毒,不死不休。"
總共搜出銀兩數千萬,其他的財寶,更是不計其數。
這才五百多萬兩銀子呢!
朱慈烺並沒有被這些銀兩閃花了眼。
吩咐了一下旁邊的帳房們整理銀子,然後又吩咐了旁邊的幾個錦衣衛幾句之後。
朱慈烺帶著四五個錦衣衛離開了成國公府邸。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了,月亮緩緩掛上了半空。
朱慈烺看了一眼月亮,大概估計了一下,眼下應該是八九點左右的樣子。
他直接來到了城牆附近。
雖然他不管在什麼地方,錦衣衛都會不斷地給他帶來訊息。
除了身邊還留著不到二十位錦衣衛以外,其他的四百八十多位錦衣衛,朱慈烺已經全都放出去了。
他們每個人身邊統領著,原本北鎮撫司的錦衣衛數人,分散在北京城各段城牆附近,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派人來跟朱慈烺說明一下這些段城牆的防衛情況。
所以,朱慈烺手裡還是掌握著整個北京城的防衛情況。
朱慈烺來到的還是德勝門這個城牆處。
這個時候,城牆上在巡邏的人並不多,朱慈烺站在城頭上,目光望向了城牆外的闖賊大營,其實距離還是很遠的。
正好卡在了城牆上紅衣大炮的極限射程之外,弓箭也根本射不到。
如今已經是天黑了,朱慈烺只能是看到闖賊大營之中影影綽綽的火光,他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憂慮之色。
只要闖賊一天不退兵,就一天對北京城有威脅。
希望勤王大軍早些到來吧!
光憑藉城內這些民兵,若不是城內的物資還算是充沛,火油,火藥之類的東西算十分的充沛,防守起來算是輕鬆的。
否則的話,北京城早就城破了!
自己現在也只是在硬撐著而已!
城牆上,巡視的士兵並不多,大部分都在睡覺,然後半夜的時候,大部分都會醒來,這是朱慈烺之前定下的一個規矩。
沒辦法,偷城這種事情,白天容易防守。
但是晚上的話,如果城牆上人太少了,很有可能就會讓闖賊成功。
畢竟自己的這些軍隊,都不是什麼職業軍人,如果讓闖賊大規模地抵達了城頭,那等待己方的,就只是一場屠殺。
想到這兒,朱慈烺微微嘆了口氣。
這也是朱慈烺之前跟李邦華討論的內容之一,朱慈烺的話,讓李邦華也十分的認同,很明顯,他也是很清楚,己方的弱點在哪裡的!
巡視了一會兒城牆之後。
朱慈烺並沒有回成國公府,而是在城牆邊上找了一間民宅睡了下。
隨著朱慈烺睡下。
夜,更深了。
天邊的月亮緩緩被黑霧給淹沒。
子夜時分。
守城的民兵,剛剛在吃飯的時候,雲梯悄無聲息地搭在了城牆邊上。
一個個身穿黑衣的闖賊士兵,身形靈巧地朝著城牆之上開始攀爬,如同猿猴一般的靈巧。
數十個身形十分靈巧的闖賊士兵爬上了城牆,幾乎是瞬間,用隨身攜帶的長刀,迅速地將旁邊城牆上幾個正在吃燉肉的民兵給殺死。
很快,這些人將旁邊的城牆清理出來了一片,眼看著他們占據了一片城牆。
旁邊的一個錦衣衛察覺到了不對勁。
「敵襲!」
他發出一陣吼聲,然後直接朝著旁邊的闖賊士兵沖了過去,周圍的那些民兵此時也都是面色大變,瞬間朝著闖賊士兵圍了過去。
「轟轟轟!」
旁邊的紅衣大炮瞬間朝著城牆下發出怒吼。
火藥爆炸出來的火光,還是讓大家看清楚了城牆下,密密麻麻的闖賊士兵,正在攀爬雲梯。
民兵瞬間開始澆灑著火油,火把丟了出去。
「呼!」
火焰瞬間在雲梯上面蔓延,很快,火焰開始迅速地將闖賊士兵給點燃了。
「轟!轟!轟!」
城牆下,闖營的火炮也開始朝著城牆頭上開始放炮。
火藥炸響,炮火連天。
一時間,很快,城牆上闖賊士兵和民兵們扭打在一起。
朱慈烺是被炮火聲給震醒的。
「快!去城牆!」
朱慈烺朝著一旁的幾個錦衣衛說道。
說完,朱慈烺在旁邊侍女的幫助下,迅速地穿好了衣服,快速的帶著幾個錦衣衛上了城牆。
城牆上,喊殺聲震天。
戰鬥異常的慘烈,火炮對射,火藥包也不斷地朝著城牆上扔了過去。
雙方死傷都極其嚴重。
朱慈烺在城牆上,指揮著戰鬥,其實也不需要他來指揮什麼,因為城牆上的戰鬥,實在是太混亂了。
那些闖賊士兵固然戰鬥力很強,但是在眼前這個城牆頭上,人太少了,面對源源不斷也不怕死的民兵,只能是節敗退。
最終,在鏖戰了數個時辰之後,和昨晚一樣,闖賊在天色還沒有亮之前,就從城牆上撤了下去。
城,還是守住了!
朱慈烺坐在城牆頭上,他的面上還留著炮灰的黑色痕跡,他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的看著城牆上正在收拾屍體的民兵。
他大概能夠理解一些那些古代守城戰的慘烈了。
闖賊這才圍城兩天!
就已經打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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