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又不著急,千機子老神在在。
怎麼辦?怎麼辦?長孫湖焦急似火,幾次欲言又止卻不敢再放肆。
待會還要交易五轉龍涎草,雲滿河也不願與千機子交惡。
「此事說來話長,我便長話短說。
新收的弟子契約了一隻蛟龍蛋,正巧我手中有一株五轉龍涎草。
之前我有一弟子,視如己出,太過溺愛縱容,可縱子如殺子,以至最後她隕落我也有責任。
所以這次我--」雲滿河突然頓住。
雲霽知道師傅說的是雲霓姑姑,此次拜師成功也是享受了雲霓姑姑福澤。
陸軒見微知著,當即領悟到老師厚愛,那株五轉龍涎草只怕是老師特意為他準備的。陸軒捏緊拳頭,可惜他辜負了老師的期待,龍涎草失之交臂。
事情正如陸軒揣測的那樣,第一個弟子云霓,雲滿河視如己出,修煉資源從來都是要星星不給月亮,過度保護以至於最後出事。
如今第二個弟子,雲滿河改變養徒策略,不再直接給。
陸軒契約了蛟龍蛋,蛟化龍戰力翻天覆地,龍涎草又不是沒有。
於是雲滿河便將龍涎草送去珍寶閣,定下五千積分,杜絕不勞而獲,讓陸軒憑藉自身努力兌換龍涎草。
防止他人提前兌換,雲滿河還設置了兌換權限。
機緣給了弟子,他又隱身幕後,一方安排煞費苦心。
萬萬沒想到橫空殺出來一個秦明月,正巧對方有足夠積分和權限,還契約紫鱗飛蛇,關鍵專業對口是真的需要煉化龍涎草。
就是這麼陰差陽錯打亂了一切計劃,雲滿河不得不找上門。
「鬧了一場烏龍,此物算是我彌補秦小友的損失。」雲滿河掌心朝上,手中多出一件高級靈器,向前一送,「還望千機子告知我秦小友在何處。」
「滿河師兄也知曉秦明月是軒轅的弟子,一應事物我無權置喙,你尋到我面前,我也著實有心無力。」
千機子拒絕了對方禮物,並朝他扔去了一把軟釘子。
「眼下軒轅正閉關養傷,上次為了幫九君爭奪晉級大君王的機緣,他可是九死一生,即便白長老有要事都不欲打擾,一切不如等軒轅出關後再議。「
「千機子只需告訴我秦小友身在何處即刻,我與她親自談,有你在旁看著,必不會叫她吃虧。「
若是其它之物舍了便舍了,但這龍涎草人族罕見至極,雲滿河都不確定自己會得到第二株。蛟化龍契機,不能不拿回來。
白髮白眉的千機子,嘴角始終噙著三分笑,「又不是我弟子,我哪會知曉。」
見對方揣著明白裝糊塗,雲滿河便知曉此事要橫生波折了。
「聽聞千機子擅長推衍之術,勞煩補上一卦。「
「今日三卦已滿,實屬無奈。」
千機子主打一個不配合,雲滿河也無法強人所難。
「滿河師兄不如去其它地方尋尋,你也知道軒轅閉關,這孩子散養著可勁撒野,好幾天不回雲頂天宮也常有的事情。
我已不記得上次她回來是幾天前的事了。」千機子嘆息一聲。
雲霽點了點頭,確有其事,「老師,秦明月一下課就行色匆匆、不見人影,常常在坐息堂苦修一夜。」
秦明月把坐息堂當家,勤修苦練日夜不輟,不少人有所耳聞。
雲霽能想到的事情,雲滿河怎會不知。
他早已用神識將幾處搜尋一遍,無果,這才來雲頂天宮要人,眼下人就貓在裡面。
「千機子何必如此。」雲滿河嘆息一聲,「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只是拿回自己之物罷了。」
「一啄一飲皆由天定,滿河師兄你太執著了。」
「我只是進雲頂天宮一觀,人不在我立即離去。「儒生脾氣的雲滿河,話語中多了一絲威脅。
「軒轅閉關,你確定要強闖。「
你敢強闖,就是結仇。
憑空多出一位領主巔峰敵人實屬不智。況且軒轅前不久立下大功,他硬闖會失去人心。
九君出關後,雲頂天宮又有一個大君王人情。
雲滿河權衡利弊,兩人就這樣僵持著。
蛇化蟒,蟒化蛟,蛟化龍。
罷了罷了,一條紫鱗飛蛇化蟒也用不完一株五轉龍涎草,屆時取回剩下的,只是損失一部分罷了。
妥協一步的雲滿河並不知,秦明月契約了七條紫鱗飛蛇。
挨個分一分也不剩什麼了,更何況她耗費修煉資源,從來都不是一個摳搜的,甚至暴殄天物。
陣法內,七條紫鱗飛蛇體型逐漸變大,每一片紫色鱗片都熠熠生輝,氣息節節攀升。
它們晉級三品!在某一個臨界點體內翻天覆地,發生質的變化,飛蛇化蟒!
五轉龍涎草既然能提升資質、打破極限,那就繼續!即便為蟒,也要成為蟒中天驕。
秦明月將剩下的五轉龍涎草耗盡,七條紫鱗飛蟒的資質又提升了一大截,在蟒蛇百族也能超越九成。
龍涎草果然是好東西,就是一株太少了,秦明月略微遺憾。
後期蟒化蛟、蛟化龍還需努力,屆時若自己的七曜靈獸陣,壓陣靈獸全都是應龍,必能橫掃千軍萬馬,地下新秀賽誰能與她爭鋒。
秦明月神遊暢想,一踏出雲頂天宮便看見陸軒。
孬種,搶不過就找家長,秦明月又不屑陸軒一分。
找了也沒用,煉化了還能吐出來給你不成?
哼哼,不是只有你有嘴的。
秦明月當即委屈告狀。
「千機子!千機子!就是他!就是他要搶我的五轉龍涎草!
軒轅長老知曉我契約了紫鱗飛蛇,便令我去珍寶閣看看有無龍涎草。
結果他好不要臉,張口就要我讓給他。
這可是我花了五千積分兌換的,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個口頭承諾就讓人。」
秦明月又指向長孫湖,「她更不要臉,說我的紫鱗飛蛇不如蛟龍有潛力,更應該將龍涎草讓出。
難道天賦差就不配活了嗎?難道天賦好就可以強取豪奪嗎?
魔武還有沒有天理了!」
秦明月噼里啪啦一長串輸出。
「你們之前就在背後蛐蛐我,說我狂妄自大、生性跋扈又睚眥必報,這事太白院不少學生都親眼目睹。
我忍氣吞聲沒太和你們計較,現在又合夥霸凌我,空口白牙就欲奪我機緣。
一計不成再來一計,尋來長輩靠山,你們莫要欺人太甚!」
秦明月哭的稀里嘩啦,罵的義憤填膺,委屈的天崩地裂。
「千機子,我老師為魔武立過功,為魔武流過血。
現在老師閉關養傷,他們就是這麼欺負我這根獨苗。
我心裡好苦啊,我要去找白長老評理!我要去找陳教授做主!」
兩個截然不同的版本,若非那株五轉龍涎草出自他手,雲滿河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看了看弟子陸軒,陸軒慚愧低頭,他之前背後小人言有違君子風範,確實錯了。
「不是這樣的!陸師兄有和你好好商量,你莫要潑髒水。「
「不是怎樣的?好好商量也改變不了你們目的不純,圖謀我的龍涎草。」
長孫湖氣急,「這五轉龍涎草本來就是陸師兄的,是雲長老特意為陸師兄準備的,而你奪人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