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殺手頭目,還在做最後的負隅頑抗。
想著如何最後一搏,以命換命換掉楚休。
在睚眥有這樣的規矩,如果殺手和殺戮目標同歸於盡,那殺手的家人也可以收到賞錢。
「有趣。」
楚休似乎察覺了殺手的用意,
直接大步流星地走進了死亡侍衛的包圍之中,慢慢走向那個殺手頭目。
「陛下,您⋯⋯」
這一舉動讓身邊的蓋聶警覺起來。
雖說這殺手頭目,已經成了瓮中捉鱉,不足為懼。
但是抓他過來審問這種小事,他和他手下人就能辦。
自己的陛下親自過去,風險實在太大了。
楚休微笑著擺手,神色淡然。
「哈哈,你放心,這人還無法傷朕。」
「你們且退在一邊,朕要親自審問這人。」
事關睚眥組織,楚休一定要問清楚,這個組織背後真正的頭目是誰。
以前楚休雖然曾帶隊絞殺過這個組織,卻對於這個神秘組織其他事情並不全然了解。
只知道睚眥曾經是大奉朝廷一個見不得光的組織,是朝廷的刀。
後來這把刀卻刺向了朝廷。
但現在,似乎一切並不像楚休之前想的那樣。
「這大奉還藏著不少秘密,想害我們人也不在少數。」
「看來陰影的活動範圍還要再大一點才好。」
楚休一邊想著心事,身形慢慢向那名頭目靠近。
一步,兩步。
每一步,都有那種踩在冰層上的聲音發出。
與此同時,那殺手頭目心中懼意便增加一分。
那是一種難以明狀的威壓!
讓這個殺手的四肢都在忍不住的顫抖,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被寒氣凍結。
他甚至都能聞到鮮血的味道。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一個人身上,能散發出這樣強大的氣勢。
如果說三千死亡侍衛,已經殺得他膽寒。
此時楚休身上散發的氣勢,已經讓他徹底放棄抵抗的念頭。
「為什麼會這樣?」
「別說楚休身邊護衛眾多……單憑楚休的氣勢,讓我直面他時,我又有多少機會可以刺殺成功?」
後退,不斷地後退。
殺手只能不斷地後退!
而楚休卻在步步緊逼。
一個奉命刺殺的人,此時面對刺殺目標,竟然不敢直面,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殺手頭目內心愈加驚懼。
「我⋯⋯我在做什麼?」
「我為何不敢面對,甚至不敢正視目標?」
這時,那人已經再無退路。
楚休步步緊逼,面露笑容。
「你還有退路嗎?」
楚休的氣勢愈發強大,一個人就已經控制了現場。
「陛下之威,震天動地!」
一千死亡侍衛,齊齊發聲,聲勢浩大,讓這殺手不免心神破碎。
「此等雜碎,竟勞陛下親自下場,是我們的失職!」
楚休擺手。
他無需多言,簡單的動作便已展現出帝王的威嚴與不凡的氣度。
「此事與你等無關,只是我自己想活動活動筋骨罷了。」
「都退後吧。」
楚休聲音不高,卻極具震懾力。他的眼神如寒星閃爍,凝視著前方的殺手。
「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刺殺我楚休!」
楚休的雙眼猶如深淵,透射出凌厲的光芒,讓殺手感到如同被萬丈光芒直視,無法挪開視線。
那強大的威壓,讓殺手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仿佛受到了世間最嚴厲的懲罰。
此刻的楚休,就像是妖魔與神祇的結合體,散發出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與力量,讓他一點都不敢反抗。
而楚休的聲音,更像是古神的低語,在不斷吞噬著他的所有理智。
楚休笑這時已迫近這人身邊。
「我知道你睚眥的人,說出你們頭領的名字,還有關於睚眥的情況,」
「我就可以讓你痛快一點。」
此人緊咬牙關,拼命堅持著,雙手深深嵌入泥土之中,仿佛想要以此掙脫楚休的壓制。
他的臉上露出決絕之色,似乎下一秒就要準備結果自己了。
「睚眥!」他怒吼道!
「自從我加入組織的那一天起,我的生命便屬於睚眥。生是組織的人,死是組織的鬼。」
「讓我背叛,絕不可能,不如現在殺了我!」
說著,這頭目閉上兩眼,想要直接咬斷自己的舌頭求死。
睚眥組織有著極嚴格的規定,派出的人每次執行任務,死掉的不是目標,便是自己。
現在既然根本就無法殺死楚休,那就只能赴死!
「哈哈,你覺得現在自己的生死,還由自己掌握?」
說話之間。
楚休手臂輕抬,一股淡藍色的能量逐漸匯聚,如同夜空中的璀璨星光,悄然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