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晞目光幽幽:【你以為讓你挑大白菜呢,隨便搬一個就能炒盤菜。】
天機獸:【……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一直在楚國皇宮,也不去找君祈了嗎?】
【你有沒有想過,他是男主,萬一在這個時機,他遇到女主了怎麼辦?】
顧晞只覺得頭疼:【不是我不去找他,是我現在心很亂,不敢面對他。】
她揉揉太陽穴:【讓我再想想,再想想……】
——
而那邊,君國。
大殿之中。
寒七和黑影阿清走了進來。
高座上的人,在幽冷的光線下,拇指捻著脖子上顧晞送的那塊玉佩。
除了玉佩,仿佛對底下的來人,絲毫不感興趣。
殿內靜得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得見。
寒七朝黑影阿清使了個眼色。
阿清跪在地上,「主子,屬下這段時日以來,一直守著雲希公主的安危,雲希公主那邊一切都好,並無大礙,屬下特此回來復命。」
聽到「雲希公主」這四個字。
那高座上的人,才掀了掀眼皮。
寒七見自家主上的視線落了過來,連忙屁顛屁顛地走上前,故作玄虛道,「主子,您猜猜,阿清給您帶回來了什麼好東西?」
那輦座上披著一襲黑色暗紋龍袍的人,陰冷的聲線狠狠吐出了一個字,「滾!」
寒七:「……」
阿清:「……」
寒七清了清嗓子,連忙說道,「主子,是雲希公主的東西。」
高座之上的視線,才重新落了回來。
寒七使眼色,阿清連忙迎合,拿出那兩張畫像走上前,開始拍馬屁。
「主子,雲希公主這段時日常常思念您,連畫的畫像上,都是您。」
「她畫了好多呢,屬下特意挑了兩張帶了回來。」
「雲希公主她對您當真是情真意切,深情款款啊。」
「主子,您快瞧瞧這兩張畫像……」
那坐輦上的人,身上那股森寒懾人的氣息,在無形之中消散了許多。
昏暗不明的光線下,他伸出手指,眯了眯眼,「拿來!」
阿清連忙將畫像遞了過去,而後,跪在了大殿中央,內心激動地等著自己的晉升。
見主子馬上就要看畫像,寒七非常有眼力見地走過去,多點亮了幾根蠟燭。
光線暗淡的殿內,瞬間亮了起來。
在寒七和阿清期待的視線下。
君祈褪下了手上的扳指,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地將這兩封畫像拆開。
第一張畫像,首先映入了他的瞳中。
是清風下,一襲白衣溫潤儒雅的他。
旁邊寒七將腦袋湊過來,持續性拍馬屁,「主子,這雲希公主畫得可真好啊。」
君祈將第一幅畫放下,打開第二幅畫……
畫像全部展開的時候。
寒七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畫上的男子,站在雲霧繚繞的庭閣下,容顏如畫,雪衣黑髮。
他立於清澈的池水前,宛若天山的雪蓮般澄淨,池水倒映出他清疏柔和的面容,是那般氣質出塵,如白衣謫仙臨凡一般飄然若仙。
而男子的一雙眸有著與生俱來的冰冷和淡漠,仿佛看透萬物一切,透過池水望著天下蒼生。
寒七以為自家主上的臉,亦是這世間最俊朗,可此刻,看到這個男子。
寒七第一次才知道,什麼是謫仙般的絕代風華。
這第一次有人,完完全全,將自家主上比了下去。
更重要的是。
此人的眉目間,與自家主上有些出奇的相似。
更更更重要的是。
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都是雲希公主畫的。
不僅如此,寒七想到了雲希公主第一次見到自家主上,便心悅自家主上。
再加上,畫上的這個男子,看起來比自家主上的年紀要大一些。
忽然,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進入了寒七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