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大家就各回各屋,向晚覺得自己在外面滾了一天身上實在是太髒,一進臥室就衝到廁所去洗澡。
水聲充滿了整個房間,還不時有水汽從廁所蔓延出來。
房間的溫度逐漸開始上升,裡面的人在半小時後終於從廁所里出來。
穿著一身寬鬆的浴袍,頭上還頂著一根浴巾。
朦朧中看到房間裡有人,嚇得她趕緊將自己包得緊緊的。
「白寂?你不在自己的房間,到我這裡來幹什麼?」
伸手擦著自己的身上的水汽,一邊沒好氣的朝白寂扔去質問的眼神。
白寂懶洋洋地坐在房間裡的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還放著兩杯紅酒,屋裡的燈光不是很亮只看到便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
向晚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視線,並在心裡大念清心咒。
這白寂這大晚上的是來勾引引誘她的嗎?明明穿的整整齊齊,怎麼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心裡的嘀咕還沒說完,就聽到遠處的人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
「小晚,你過來。」
這一叫她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用浴巾使勁地在手上搓了兩下依舊沒什麼用。
「怎麼?小晚現在都不聽我的話了?」
那聲音很誘惑,宛如一朵帶刺的玫瑰,並且隨時散發著不知名的香水味。
勾得向晚的心痒痒。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朝白寂走去。
在過去的路中她還不忘將旁邊的衣服拿上,然後慢吞吞地披在自己的身上,那樣子像極了要去赴死的樣子,讓人看了都想笑。
許斯安淡淡地看著真朝自己走來的向晚,嘴角的弧度沒下去過。
「小晚,你怎麼這麼緊張?」
人還沒走到跟前,他就伸手環住人的腰,直接將人往自己面前一拉。
白茶的味道瞬間瀰漫在兩人之間,因為才洗完澡的原因,沐浴露的味道還很明顯,向晚想往後挪卻被那雙有力的手直接攔住了去路。
「白寂……」
這一聲可叫得白寂心裡一顫,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小晚,我好久都沒跟你一起睡了。」
一說到這裡向晚瞬間明白白寂的心思,連忙往後面撤退,奈何有人似乎早就預測到她的行動,直接將所有的退路封住。
因為慣性,向晚反而朝白寂的方向跌去,最後跌進了那溫熱的胸膛。
「沒想到我的小晚還這麼主動?」
低啞的嗓音從頭頂上方傳來,向晚只覺得心裡一慌,抬頭正準備解釋。
「不是的, 剛剛……」
「唔……」
話還沒說完向晚就被堵住了嘴,整個人都一臉茫然地看著面前的人。
雙手抵在白寂的胸膛前,卻怎麼都無法掙開。
白茶的香味在兩人之間瞬間蔓延,就好像是在證明兩人關係。
宛如白色清茶那般,純淨又熱烈。
環在向晚背後的手更加用力,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嬌小的身軀懸空,驚呼了一聲。
然而,下一秒後背就抵上那柔軟的床鋪,大腦因為缺氧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後整個理智都被那火熱的唇給占據。
只剩下少有的理智,跟著本能走。
「小晚,你之前說過,要生一個孩子……」
「什麼……」
剩下的話便被呼嘯的海浪聲包裹,兩人就像是兩條瀕臨擱淺的魚,彼此成為了對方最後的氧氣。
逐漸沉淪……
深夜的別墅是安靜的,周圍沒什麼高樓大廈,到了夜裡只能聽到河面上輕微的風聲。
天空中掛著星星點點的繁星,以及那偶爾傳來的一陣海鷗的叫聲。
房間裡衣物四川散落,大床上躺著兩人。
向晚已經熟睡,然而白寂卻順著窗外的月光認真地看著向晚的那張臉。
在一起這麼久,直到今晚他才真正的觸碰到了向晚。
他知道自己來得太遲,好在向晚一直都在原地等著他,這樣的結局說不定是最好的……
骨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描繪著面前人的模樣,就好像是在描繪一幅藝術品,小心翼翼又格外珍惜。
一夜未睡,他就這樣看著旁邊的人,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外面灑進來。
灑在向晚的身上,這才讓他有真實的感覺,真實的感受到向晚的存在。
「嗯?你醒啦?」
逐漸轉醒的向晚,睜眼便看到白寂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她翻了一個身,然後抱怨著。
「說,你這樣看了我多久了?是不是對本小姐又有什麼圖謀?!」
鼻子還帶著一絲鼻音,白寂看了好笑地將頭放在她的頭髮上。
「是是是是,我一直都對向晚小姐有所圖謀,所以向晚小姐請對我昨晚的表現做一個評價!」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向晚一下啞火,似乎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處境。拉開被子往裡面瞄了一眼,瞬間滿臉通紅,然後用被子將自己的臉遮住。
「那個,你走開!!你大清早在我的房間裡是想幹什麼!!流氓!!」
因為害羞說話都有點不好意思,臉那才叫一個躁得慌啊!真恨不得自己能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白寂卻像是跟向晚對上了一般,那笑聲通過被子直接傳到向晚的耳朵里,心裡那害羞的情緒瞬間到達了頂點。
「你走開!!走開,你個臭流氓!!」
向晚羞紅了臉,越是這樣白寂笑得越開心。
「行了,行了。被子裡面捂得慌,你快出來吧,我不笑你了。」
白寂輕輕地將被子往下拉,向晚卻一臉的害羞。
「哦,對了,早上我收到了這個。」
為了轉移話題,白寂將手機遞到向晚面前,上面是卡通的電子邀請函。
「沫沫!!這是要結婚了!!」
一看到這個邀請函剛剛所有的害羞都被拋在了腦後,向晚這麼都沒想到沫沫的速度居然會這麼快!?、
「天,那沫沫這幾天肯定很忙,我要去幫忙!」
慌張地起身,卻又被白寂給摁了回去。
「你幹嘛?」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覺得自己忙嗎?」
向晚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這不就對了,這不叫辛苦,叫幸福!」
向晚一愣,最後只好收回爪子然後給沫沫發去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