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8章 栽贓
戰鬥勝利了，素子將大家目擊怪獸的記憶全部轉移到黑牆之後。
九課救出了所有少女，但她們的腦子已經永久受傷。就在大家忙於救人的時候，海面上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大家連忙來到甲板，看到遠處有火光。
「是潮汐發電廠。」素子看到爆炸的方向，判斷出是潮汐發電廠爆炸。
巴特立刻看向空中，電子眼發現了一架隱身戰鬥機：「是自衛隊，他們在幹什麼？」
「傳統電力和潮汐發電的矛盾而已。」杜蘭說道。
陀古薩震驚地說道：「潮汐發電也是島國的產業之一，為什麼要破壞？！」
「當然是為了自己能世襲罔替，永遠做話事人。潮汐發電的潛力比傳統電力只強不弱，一旦形成規模，傳統電力的家族就控制不住局面。」杜蘭說道。
「他們可以讓自己的族人控制潮汐發電啊。」
「家族變大，就會分大宗和小宗，就會有內鬥。直接幹掉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杜蘭說道：「沒有家族能在壯大之後一直保持團結，這是歷史的必然，貴族比普通人更清楚這些發展過程，所以會做出選擇。」
「可沒有電，島國怎麼發展？」
「這和他們無關。」杜蘭說道：「他們只要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自然能和老牌工業公司保持合作，穩定地位。如果電力不夠，提高電價，窮人不用電就行了。」
「這……」大家都傻眼了。
「這就是真實的商戰，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就是物理層面上打破對方的生產能力，簡單直接，方便有效。」杜蘭說道：「好了，這些和我們沒關係。大家乾的不錯，第一次和思維怪獸戰鬥就取得了勝利，很不錯。」
大家卻並不開心，思維怪獸是少女的哀嚎，雖然贏了，感覺自己是壞人。
「以後對付的思維怪獸，難道也是底層人的怒火麼？」陀古薩問道。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杜蘭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維，只是很多人沒有力量推行自己的思維。在這個亂世，每個人都可能利用科技獲得推行自己思想的力量。於是就會變成思維怪獸，所以不只是底層人的怒火，高層也有自己的想法。」
「每個人的思維都可能成為思維怪獸？」陀古薩的表情很難看，因為這不是什麼好事。
「是的，每個人都會有機會。」
「一切都會亂起來的，因為每個人都想做齊天大聖，不想做弼馬溫，但社會需要的是弼馬溫，不需要那麼多的齊天大聖。如果每個人都獲得力量，那會亂套的。」陀古薩沉重地說道。
很多科幻作品總是說人類不應該掌控科技，總是強調科技帶來的悲劇，總是認為科技會毀滅世界。
可一個普通人得到科技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毀滅世界麼？如果當時這個人在低谷，可能是。但如果這個人並不是在低谷，那他首先想到的就是用科技改變自己的生活，提升自己的地位，首先就是以下克上。
首先就是從弼馬溫升級成齊天大聖，但問題來了，底層的人通過科技升級了，本來的高層怎麼辦？他們要麼死，要麼讓出地位。
這對高層來說肯定是不能接受的結果，所以他們會不停反思科技的危害，強調科技對社會的破壞、對地球的破壞。
因為一旦科技被掌握在底層手裡，以下克上就會成為主流。首先悲劇的就是高層，他們自然是得宣傳科技的壞處。他們說，要是人人都掌握了科技，大家都要爭奪齊天大聖的位置，但齊天大聖的位置是少數，大家互相廝殺，最後就是世界毀滅。
有點道理，但前提是大家都拿著科技廝殺，而不是在消滅了高層之後，大家探索新的出路。
總之不管未來是毀滅還是找到出路，底層掌握了科技，第一批倒霉的人就是高層。
現在科技在發展，底層還沒有掌握科技，但底層的思維已經通過科技具現化。
這點像什麼？
像《戰錘40k》，這是一個很長壽的桌遊，故事的背景設定在遙遠的宇宙，人類的帝國已經依靠科技和靈能擴張到了銀河系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個世界，有物質宇宙，還有一個亞空間世界。人類帝國在的面位就是物質宇宙，而在亞空間空間則有各種由人類欲望凝聚成的惡魔。
人類主要面對的就是四大惡魔，代表暴力的恐虐，代表瘟疫的納垢，代表陰謀的奸奇，代表色色的色孽。
人類帝國雖然強大，但在廣闊的世界中很多人類墮落成為了惡魔的走狗。
在杜蘭看來，四大魔王正是彌補了人類缺少的東西，因為人類帝國並不能做到唯才是舉、因材施教，所以需要四大魔王補充。
在人類世界，能有幾個人做到力量、健康、智慧、美貌並存，毫無缺點？
如果人類帝國挑選人才的標準是力量和智慧，那麼有美貌、身體瘦弱的人怎麼辦？他們就心甘情願被淘汰麼？
不，他們不想被淘汰，於是『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人類帝國不要他們，他們就去投靠納垢和色孽。
相反如果人族挑選人才的標準是美貌，那麼有力量和智慧的人就去妥靠恐虐和姦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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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人類帝國已經擴張到了整個銀河系，還是無法解決四大惡魔的腐蝕？其實就是基層的失能，人口越多，就越是無法調動每一個人的才能。但這些人也想進步，於是就有了混沌魔王的腐蝕的空間。
帝國不給我的，我投靠魔王尋找。
在人類世界，只有一個男人可以將自己的才華發揮到極致，無懼混沌魔王。就是人類皇帝，他的不死能力、霸氣容貌、驚世智慧、無敵實力同時在人類帝國發光發熱，他成為皇帝，可以將自己的所有才華發揮到極致，根本不需要投靠混沌魔王。
那些被腐蝕的人類，大部分都是在人類帝國找不到上升通道，所以擁抱魔王。
皇帝已經是人類最頂端的存在，整個人類帝國都是皇帝發揮才華的舞台，所以他不會擁抱混沌惡魔，而是和混沌惡魔競爭。
杜蘭提出的思維怪獸，其實和《戰錘40k》的亞空間惡魔一樣，就是給了人類用思維展現才華的機會。
甚至很多妖魔鬼怪的世界都是這樣，人類不是被妖魔鬼怪蠱惑，而是人類擁抱了妖魔鬼怪。人類想要力量展現自己的才華，希望有力量改變自己的地位，希望能得到重視。如果在人類世界沒有機會，那他就需要妖魔鬼怪的幫助。
皇帝、恐虐、奸奇、色孽、納垢都是選項，要上進，就需要有發揮才能的舞台。
人類是無法讓每一個人都發揮才能的，就需要求之於混沌惡魔、，擁抱亞空間魔王。
在賽博朋克的世界裡，也有很多人的能力得不到發展，他們不滿於現狀。這個時候杜蘭帶來了思維怪獸的概念，就會有很多人渴望變成怪獸，他們才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去投怪獸。
所以思維怪獸帶來的是希望，杜蘭表示自己也算是混沌惡魔，他並沒有腐蝕人類，而是人類擁抱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