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手撕劇本
蛤蟆文太的幾次跳躍已經成功撕扯開了敵人的陣型；木葉的士氣也已被盡數拉升了起來。
按照波風水門過去的經驗，到這個時候戰鬥已經基本可以宣告結束了。
剩下的都該是木葉的收割時間！
按照他的過往經驗，局勢本該是這樣的沒錯。
可是如今，例外偏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了！
「土遁·黃泉沼！」
大片的沼澤限制了蛤蟆文太的行動，讓他忍不住抱怨。
「小水門，你這次的敵人有點難纏啊，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與此同時，協同他進攻的木葉小隊也時不時爆發出驚愕的尖叫。
「啊！可惡！為什麼這些人還在抵抗？他們怎麼還沒有崩潰？！啊啊啊！我的手！我的右手啊！」
一時之間，波風水門竟破天荒的感到了一絲疲倦。
「已經殺了超過三十個骨幹，為什麼他們還在死戰不退？」
這和他過去經歷過的戰鬥流程都不一樣。
不得已，他停下片刻，開始觀察和思考。
水門向來不笨，這一觀察，很快還真讓他找到了一部分關鍵原因！
「這種人的指揮系統和我們不同，不，應該說和所有忍村都不一樣！」
過去波風水門面對的都是忍者小隊模式的敵人。
這種模式在大型戰爭中最大的問題就在於：指揮權分割不清！
不同小隊的隊長與隊長之間是平級的關係。
每個忍者小隊都是獨立運作的作戰單位，一旦出現折損，活著的隊長也沒法插手指揮其他小隊裡的倖存者。
縱使忍者有等級的區別，可忍者的級別總共也就三級：上忍、中忍和下忍。
在小規模的局部衝突中或許還夠用，可一旦到了正面的大型戰場上，局勢一亂，就很容易潰散成一盤散沙！
過去波風水門自己也經常利用這一點。
他在戰陣中來去自如，專門獵殺敵方的那些上忍隊長和骨幹。
那時候，只要他把一片戰場上的敵方隊長殺死大半，剩下的小隊忍者就會自然崩潰，短時間內根本組織不起來。
曾經的岩隱，無數次都是被他像這樣單人突破給打崩的。
他過去一直在針對這一特點進行斬首作戰，但卻從未反思過這個問題背後的制度缺陷。
直到今天——他見識了曉組織完全有別於傳統忍村的戰爭模式！
這些人似乎在開戰之初就將隊伍里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序列分級，並且所有人都明確知曉自己在序列中的位置！
即使波風水門殺死一個高序列的曉組織骨幹，很快也會有下一個人站出來，依照次序接過指揮權，讓整支部隊繼續流暢的運轉、戰鬥！
這和過去他見過的那種：隊長一死，隊員們便無處可去的忍者小隊模式截然不同！
只觀察了一小會，波風水門便感到一陣心驚。
「他們簡直就像是一支從一開始就專為戰爭而打造的團隊！」
這樣的發現讓他感到驚慌、錯愕，以及一絲絲淡淡的反感。
受師傅自來也的影響，波風水門雖身為戰場指揮官，但內心卻是討厭戰爭的。
「這樣極端的戰爭機器，理應被摧毀！」
下一刻他懷揣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使命感，再次發動了突襲！
一枚苦無丟向視野上激烈看起來最高的一枚曉組織骨幹。
「健次郎營長，小心！」
但下一刻，有忍者主動跳出來，奮力幫那個被他選定的目標磕飛了苦無。
只是，他波風水門的苦無從來都不是簡單的暗器！
下一刻飛雷神之術發動！
他瞬間現身於那名曉組織忍者身前，無印的螺旋丸快速出手。
此時那名忍者揮出的武器還未來及收回，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操作的空間。
這就是飛雷神，零幀起手，不講道理！
只是在處決完成前的一瞬，波風水門隱約間似乎看到面前的人臉上露出了笑意。
他在笑？為什麼？
糟了，不對勁！
來不及思考更多，螺旋丸已經印在了對方胸前。
接著只聽「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響起！
下一秒波風水門狼狽的飛出爆炸範圍，自戰鬥開始至今首次意外受傷了。
「這些人都是瘋子嗎？居然把已經點燃的起爆符貼滿自己全身！」
不久前波風水門就聽手下的木葉忍者抱怨過曉組織的那群人全是瘋子。
當時他還只當那是一種誇張的說法，是連番失利造就的心理陰影。
可現在，他突然間發現這居然是個無比寫實的描述！
他從未見過這樣瘋狂的忍者，就算是過去團藏長老組建的根部也鮮少見到這般狂熱的恐怖份子！
他在心驚的同時，甚至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憤怒。
「你們就這麼熱衷於戰爭嗎？那個叫志波清河的傢伙，他究竟把生命當成了什麼？」
他在生氣，他在質問，像極了動漫里溫柔正義、悲天憫人的主角在拷打野心勃勃、漠視人命的反派。
只可惜現實不是動漫。
志波清河從來不喜按套路出牌，他手底下的部下仿佛也繼承了他的優良傳統。
強攻一營的營長健次郎此刻冷漠的看著波風水門，面對他的憤怒，只冷冷的發出一聲嗤笑。
「說我們熱衷戰爭？這忍界大戰難道是我們開啟的嗎？
這麼多年來雨之國飽受戰亂之苦，這其中你們木葉也沒少出人出力吧？現在反倒控訴起我們來了，你們可真夠無恥的！」
波風水門被說的愣住了。
心中原本因為正義和責任感而升騰起的憤怒火苗，頃刻間被拷打的猶如風中殘燭。
「你說什麼？」
「我說，你很讓我失望，波風水門閣下。我原以為名震忍界的黃色閃光能說出更有見地的觀點，結果沒想到你的膚淺和無恥和過往那些木葉忍者並無區別。」
那一刻，波風水門身上的主角畫風徹底崩的稀碎。
志波清河手下的曉組織，再一次手撕了俗套常規的動漫劇本！
「我們雨之國子民比任何人都清楚戰爭的痛苦！
我們戰鬥，是因為我們堅信我們在做正確的事！
我們自願為首領赴死，是因為我們信任他，相信他能改變這個操蛋的世界！
首領說過，我們的聲音和姓名終有一天都會被人遺忘，但我們為之奮鬥的事業會被這片土地所銘記，直至永垂不朽！
波風水門閣下，你今天或許可以殺死我，但你永遠不可能打敗曉組織！
因為我們在為雨之國而戰！為蔚藍美好的明天而戰！我們終將勝利！
此戰——」
那一刻，哪怕中高層指揮官已經被波風水門大量殺傷；哪怕木葉的進攻聲勢浩大；哪怕前途未卜；哪怕生死難料！
但整條戰線上，所有還活著的曉組織成員依然整齊劃一的放聲大喊，堅定而狂熱的回應健次郎的誓約。
「此戰——必勝！！！」
那一刻，巨大的戰慄和未知的恐慌感席捲了波風水門全身！
仿佛一直以來支持他的某種信念被人粗暴的正面擊碎！
他圓滿不缺的自信罕見的出現了一絲動搖。
儘管只有很短的一瞬，可那可是過去雲隱的AB組合都不曾達成的偉業啊！
不過他終究是那個太陽般耀眼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一瞬的彷徨很快被他給壓下。
只是時間，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過了好一會兒。
等到波風水門重新握緊苦無時——
天際已經傳來了紙翼拍打空氣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