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窯成功出磚
路上王建昆只看到幾個特別老的老人和幾個小屁孩，想來那些人現在都是去窯廠幹活了。
來到窯廠，只見至少有200多人在這，其中孩子都有30多個。
人數最多的就是和泥和做磚坯的，小孩子幾乎都是在和泥吧。
砍柴和挑泥的也各有30多人，看著井井有條的。
看來父親還是挺有管理能力的，這麼多人忙而不亂，自己要向他學習。
此時父親和爺爺還有幾個隊幹部在窯口討論什麼，看到王建昆來了，連忙把他喊過去。
原來他們是在討論怎麼把磚坯入窯擺放，因為王建昆設計的這個窯跟以前的小土窯和鳳山那個蒙古包窯是不一樣的。
現在這個窯像一個長長的饅頭型，兩端開出入口，兩邊豎著各兩個很高的煙囪。
這樣設計有兩個好處，那就是一次性燒的量大，第二個是燒的快，柴火利用率高。
因為是半臥著的長條，空間利用率大，一次性可以燒1萬5千塊磚或者5萬塊瓦。
中間設計了幾條火道和煙道，所以燒起來柴火利用率高，這些都是經過智子模擬計算的，想必不會有太大偏差。
王建昆來到窯口處，跟爺爺，父親還有隊幹部們打了招呼，說道：「第一窯我來指導下怎麼擺放磚坯和柴火吧，麻煩找幾個頭腦靈活的來學著擺放，以後就按今天的標準來吧。」
於是父親就去做磚坯和收拾柴火的地方叫了幾個年輕的過來。
跟他們講今天要跟著王建昆學碼磚坯和柴火，學得好的以後就專門做這個事情。
幾個人聽後都很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工分有保障了，不會做一陣歇一陣。
王建昆來到幾人面前，把擺放圖紙拿出來，講解了下窯內各部位是起什麼作用的，應該分別擺放什麼等。
待幾個人都聽明白後，就開始指揮他們把磚坯一塊塊擺進去，擺完一段磚坯就換成放柴火。
就這樣一段段的碼放，快中午時，終於碼放好了。
接著就是點火開燒。
雖然是個純手工的隊辦工廠，但該有的儀式感還要有的。
鑼鼓嗩吶等在剛才磚坯進窯時，爺爺就安排好了，還用木頭現場搭了個小台子，邊上插了旗子。
雖然簡陋，但當鑼鼓嗩吶聲響起，旗子在風中飄揚，這氣氛就上來了。
隊幹部都上了台子，隊長爺爺宣布今天，王家窯廠就正式成立了，隊員們要買磚瓦建房都按出廠價優惠2成。
隊員們聽到這個政策，歡呼聲就響起來了。
天氣炎熱，爺爺也沒講太多，就是把前面擬定的政策再宣傳了一遍，就接過準備好的火把點火。
火沿著火道蔓延，看到四個煙囪都開始冒煙了，王建昆指揮剛才擺放磚坯的人開始封閉窯門，只留下四周6個進氣口沒封。
讓幾個青年分兩批回去吃飯，預計兩個小時後要把6個進氣口封掉3個，4個小時後進氣口要全部封閉。
王建坤看了看煙囪里出來的煙，是淡淡的白色，說明燃燒很充分，窯內溫度升得快。
他也沒有多待，和爺爺還有父親一起回家吃飯，等封進氣口前再來觀察下。
到家就馬上開飯，有一大盤紅辣椒炒肉，早上買的包子也全部拿出來蒸得熱氣騰騰的，看得人直流口水。
妹妹都等不及了，看到三人進來，叫喊著開飯開飯。
妹妹教養還是很好的，沒有因為貪吃而先下筷子夾菜。
爺三也餓了，洗手洗臉後來到桌上端起碗開吃。
看王建昆狠狠吃了大半碗後母親開口讓王建昆說說早上沒說完的事。
於是王建昆也就不賣關子了，將他前幾天在鐵匠鋪造氣槍和子彈賣給別人掙了4百多塊錢，並且還有至少10幾把訂單需求以及準備造座鐘的事情一股腦說給家人聽。
