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藏錢

2024-09-10 08:00:51 作者: 花無戒
  從銀行出來後,她火速趕往醫院,半小時後終於見到了病房裡的父母。

  「小晚,你怎麼來啦?」

  譚惠見向晚來看自己,奮力地想直起身,奈何力不從心。

  「媽,你就躺著就行。」

  譚惠那慈愛的臉上浮出溫和的笑容,撫平著向晚的心靈。

  「小晚,快坐快坐,工作那邊怎麼樣呀?」

  向榮一見自家女兒來了,忙從一筐水果裡面挑了個最新鮮的橙子,正拿著刀削皮。

  「爸,我工作很好,很滿意!」

  「那就好那就好!」

  看到自己的女兒出獄後能找到工作,能過上正常的生活,他就已經很滿意了。

  「小晚,來,吃橙子,可甜了。」

  橘子掰開正滲著汁水,向晚塞了一個進嘴裡。

  甘甜可口。

  「好吃!」

  「好吃就讓你爸再給你剝一個。」

  譚惠躺在床上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心裡開心。

  「不用啦,我就吃一個,我去洗手。」

  提著包,向晚進到廁所。

  譚惠住的是雙人間病房,雖然另外一個病人經常不在,但向晚還是很小心。

  打開水空頭,冰涼的水從水龍頭裡衝出。

  「爸!廁所沒垃圾袋了!」

  「好嘞!」

  向晚轉頭又打量了下廁所外面,確定沒人,在向榮進來的時候將門反鎖。

  「小晚,你這……」

  向榮話還沒說完,就被向晚一臉嚴肅的拉到廁所的一角,低著聲音說;

  「爸,這裡面是二十萬,夠媽以後大半年的治療費了。」

  向榮一驚,「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參加比賽贏的獎金,別問那麼多了,醫院人多眼雜,萬一有許斯安的眼線就不好了。」

  向榮一改剛剛的輕鬆模樣,鄭重的拿過向晚交到他手裡的袋子。

  「拿回家藏好,過段時間再繳!」

  「好。」

  軍家大院雖然破舊,但是有一點非常好,那就是絕對不會進小偷,就算是許斯安這樣的人物也不是能隨便進出的。

  在裡面待得太久,向晚怕在暗處盯著的人會起疑心。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轉身開門。

  門剛打開,從縫隙中看到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向晚瞬間驚出一身冷汗,僵著臉看向對方,

  門外站的是個四十多歲的清潔工。

  「我來打掃廁所。」

  他咧著嘴笑,露出一口黃牙。

  向晚側著身子讓開,「爸,你再給我削個蘋果唄,我餓了。」

  「沒問題。」

  向榮是經歷過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顯然比向晚要穩重許多。

  他手裡提著垃圾袋從廁所出來,準備去拿一旁的水果刀。

  「垃圾給我吧。」

  清潔工擋住了向榮的去路,將手伸向那垃圾袋。

  向晚和向榮一陣對視,讀出了對方的緊張。

  「那個,不用麻煩……」

  「沒事。」

  那清潔工趁向榮不注意,一把拿過垃圾袋就往外走。

  「這是我的工作,沒什麼好麻煩的。」

  語氣竟有一絲隱約的得意和興奮。

  見人走了出去,屋內的兩父女才鬆了一口氣。

  「爸媽,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來看你們。」

  「都不留下來吃晚飯嗎?」

  「不了媽,我最近工作比較忙,等忙完了就來多陪陪你。」

  最後朝向榮點點頭,便出了病房的門。

  站在電梯裡,回想起剛剛的場景,依舊會心悸。

  那個保潔員肯定是許斯安放在醫院監視他們的。

  幸好。

  回憶剛剛。

  就在出廁所的兩分鐘前,向榮忽然改變主意,將那二十萬現金從垃圾袋裡逃出,踩著廁所里的凳子將天花板的隔板拉開,將二十萬現金放了進去。

  此時那二十萬正安全的躺在廁所天花板的隔層里。

  向榮會在幾天後再悄悄將錢帶回軍家大院存放。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給現金。

  向晚是覺得,即使銀行卡沒有戶主但是她遲早要從裡面拿錢去繳費,到時候卡一刷許斯安就會知道是某家國外銀行匯的款,美麗姐也說了modo發的卡都是這家銀行的,再加上她現在的工作室本來就是modo裡面的大佬投資建立,像許斯安那樣的聰明人不難猜到其中關係。

  所以,她只能用現金,雖然還是有被許斯安發現的風險,但概率會小一點。

  等回到了許家,差不多是平時下班回去的時間。

  但是她去醫院的事情許斯安肯定已經知道。

  「你今天去見你那個病秧子老媽了?」

  為了減少見面,她已經從後門繞行,但依舊被許斯安給碰到。

  她僵著身體,硬著頭皮,對上那雙如鷹一般具有衝擊性的眼。

  「是的,許總。」

  許斯安微微蹙眉。

  自從那次地毯事件後,這個女人就轉性般,罵不還口,不像之前那樣倔。

  他本來應該開心才對,可怎麼越是看到她這樣,心裡越堵得慌?

  「學乖了?」

  許斯安拿過一旁修建樹木的剪刀朝向晚走去。

  鞋底摩擦草坪發出細微的聲音,讓向晚一陣毛骨悚然。

  氣息逼近,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卻被一雙有力的手鉗住不能動彈。

  「這樣才對,你要記住,你永遠都是許家的罪人,你只能在許家低著頭卑躬屈膝一輩子。」

  冰冷的話充斥著向晚的耳朵,但是預料之中的心疼並沒有出現,看來對於許斯安的冷言冷語,她已經做到生理性免疫,這樣也挺好。


  「是,我永遠都是許家的罪人。」

  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畫面,許斯安眉頭皺得更緊,心裡只覺得無趣。

  「我會安安靜靜待在許家。」

  向晚面無表情的補充道。

  剪刀靠近那張乾瘦的臉,金屬的涼意貼在臉上,臉上頓時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袖長的手指一用力,剪刀一張一合,幾縷烏黑的頭髮掉落。

  「否則,你知道下場……」

  壓迫感逐漸消失,放在身後死死握住的手緩慢的鬆開。

  「斯安,原來你在這裡呀!這周的晚宴你看我應該穿哪一件呢?」

  「你穿什麼都好看。」

  「哎呀……」

  遠處撒嬌調情的聲音混著風飄散在後院的上空。

  奇怪的是,心口依舊不再疼。

  「向晚姐,你回來了啦?快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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