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9章 靈魂的價格
「需要通知首相麼？外星人想去他手下的部門工作。」外星人管理局的人在討論。
自從一年前他們獲得了外星人信息之後，從月亮背面找到一男一女兩個活生生的光之巨人，管理局一直在和外星人合作，用外星人的技術賺了很多錢。
管理局以安全的理由封鎖了消息，甚至連首相都不知道管理局的具體情況。管理局已經自立了，依靠光之巨人的技術建立了網絡防火牆，連最強的黑客都無法攻破。
在網絡上隔絕，在物理層面也建立了大量的隱身建築，字面上的隱身，不會被現有的探查技術發現。
管理局的野心也在漸漸滋生，漸漸地被外星人影響，想要建立自己的地位。
「不用告知，首相根本不重要，現在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由我們管理局守護。」
「那如果外星人去了九課，會不會脫離控制？」
「不會的，外星人和管理局是互相合作的，他們的技術還要通過管理局的公司發布。」管理局還開設了公司，搶占市場和能源、原材料。
有技術，有錢，還有武裝，管理局完全可以成為國中之國。
「好吧。」
「我們要相信外星人，外星人需要了解地球，然後他們會帶領地球走向美好的未來。」顯然管理局的局長是一個拯救派。
《三體》里有降臨派、拯救派、倖存派。降臨派是『消滅人類暴政，地球屬於三體』，拯救派是利用先進的外星經驗改造地球、改造人類，倖存派是自己做外星人的走狗，自己能倖存就行了。
這就是遇到新事件之後的三個態度，一全部消滅新事物，舊事物是最好的。二對舊事物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三全部消滅舊事物。
外星人是新的，地球就是舊的。接受新事物，對舊事物就是三種態度。局長屬於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他認為杜蘭和迪妮莎了解地球是有好處的，才能更好地改造地球。
於是杜蘭和迪妮莎順理成章地加入了九課這個精銳的小分隊。
「這是新隊員。」九課的課長是一個矮小的小老頭，看著就好像是一隻穿西裝的猴子。他向所有九課成員介紹兩位行成員。
九課的行動隊長名為草薙素子，一個身材高挑的御姐，不過她的身體只是義體，是全世界第一批全身義體化的人。
其他隊員都是男人，有些改造了眼睛，有些改造了肢體，最少也是改造了大腦。只有一個原裝人類，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改裝，是人類的原教旨主義。
「大家好，我叫杜蘭，請多多關照。」
「迪妮莎，請多多關照。」
課長說道：「杜蘭擔任外勤工作，迪妮莎負責技術後勤。大家好好相處，素子，交給你了。」
「是。」草薙素子不介意隊伍多兩個人，畢竟九課的工作很多，已經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牲口用，加班破案是家常便飯。
「大家好。」杜蘭和大家打招呼，說道：「我和妻子很榮幸能加入你們。」
「妻子？」大家沒想到兩位新人竟然是夫妻。
「你們是夫妻？」素子問道。
「是的，我們是夫妻。」杜蘭說道。
「還真是意外，竟然會有這樣的安排。」素子從來沒有遇到過夫妻被安排在一個部門的事情。不過既然是上面的安排，她也懶得反駁，九課的任務只有一個就是破案。
「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手頭正好有一個機器人襲擊人類的案件。杜蘭，你來調查。迪妮莎去機械庫，技術支援部門在那裡，會有人安排工作的。」
「是！」兩人分別上班。
「這是案件的卷宗，這是阪華精密機械公司製造的新款機器人，一經推出就大受好評，但在前不久卻出現了多起機器人暴走傷人的案件，我們懷疑這些機器人內部被設置了病毒程序。」素子將檔案交給了杜蘭手裡，讓他快速閱讀了解案情。
「我認為這可能是商業競爭的行為，阪華精密機械的新款機器人非常受歡迎，據說使用了最新的人工智慧算法，使得機器人更像人類，一經推出就供不應求。同行肯定會眼紅，植入病毒破壞他們的聲譽是非常有可能的。」大塊頭巴特分析道，他的眼睛是電子眼，是特戰部隊的標誌改造。
「這是一個很好的調查方向。但也不能排除機器人設計的缺陷，或者是內部人員搗鬼，有必要去公司看看。杜蘭你和陀古薩一組，在公司外面布控。石川你繼續調查機器人的軟體。我和巴特去會會公司的老闆。」
杜蘭知道這不是病毒，而是靈魂。這家公司就是軟體作假的企業，沒有技術力，就違法使用了人類的靈魂。
用難民小女孩的靈魂作為軟體，但靈魂是有不確定性的，她們不願意成為玩物，於是在靈魂的作用下暴走，希望引起關注。
「以後人類的靈魂可以隨意地穿越在網絡之中，任何聯網的機器人都可以成為人類的軀殼，進化成網絡電子人。比如草薙素子，她的靈魂最後就完全電子化了。而難民小女孩的靈魂無法自由在網絡轉移，所以只能做一點微不足道的反抗。」
「杜蘭，你在想什麼？要出發了。」陀古薩說道。
「沒什麼，來了。」
兩人開車去往公司，查看有沒有可疑人員。
「你是自然人？」
「沒錯，我沒有進行任何改造。本來我就是普通警員，是隊長調我來九課的，說是自然人有不同的思考角度。不過九課的工作烈度真是需要重新考慮了。」九課經常遇到槍戰，敵人不是武裝僱傭兵，就是外國間諜，還有就是鋼鐵之軀的機器人，沒一個是肉身可以對付的。
但陀古薩的弱小正是九課需要的，他可以從弱者的角度思考。而九課的其他人都太強了，總是會選擇強攻，缺乏變通。
陀古薩也是很無奈，一方面內心是希望留在九課發光發熱的，一方面自己很愛護這具原裝的身體，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毀傷。
「你呢，改造過什麼器官？」陀古薩問道。
「改造過很多地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被改造了。」杜蘭表示光之巨人就是在等離子火花塔的輻射下才變異的。
「那還真是辛苦呢。」陀古薩以為杜蘭也是全身義體改造人。
另一邊草薙素子順便調查了新隊員的檔案，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總覺得有些違和。她是在資料庫調查的，直接無線上網。車子自動駕駛，自己則網上衝浪。接通電子檔案館，調查新人，但資料似乎過於簡單。
她也沒深究，畢竟眼下還有案件要辦，重心要放在案件上。網絡衝浪，她進入機器人社區，看看有沒有人在網絡上發布可疑留言。
萬眾矚目的新款機器人在發售沒多久就發生了暴走事件，怎麼看都不正常。
網友們紛紛表示自己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素子發現這案子不簡單，因為同款機器人的暴走事件遠遠不止公司報案的十三起。從網絡留言的情況來看，至少要加一倍，也就是近三十起了。
按理說顧客都會打電話給售後的，為什麼公司沒提？看得出，他們是想要隱瞞什麼。
「這款機器人，特別是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時候，反應真的太像真人了，我懷疑根本不是最新的人工智慧算法，而是複製了人類的靈魂。」有網友提出了犀利的看法，直接就揭露了真相。
現在各個公司的人工智慧算法都差不多，都無法模擬出人類的細微表現，但新款機器人卻很接近人類，這不正常。雖然不排除有天才科學家，但這種新技術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出現，但網絡上並沒有任何風聲。
人類的靈魂也可以變成商品，人類也有了一個明碼標價的價值。
這是當然的，賽博朋克的世界觀就是按照古希臘、文藝復興的方法分別每個人的身份，就是五百桶戶、三百桶戶、騎士、有畜者，按照財產區分。每個人都有一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