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砥礪前行,力挽狂瀾。
——懲罪者。
我媽媽在我上大三的時候就死了。
之後,我和父親還有5歲大的妹妹生活在一個小鎮上。
而這件事,發生在一個晚上。
當天夜裡,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整個世界漆黑如墨,屋外漫天飛舞的落葉,仿佛要把我拖拽到一個幽怨的黑洞之中。
又讓我在黑洞裡被徹底湮沒。
我看了看窗外,深呼吸一口氣。
當時我還在家裡四樓的房間寫一篇刑偵學論文,沒想到寫著寫著,房間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哥哥,你快開門,父親……他來了!」
「什麼?」我當時沒有了解妹妹是怎麼回事,父親來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我從妹妹的語氣中聽得出,她當時很焦急!
我連忙打開門,只見妹妹的身上竟然都是血!
她穿著紫色的睡衣無力地倒在了我房間的門前!
我正要扶起她,誰知道就看到父親赤裸著上身,手裡持著一把菜刀,身體耷拉著,身體微微顫抖地,朝著我們走來!
「爸……」我想說的話才卡在脖頸上,妹妹就不要命地把我拉進了房間,並且連忙關上了門。
「哥哥,快從窗戶逃跑!」
「為什麼?」
砰砰!!
房間的門還沒等我妹妹回答我的問題,就被凶神惡煞的父親給撞開了。
他的雙眼血紅,鼻腔中喘著粗氣!
昔日慈祥老實的他,一瞬間就如同變成了從地獄爬上來的饕餮一般!
齜牙咧嘴地流著哈喇子,朝著我們撲了過來!
妹妹用力推開了我,重重地再次挨了父親的一刀,她的肩膀本來就被劈掉了一大塊接著就連手臂也一起被劈了下來!
股股鮮血不要命地朝著地上狂涌,我同時被她推到了窗戶之前!
雖然恐懼而且非常不解,但我卻害怕父親當時的模樣,我跨過窗戶直接跳了下去……
噗一聲輕響過後,我回頭一看,妹妹被父親揪住頭髮,狠狠地砸在了窗戶的玻璃上!
一大堆血液呈現蜘蛛網的形狀到處擴散到了窗戶的四個角落!!
爸爸陰冷著漆黑扭曲的臉,舉起菜刀啃啃的一刀刀地砍在了妹妹的腦袋上!!
每一刀過後,妹妹的腦袋錶層都會脫落一塊肉,一塊一塊的連同頭髮都被全部剝落!
父親打開了窗戶,那魔鬼竟然肆無忌憚地在此刻把妹妹直接從高處推了下去。
我嚇得不敢亂動,其實想跑,但無奈當時我雙腿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樓上窗戶反射著奇怪的搖晃燈光,它們複雜地匯聚在一起,似乎形成了一個類似,小熊星座的印記……
此刻雨水打在我的身上,讓我感覺尤其冰冷……
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我本來以為父親會轉身下樓追出來,把我也一起殺了,可是此刻他仿佛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穿過自己的腦海。
下一秒,他竟然仿佛魔怔了一般,直接木訥地踩在了窗台之上,接著筆直地朝著下方墜落!!
咚——!!
父親的腦袋就這樣在我的面前逐漸裂開,無數組織液沿著額頭自然滑落。
他的脊椎骨同時刺穿了他的喉嚨。
他的右手竟然剛好被同時掉落下來的菜刀砍斷。
身體抽搐了片刻,竟然還堅持在臨死之前抬頭對著我說道:「你這個雜種,我要通過靈魂焚燒你的肉體……」
我完全失去了知覺,仿佛一瞬間,整個世界都以光速的速度不斷地崩塌、摧毀,並且粉碎!!
然而就在此刻,我的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痛,我慘叫一聲,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
中山市公安局法醫科。
我喝著咖啡,定了定神,手機鈴音突然傳來,是趙雪晴打來的:「趙隊,有情況?」
「郭隊,榮東河邊發現碎屍,你趕快來一趟!」趙雪晴焦急的話在話筒中傳來。
雪晴是我的下屬,刑警大隊副隊長,她做事極其迅猛,腦袋還算靈活,但就是有點難纏。
「可以!」我回答著,連忙跑出了法醫科辦公室。
我開車直抵榮東大橋附近,橋下如似深潭,幽森的橋洞如同夢魘般的邪惡之手延伸向無盡的死海漩渦之中。
晚間的河水在輕微遊蕩,簌簌的,導致原本死寂的氣氛增添了幾分肅殺。
遠方的城市,建築形成的倒影被無限延長,遙望就宛若無數的惡靈投下了自己扭曲的背影,在游離著,逐漸朝我們逐步靠攏……
我叫郭敢,是一名刑警隊長,隸屬中山市公安局,由於是法醫學院畢業,所以我經常參加驗屍工作。
當年家裡發生的兇案,我現在還沒有查明,但相信有一天我肯定能解開。
思緒回歸,我來到榮東河附近的橋下,看到不遠處有刑警守著,我就走了過去。
我穿上鞋套,戴上橡膠手套和頭套後,法醫唐麗琴在檢查屍塊。
「從屍斑擠壓不褪色,屍僵已經擴展到大關節分析,死亡時間應為昨天凌晨的1點到3點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