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9章 以身犯險
強尼的人生是幸運的。上戰場，那麼高的死亡率，他卻能活著逃回來。做歌手，一炮而紅。老闆用逃兵的經歷威脅他，他自曝逃兵身份，不但沒有被粉絲責難，反而得到更多支持。
這人生可謂是運氣爆棚，每次遇到危機都能迎刃而解。
結果就遇到了女友被綁架的事件，強尼本來也以為會一切順利。他可以發動歌迷衝擊公司，救出女友，一氣呵成，並沒有什麼難度。只要運氣還站在自己這邊，一切都會很順利，他可以救出女友，雙宿雙飛。
可惜這次運氣並沒有站在他這邊，等他衝進公司的時候，只見到女友冰冷的屍體。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失敗，遇到無法戰勝的敵人。
他遇到了荒坂公司，遇到了人生的宿敵，第一個給他帶來失敗的強敵。戰爭沒有殺死他，老闆沒有毀掉他，但公司卻讓他品嘗了失敗。
但強尼就好像沖向風車的堂吉訶德，義無反顧地發動了衝鋒，還是要繼續進攻。明知道沒有勝算，也要前進。
現在強尼被九課抓住，也不忘維護女友，女友雖是黑客，雖然研究靈魂殺手，但她是好女孩。畢竟世界上並沒有完美無缺的人，誰還沒有行差踏錯的時候？誰都會犯錯，但他相信女友本性善良。
他看出九課並不是公司員工，但肯定不是好人，肯定也想要靈魂殺手的技術。能將靈魂完全剝離出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是全世界獨一份的技術。公司想要，其他人也想要。
就是因為這個技術，他和女友才遇到了超規格的敵人。不然他的幸運人生還會繼續。
這個世界太黑暗了，黑得讓人噁心。
但不管敵人對自己做什麼，強尼都不會配合。
聽強尼為女友辯護，其他人也無話可說。看得出強尼雖然對公司有很強的敵意，但對技術一竅不通。
「你為什麼還要發動歌迷衝擊荒坂塔？為什麼不隱居起來？」素子問道。
「和你們無關，我想做我願意做的事情。」強尼不能告訴他們，自己能察覺女友的靈魂被困在公司，所以要去拯救女友的靈魂。這是秘密，不能讓更多人對女友不利。他知道一旦其他人知道女友的靈魂還活著，肯定會千方百計抓住女友，從她的靈魂里挖掘出『靈魂殺手』的技術，到時候就完蛋了。
「我覺得你還有隱瞞。」杜蘭敏銳地說道：「你不是莽撞的人，應該知道衝擊公司的風險，就算你是一個無政府主義的傢伙，也不至於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決定。是不是公司里有什麼你必須找到的東西？」
強尼說道：「你就猜去吧，你們這種人只會爭權奪利，又怎麼可能理解真正的自由？我是要帶大家踐行自由精神。公司就是夜之城的枷鎖，只有打破鐐銬，悲劇才不會重演。」假裝自己不是為了女友，而是為了自由。
九課的人面面相覷。
最後大家去外面的房間開會。
「隊長，怎麼辦？看來他真不知道任何技術，只是一個戀愛腦。」巴特說道，說實話他還是很理解強尼的，畢竟自己也願意為了愛人而冒險。
素子說道：「看來還是得進入公司才行，或許我們可以和強尼合作一起衝擊公司。」
「可是太危險了。」陀古薩說道。
「確實危險，不能蠻幹，得講究技巧。我可以假裝逮捕強尼，進公司交人，吸引注意力。到時候你們靠近公司，裡應外合。」素子說道。
巴特立刻說道：「這太危險了，只有你和強尼進公司，誰也不知道那個老傢伙會幹什麼。」
「對啊，我們的兵力不夠。」杜蘭也說道：「除非我們利用強尼的身份發動歌迷，配合我們吸引公司的注意力。隊長和強尼進入公司內部，我們和歌迷從外面全力衝擊。」
「就這樣分工吧。我和強尼進入公司。巴特你帶隊等待我的命令。杜蘭去發動歌迷。」草薙素子冷靜地安排了工作，他們要對公司發動進攻，到時候找到靈魂殺手，進行破壞。
素子認為靈魂殺手太危險了，不應該存在於世界。靈魂殺手是不應該被掌握的科技，一旦被濫用，必然又會出現很多的受害者。
這就又是科技的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了。
就好像醫生解剖屍體，一開始是違法的。但解剖推動醫學發展，醫學發展讓更多人受益。
靈魂殺手也一樣，一開始出現，肯定會出現大量的違法行為。但靈魂殺手在日後也可以造福人類，畢竟靈魂終於擺脫了身體的束縛。
有多少哲學家就是因為靈魂被身體束縛而自殺，現在靈魂終於可以飛升，多麼幸福？
但造福人類之前，肯定會有很多違法行為。畢竟需要原始累積，需要完善技術，總之一開始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亂象。
這就是道德自由和社會自由的矛盾。
道德自由要求科學家不斷推動科技進步，哪怕是違法犯罪。但社會自由要求科學家遵紀守法，不要越過邊界。
草薙素子是要求社會自由的，畢竟她是執法者，可不希望大家打著追求道德自由的藉口，胡作非為。
但這樣一來，她就成為了阻礙科技發展的落後力量，成為了舊秩序的守護者，成為了落後的封建勢力。
計劃制定完成，目標毀掉靈魂殺手，草薙素子絕對不允許這麼危險的技術流傳出去。
她打電話給荒坂三郎，告之他九課已經成功抓捕強尼銀手，現在就在大樓下，馬上就要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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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坂三郎大喜過望，雖然不知道草薙素子怎麼避開全城監控出現在自己的樓下，但兩個目標一起自投羅網，真的是太高興了。
「上來，立刻上來吧！」他喜滋滋地說道。
草薙素子和強尼銀手兩人都是他的目標，今天可算是一箭雙鵰。當然他也發現草薙素子是一個人押解罪犯，她的隊友都失蹤了，肯定是有後手。但他已經呼叫亞當重錘回防，所以問題不大。
自己的安保部隊可不是吃素的，這可是真正的軍隊。不是九課這種執法隊伍可以對付的。
草薙素子押送強尼銀手進入電梯，電梯要去往四百層的高度，需要一段時間。
終於電梯到了最高層，荒坂三郎和自己的保鏢已經久等。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九課，辦事效率就是快。你們已經確定強尼銀手就是對公司不利的人，是麼？」
「是的，已經確定了。」草薙素子說道：「他準備效法三年前的襲擊，策劃第二次的攻擊。」
「呵呵，真是愚蠢啊。強尼銀手，上一次被你逃走，你就應該隱藏起來，而不是再跑出來丟人現眼。你真的以為自己有一些歌迷很了不起麼？真以為自己是一呼百應的英雄了麼？可笑，你只是夜之城的小丑。」
強尼說道：「只要我喊一聲，有無數想要毀掉公司的人，這就說明公司多麼不得人心。你最好小心一些，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哈哈哈，到現在你還嘴硬，我不會給你一個痛快，會好好地折磨你，看你能不能堅持下去。」
強尼呸了一聲。
荒坂三郎完全無所謂，而是看向草薙素子，說道：「九課能力如此優秀，你就不要走了，留在這裡為我所用吧，我會和島國首相打招呼的。」只要一個招呼，島國就得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