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今夜事成之後,本宮不會虧待你的。」
楚月靈把玩著自己的指甲,眼底凝著壓抑的嫉恨,「楚茗希,本宮倒要看看,你心悅的男人,成了本宮的人,你會不會被氣得舊疾復發,死在攬月殿。」
「這皇宮,倒是好久,都沒有辦喪事了……」
——
攬月殿。
顧晞這幾日總是斷斷續續做噩夢,每次都是一些自己在冥界被造反時的模糊片段。
她的臉色極其差,天機獸自是察覺到了。
小獸撓了撓爪子上的毛。
【其實我感覺你這樣不太好。】
【你想啊,你若是先恢復法力,心情舒暢,生活美妙。】
【但你現在,陸陸續續在恢復記憶。這樣的話,等你把仇人全都記起來了,你的法力卻不能夠去報仇,你說氣人不?】
小獸說的不無道理。
自從夢見了那個狗皮的東珩帝君站在桃花林中說的風涼話,顧晞這幾日的心情就沒有好過。
小獸趴在虛無空間的桌子上作畫:【消消氣消消氣,你可以修身養性一下,跟我一起畫畫。】
顧晞拿起了它畫的畫:【這是誰?】
天機獸驕傲昂頭:【我師父。】
顧晞看著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天機獸:【不像嗎?】
顧晞「嘖」了一聲,拿出了新的紙筆,她的眸光閃了閃:【我可以畫一幅君祈,今晚給他送過去,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就這樣。
一人一獸,跟比賽一樣,一個在虛無空間裡,一個在殿內,開始作起了畫……
——
皇宮,夜晚。
夜幕低垂,淡淡的夜霧瀰漫開來,悄無聲息地湧向四面八方,雜草叢變成黑壓壓一片,鳥兒的怪叫聲此起彼伏,在夜裡愈發顯得森冷。
冷宮旁,偏僻宮殿。
殿內悄無聲息。
寒七被派去做事了。
燭光之下,只有君祈一個人在一頁一頁翻閱著書籍。
殿門被敲了兩聲。
負責送晚膳的攬月殿公公聲音傳來,「祈公子,奴才奉雲希公主的命,前來送今日的晚膳。」
「進來吧。」君祈抬了抬眼皮。
送膳公公走了進來,將膳食一一擺放好後,才行禮退下。
殿門重新被合上。
君祈將手中的書籍放下,坐到膳桌前,拿起筷子開始用膳。
膳食用到一多半時。
殿外傳來了細細碎碎的聲響,君祈的筷子頓住,睫毛下的眸眯了眯。
他神色未變,睨了一眼殿外的方向,繼續用膳。
直到,東西撞擊地面的聲音響起。
院落中,那些顧晞派來的伺候君祈的公公,此刻都中了迷藥,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團團包圍住了整個內殿。
君祈這才將手中的筷子放下,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
殿門被推開。
一襲紅衣的楚月靈,一步一步地走了進來,她看著膳桌旁的君祈,輕笑了一聲,「祈公子,好久不見。」
她掃視了一下殿內,又掩唇笑了笑,「不對,今日才見過的。」
她轉身,冷聲吩咐身後的幾個人,「守住這宮殿,沒本宮的吩咐,任何人不許進來,聽懂了嗎?」
「是。」幾人退下。
殿內。
楚月靈走到膳桌前,染著紅色丹蔻的手指捻起了膳桌上的筷子,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祈公子,今日攬月殿送來的晚膳,用的如何?」
頓時。
君祈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異樣,他扶住了案幾。
「啪」的一聲,茶杯被他這一動作,蹭倒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他的額頭上溢出了幾絲細汗,呼吸漸沉,深色的眸子蘊著潮湧,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深。
楚月靈又笑了一聲,她的手指輕輕勾下了自己的外衫,扔在了地上。
而後,她慢慢地朝著君祈走去,唇角笑容嫵媚,「祈公子,若是難受,本宮可以幫你……」
君祈終於抬起了頭。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在了一起。
君祈微眯的瞳光落在了她的身上,聲音有些啞沉,「你敢下藥?」
昏暗的燭光下,楚月靈的手勾著自己的裡衣腰帶打轉,另一隻手滑過了自己的臉,「祈公子,我並不比楚茗希差,你跟著她有什麼好的?若是跟了我,我會許給祈公子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她一步步靠近,濃濃的香氣充斥在整個大殿。
「而且,楚茗希那個病秧子的身子,哪裡比得過我。」
「她動不動就會咳出血,祈公子,跟我在一起,才能享這極樂……」
楚月靈離得越來越近。
眼見著君祈並沒有推開她,還朝她伸出了手。
她慢慢地湊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