家人聽到他掙了這麼多錢，都有點不敢相信，當聽到還能再掙至少1千多塊錢時，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妹妹聽到了忙問：「哥哥你掙了那麼多錢，可以給我買20個大白兔奶糖嗎。」
「別打岔，就知道吃，趕緊吃你的飯」母親說。
父親和奶奶都有點擔心，讓王建昆不要再賣氣槍了。
因為這個事情不好界定，前幾年還嚴厲禁止個人做生意，打擊投機倒把。
只是最近三年來才放鬆了，開始有小販挑貨擔走街串巷，賣一些針頭線腦，收點農產品。
爺爺倒是沒反對，問王建昆怎麼想的。
王建昆說道：「國家已經正式提出了改革開放，大城市都開始允許個體戶存在，給個體戶頒發營業執照，所以我前幾天賣點自己做的氣槍應該沒問題，現在就是訂單多了，怕權師傅他們眼紅。」
爺爺問：「那你可以在家自己做嗎？」
「不行，在家做划不來，要置辦坩堝爐，煅燒爐，型沙，框架等很多工具，買鐵買煤也沒有門路，氣槍訂單也就這一波有錢人家要，不會一直有。」
「這樣的話，那還是在權師傅那做比較好，那你有想到辦法沒。」
「倒是想到了一個，那就是用座鐘製造方法穩住權師傅他們，氣槍的利潤也分一點給他和介紹訂單的程紅兵。」
「既然你想到辦法了，就按你的想法來，氣槍不要一次性全做出來，分開出，這樣也不打眼，到時我讓你父親每天去趟鳳山，你把賣掉的錢讓他先帶回來，身邊不要放太多錢。」
「好，就聽爺爺的，氣槍我就按每天三把的量做出來，座鐘我後天回去就組裝好，讓權師傅拿去試試看能賣出去不，如果能賣出去，反饋好，氣槍利潤我就不用給了，說不定他還要給我技術指導費。」
吃完飯，家人都去休息了，王建昆則抽時間檢查了下妹妹的習題做得怎樣，並且讓智子根據習題的回答情況進行分析，接著又出了10幾套題。
王建昆沒有馬上騰寫，還是先休息下。
午休完王建昆去窯廠查看了下燒窯的情況，並用超能力觀察了下內部，發現還是符合智子模擬的狀態，那就按照計劃關閉進氣口。
期間去制磚坯的地方看了看，發現單人效率還是比較低的。
從挖泥篩選到和泥制磚，平均一個壯勞力一天也就做100塊出來。
還好現在是農閒，不然制磚的速度還跟不上燒窯的速度。
看來接下去要把這塊效率提升上去了。
王建昆下午沒幹別的，就在思考怎麼設計制磚機器。
是先用畜力替代還是直接用動機，動機用鍋駝機還是柴油機或者汽油機。
把幾套方案都用智子進行了模擬，把目前生產隊的能力考慮進去後，只有畜力或鍋駝機最合適。
因為柴油和汽油都不好買，壞了維護也麻煩。
只是鍋駝機王建昆沒見過實物，只在借來的書上看到過原理圖。
按原理圖製造倒也可以，只是要試製好幾個，如果有個實物參照，就可以先複製再改進。
等4個進氣口都封閉後，煙囪的煙也在緩緩減少，王建昆再次用能力探查了下內部，發現柴火已經燒完全了，只剩下炭火，而磚坯裡面的元素也大部分結合緊密了，看來這窯磚是燒成功了。
只等冷卻到常溫就可以開窯取磚，大概冷卻一個晚上就可以了。
晚上王建昆跟爺爺聊了下用畜力代替人力制磚的事情。
爺爺則表示划不來，現在買牛很難買到，就算要買也特別貴。
而且牛如果天天幹活，只吃草是不行的，還要加糧食喂，按照王建昆說的一頭牛可以抵大概5個勞力算，也是划不來的。
王建昆倒是忘記了牛是要餵精料才能天天幹活的事情，所以用畜力是行不通了，只能想辦法做鍋駝機。
於是問了下爺爺和父親哪裡會用到這種機器，他想去看看。
父親說：「現在正在坨口修路的隊伍里好像有鍋駝機，就是你說的那種燒煤或者燒柴都可以的機器，那邊有幾台是用來帶動拖車運石頭的。」
