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公司的上層,為了穩住工作,這個女人什麼都做得出!名字分別是……」
記錄下來後,我想這樣的女人,應該很容易會得罪別人,看來還得繼續擴大搜查範圍。
我發信息讓偵查員別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公司,把趙麗影平時喜歡去的酒店、KTV和酒吧等地方,都走訪調查一遍。
接著我來到了趙麗影的辦公桌,首先檢查了一下她的工作用品,這個女的倒是把自己的工作設備弄得很整齊,辦公室整體設計很高檔,地板極其反光,牆壁上貼滿了雅致的油畫,辦公桌寬大而牢固,我檢查過趙麗影使用過的電腦,一些曖昧的聊天記錄出現在我眼前。
由於是台式機,我只能拆掉硬碟。
我拉開了幾個抽屜,上面的都是一些藥品方面的書籍,但在下層我卻翻出了一個信封,但我拉出裡面的紙後,發現是一份文件,這不是信,由於面積有點大,被折騰起來了。
這白紙雖然沒什麼痕跡,但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內部不會隱藏著什麼秘密吧?我想有一個人能給我完美解釋。
我回去的路上,猴子就發信息給我了:「師父,我回來了。」
「你這孩子,終於記得我了啊,新婚快樂哦,跟雅馨過得怎麼樣?」
「不錯,這不是剛度蜜月完了嗎?我兩就回來了,雖然文檢科一直很閒。」
「或許你不能閒了,我這裡找到一份無字天書呢。」
「無字天書?哈啊哈,有點意思,師父我很快就到了,你吃午飯沒有,沒有的話我給你打一份沙縣吧!」
「我對那個膩了,老上海雲吞還差不多!」
「行!」
掛了電話,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比猴子回來的快,沒想到他竟然早就在公安局門口挨在門邊上,雙手抱拳的,好像個柯南一樣站在那裡了。
猴子原名梁逸凡,臉上皮膚皺巴巴的,身形瘦小,但腦袋卻特別靈活,他是我的徒兒,文檢出身,但因為跟了我,學了一點屍檢術,不過他的主要工作還是文檢。
「師父!」他用力地朝著我招手,我來到他的身邊,接過了自己最喜歡吃的雲吞,回到辦公室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治好自己的五臟廟,接著猴子就問我:「那無字天書呢?給我瞧瞧!」
我還差點忘記了這一茬,把一個物證袋交給他,猴子很興奮地接過後說道:「這種大小,還真不是信件,有點像文件,我先試試吧,看看上面是不是隱藏字跡,有結果我告訴你!」
「快點,現在我們必須要多管齊下的,儘量在這個案子上多找點線索。」
「我明白,雅馨會輔助我的,那我先走了,給,這裡有花生!」猴子把一大堆花生從口袋裡拿了出來放在我的面前,隨即一根菸頭就這樣不偏不倚地被他右手食指一彈,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離開後,我這才吃完,休息一下後擦擦嘴巴,沒多久,手機直接響了,視頻通話。
「唐麗琴,怎麼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要聽嗎?」
「你在屍體身上有新的發現?是不是找到別的物證了?」
「額,是的……我們發現了一枚表面很平整的紐扣,就在死者手指位置的附近,本來我們沒有留意,但在我複查屍體的時候,發現那戒指鑲嵌在死者左手食指和中指的內部了,可以想像一下,當時受害者,被殺害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命運,卻用力抓住這枚紐扣,以給我們警方留下最後的證據。」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死者的?」
「我比對過死者的衣服,不是她的,而且殘留的位置上面的指甲有皮屑殘留也不是死者的,我在紐扣和皮屑殘留上,都找到了一組不是來自死者的DNA,我在人口戶籍大資料庫中查過,沒有匹配的,此人沒有前科。」
「所以說,這紐扣估計是從兇手身上抓下來。」
「沒錯,雖然現在還沒有找到嫌疑人,但起碼現在多了一個甄別嫌疑人的指標了。」
「做得好,不過關鍵是要找到嫌疑人,我先把這個好消息發群里。」
結束視頻通話後,趙雪晴那邊也傳來了喜訊:「郭隊,我們剛才在嚴飛宇的家裡找到了不少高跟鞋,現在V形傷口也解釋清楚了,因為那種創口就是高跟鞋鞋底造成的!他家裡的洗手間也發現了潛血反應,估計碎屍就是在這進行的,出血量足夠致死了,後續我們會回來再做個實驗比對,另外分屍工具我們也找到了,是電鋸、手術刀還有菜刀……上面都有潛血反應,我們只要檢測出死者的DNA……」
「很好,結合我們這邊的發現,只要能驗證出跟嚴飛宇吻合的DNA,我們就能直接破案了,不過你是怎麼進去搜查的,我們應該沒有搜查令吧?」
「哈哈,你別管,反正我有的是辦法,只要能破案就行啦。」
我知道雪晴又沒有用正常的思維去處理這件事了,不過沒關係,她也不是第一次了,就這樣吧,20分鐘後,嚴飛宇已經被帶回來了。
因為現在還沒有DNA結果不好審問,我們暫時把嚴飛宇晾在了訊問室,按照現在的情況,他還不能去審訊室。
有了必要的證據才可以在審訊室,如果是在視頻或者目擊者口裡指示的嫌疑人,只能在訊問室。
直到DNA結果出來,顯示吻合,我連忙跟趙雪晴把嚴飛宇換了位置。
雖然那麼快就換位置,但一看到是審訊室,就算嚴飛宇不說話,從他沉重焦急的神色看來,都知道他內心是明白的。
「嚴飛宇,高跟鞋上都有你的指紋,你為什麼要用高跟鞋的鞋跟砸死者的胸膛?」我問。
在多份鐵證面前,本來沉默的嚴飛宇也是沒有辦法,只好說道:「我有戀鞋癖。」
「你……」當時我還沒繼續說下去,趙雪晴罵道:「扭曲、變態,之前你不是說跟趙麗影只是玩玩嗎?」
「是玩,可是這傢伙把我的家庭給拆散了,我老婆在跟我鬧離婚,你們不知道嗎?」
「你的情況我們陸續在查,這些只是時間問題,畢竟物證上已經能充分證明,兇手就是你。」
其實一開始跟嚴飛宇談話就感覺這人的語氣有點不妥,但當時我沒有說出來而已,現在看來當時他內心就有點糾結了。
「我知道自己現在抵賴也沒用,不過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們說。」
我和趙雪晴當時都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誰知道嚴飛宇卻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說道:「我殺她,不是我一個人殺的……我背後有個人,不,應該是一個靈魂吧,是他指使我殺人的……按照我的性格,從前的我根本做不出這種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