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落子見效
如今在曉組織，志波清河是當之無愧的獨裁者，掌控至高無上的權力，即使是長門和小南也是他忠實的擁躉。
可在木葉，或者在五大忍村的任何一村，任何人都做不到如他這般大權獨攬，即使是影也不行。
因為忍族，永遠是個繞不開的歷史遺留問題。
原著中宇智波一族的滅族之夜便是這個問題最極端的爆雷案例！
可諷刺的是，對于波風水門而言，宇智波一族反而是他參戰這麼久以來遇到過的最配合的忍族了。
因為宇智波一族有求於他，想要在他身上押注！
所以過去宇智波一族還在北方時，這一族恰恰是最支持他的忍族，幾乎對他有求必應。
只可惜，在幾個月前宇智波止水悍然向村內長老團藏拔刀之後，宇智波一族便被從北方戰區全部撤走了。
他們後來被調去了南方，如今正在東南沿海與霧隱村交戰，也算是回到了他們在原著軌跡中應有的位置。
在那之後，波風水門帳下便再沒有了那般不顧一切支持他的豪門大族。
儘管其他忍族也不是說反對水門，可大家終究還是回到了過去一以貫之的相處模式上。
忍族支持指揮官的工作，可大伙兒該有的權利，誰也沒打算出讓。
就像此刻，哪怕猿飛新之助作為幕僚心知前方部隊的要求是合理的，可他就是沒法立刻給出答覆。
因為日向一族被是村子認可的忍族，而且還是豪門！
這一族的忍者無論組隊還是執行任務，指揮官都得先和他們族內的代理人商量，而不能直接調度。
猿飛新之助皺著一張臉，只能先問：「水門大人現在在指揮部嗎？」
手下忍者回答，「不在，水門指揮官今天又不顧阻攔自行出戰了，此刻估計還在和雲隱交戰。」
波風水門是個非常勤勉努力的指揮官，他只要有機會都會親自上戰場幫部下緩解壓力。
北方能守到現在，他的努力不可謂不關鍵。
可此時，猿飛新之助卻寧願長官不要這麼勤勉。
「好吧……那我來先去找日向宗家長老談談。」
他的身份、面子顯然都沒法跟波風水門相比。
如今也只能祈禱日向一族能深刻理解火之意志了。
但可惜事與願違，一見面猿飛新之助還沒來及開口頌揚火之意志呢，那位前線的宗家長老就先一步開始了訴苦。
「新之助大人！您也知道我們日向一族在最近的戰鬥中付出了多大的犧牲！
新一批的分家忍者還沒到達前線，如今連我這位宗家長老身邊的護衛力量都單薄了。
我們也很想支援村子的戰鬥，可萬一，我是說萬一，抽走了我這邊的護衛之後前線再發生一次白眼失竊事件，我可怎麼跟族長大人交代哇？」
猿飛新之助看著面前這個老東西身後佇立的足足七位分家上忍，一時只覺臉頰抽搐的更加生疼了。
不久前戰事還算順利的時候，眼前這個老東西可完全不是現在這副嘴臉！
當時他恨不得把每一個日向族人都塞到水門指揮官身邊去蹭戰功、蹭任務履歷。
可眼下一看戰局不順了，他當即便開始找藉口保存自家忍者。
偏偏這個老東西找的藉口還叫人難以反駁。
因為在此之前日向一族確實丟過一枚宗家人的白眼，當時那還真是他們為支援木葉戰局才作出的犧牲。
如今那枚白眼正待在霧隱一名叫青的忍者眼眶裡，已經在南方的戰場上露面好多次了。
偏偏木葉一直也沒有能力幫日向一族奪回那枚眼睛。
這事始終是村子虧欠了日向一族。
猿飛新之助自知理虧，根本沒辦法強硬，只能繼續路徑依賴的又搬出了火之意志。
「日向長老，您難道遺忘了火之意志的教導了嗎？我們每個人都是樹葉，現在正是我們燃燒自己，護衛村子這棵大樹的關鍵時刻！」
誰料日向一族的宗家長老頗為玩味的斜眼瞥了他一眼，眼底的諷刺一閃而過。
「既然如此，那敢問新之助大人，你們猿飛一族又燃燒了多少樹葉呢？」
此即——絕殺！
一句話當場叫猿飛新之助自閉的一個字都再難出口。
木葉的忍族問題真的一直以來都沒人意識到、沒人嘗試解決嗎？
當然不是的。
當年初代火影千手柱間雖然是個憨憨，卻也是個有大魄力的憨憨，他在建村之初就大膽作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將千手一族解散，拋棄姓氏，徹底融入村子！
那正是他為消除忍族隔閡所作出的最大努力！
在此之後二代目千手扉間也為此耗費了許多心力。
可為什麼前後兩代火影不懈努力，到現在局勢還是不見好轉，甚至過幾年還能釀出豪門滅族那樣的極端慘案呢？
這就不得不說到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操作了！
猿飛日斬繼承了老師的意志，在任期間也有在壓制忍族、提拔平民——自來也、大蛇丸乃至波風水門都可以說是他成功的功績。
可問題在於：猿飛日斬心底那份戒不掉的私心，又讓這些功績顯得明珠蒙塵，甚至令局面不進反退！
他在提拔平民忍者的同時，始終還是忘不掉他的猿飛一族！
原著中第四次忍界大戰，猿飛一族能一躍成為木葉第一大火遁豪門，甚至一族成軍，兵強馬壯，過程中誰居功至偉，可以說不言自明。
今天但凡是波風水門親自登門來要人，日向宗家的長老都覺得給了也就給了。
再是豪門忍族，他們也不敢公然忤逆准四代目火影的意志。
可偏偏上門的是剛下台的猿飛日斬的兒子，那日向宗家的長老又豈會跟他客氣？
跟我聊火之意志？你們猿飛一族自己燃燒了嗎？燃盡了嗎？
欠我們日向一族那枚白眼幫我們奪回來了嗎？
一切的一切，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公平」問題！
戰況順風的時候大家可以不計較得失，可一旦逆風了，誰不想保全自己家族的輝煌直到戰爭結束？
那保全誰？犧牲誰？燃燒誰？誰是大樹主幹、誰又是樹葉薪柴？就永遠是個扯不亂理還亂的死結！
因而次日，當志波清河在進攻開始後沒多久便聽到手下機動營的營長調侃說——
「推進很順利！奇怪，敵人沒有補充白眼忍者，他們傻了嗎？
運動戰中主動放棄偵察優勢，木葉這些人真是腦子秀逗了！」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對這個結果他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有些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而已。
這落下的第三子，沒想到這麼快就顯露出了成效！
「木葉的問題，看來比我預想的還要大啊。」他在心裡輕聲呢喃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