王建昆說：「那我找個時間去看看，能否造一個類似的機器，咱們用他來當動力制磚瓦。」
家人都問：「能行麼，現在手工做也挺快的啊，沒把握就別做了，還是你讀書要緊。」
王建昆表示把握很大，他已經自學了高中課程和部分大學的知識了，並把他從程紅兵那借書的事情說了下。
家人聽他能自學這麼多知識都很是高興，也就不再阻止他去做鍋駝機。
爺爺還表示過幾天也去趟權師傅那拉拉交情，讓他支持王建昆。
第二天早上，王建昆和父親爺爺一起去了窯廠。
在全隊人的注視下和幾個負責碼磚燒窯的青年一起打開了窯口。
此時窯口衝出一股熱浪，幾人眯了眯眼，待熱浪消失，幾人拿著簸箕進去將磚裝了一擔出來。
隊幹部紛紛上前詢問：「燒成功沒？磚能用不？」
王建昆讓眾人都拿幾塊磚去看看，敲敲。
眾人一個個上前拿起磚，看看敲敲聽聽聲音，發現用力敲也敲不斷，表面也不掉泥，說明磚是燒成功了。
外面圍著的隊員都歡呼起來，這些天大家都鼓足了勁在窯廠忙，現在成功出磚，都很高興，建房子有望了。
父親安排年輕力壯的下去挑磚出來，其他人還是要盡力去做磚坯，砍柴等活計。
上午這批磚出窯後，下午就又可以碼磚坯再燒一窯。
按目前理想的進度，應該可以3天出2窯磚，就是幾天後可能要等磚坯了。
出磚後王建昆就回家了，他要把給妹妹準備的習題騰寫出來，估計要一個上午了。
寫著寫著覺得時間浪費在這不是辦法，自己有超能力怎麼不用呢，反正每天可以調動那麼多元素，現在也沒有其他地方使用，不如先把習題用超能力解決吧。
想到就做，只見鉛筆芯在王建昆的控制下變成粉末一點點落在空白的習題本上，落點逐漸組成一個個字和圖案。
也就幾分鐘，十幾套題就寫好了，速度真是沒法說，上次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來最近超能力用得少，都沒想到這點，看來還是要多開發下超能力，還是有很多應用場景的。
將習題交給母親讓她督促妹妹寫，王建昆帶著氣槍往後山跑去。
路上還碰到了好幾撥砍窯柴的，看到他拿把槍，紛紛跟他打招呼，並指出附近哪個山頭可能有麂子或者兔子。
王建昆按照隊員的指點，來到一個開荒出來種了豆子的地方。
按照爺爺教的看動物蹤跡的方法，找到幾條兔子常走的路，守在了遠處。
過了好一會，正準備起身離開，遠處跑過來兩隻兔子。
王建昆等到兔子開始吃豆苗時，開槍打死了一隻。
這時另外一隻聽到同伴倒地的聲音，豎起耳朵警惕起來，王建昆小心的再壓了下氣筒，又開一槍，遠處的兔子倒地打起了擺子。
王建昆連忙跑過去，拿茅草搓成繩子把兩隻兔子捆起來。
掂量了下，兩隻都差不多有4斤左右。
收穫挺好，看來這氣槍打小獸還是很管用的，傷口也比步槍和鳥槍小，看來程紅兵可以聯繫到那麼多單子也是借著這槍好用實用的功勞。
王建昆提著兩隻兔子回家了，爺爺看到王建昆打了兩隻兔子回來，問了它怎麼打的。
王建昆描述了下，爺爺也發現這槍還是挺有用的。
讓王建昆給家裡留一把，他和父親可以去打點小獸回來改善下生活。
他接過兩隻兔子，剝皮後把批用竹子撐起了放陰涼的地方晾乾，兔子就讓母親和奶奶去收拾。
中午一家人就著美味的辣椒炒兔肉美美的吃了一頓。
下午王建昆繼續指導放磚坯和柴火，這次就在邊上看，只有發現不對了才指出來讓他們改正，因為之後就要靠他們自己了，他要從這脫離出來。
晚上王建昆將明天繼續去鳳山的事跟家人說了下，因為不是第一次去了，家人都放心，過兩天父親也會去一趟，將賣槍的錢帶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