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射殺?」
賈詡輕輕擺手,嘴角浮現一抹不屑的微笑。
手中的瓷杯輕觸唇邊,將清茶一飲而盡。
「骷髏弓箭手萬箭齊發,確實可以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肅清這群雜碎。」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然而,他話鋒一轉,眉頭微皺,
「不過這樣的小陣仗,就動用骷髏弓箭手,簡直大才小用。」
賈詡話未說完,白起卻已經站起身子。
殺神白起,早已經躍躍欲試了。
在這位殺神的視野里,下面的董襲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這一萬的活人,正好可以用來給他磨磨自己的長劍。
他站起身形還未開口,賈詡已經看出他的心思,連忙上前。
「稍安勿躁,將軍。這些烏合之眾雖不足為患。」
「我剛才說了,這種陣仗連動用骷髏弓箭手,都是高看他們,您怎麼還想親自上陣?」
白起劍眉輕挑,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仿佛山雨欲來前的狂風,帶著令人心悸的凌厲之勢。他眼神如利劍般銳利,直刺人心。
」對面那位主將,真是自視甚高。若是一劍將其斬於馬下,鮮血噴灑如瀑,豈非大快人心,讓人熱血沸騰。」 他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與殺意。
想像著那場景,白起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他緊握長劍,劍尖輕震地面,激起一片塵埃。
他繼續說道:
」待我取下那人的頭顱,咱們再將他的鮮血收集起來泡茶。
想像一下那杯由勇士之血泡製的茶水,其色澤必定如最頂級的紅茶般鮮艷,其口感必定更加醇厚香甜,讓人回味無窮。」
這時,城下的董襲還在不知死活地繼續罵陣,並且罵得越來越能聽。
「哈哈,原來天災大軍的人都是縮頭烏龜,不敢下來與我一戰。」
「有本事的話,哪個敢出城來戰,這樣本將軍還能讓你們死得體面些。」
「楚休小兒,我要用你的腦袋做夜壺。」
「這些年久居皇宮,估計你早就是皇后娘娘的一條舔狗了吧,啊哈哈哈哈。」
「要我看,你這小兒不如回宮中做個太監!!!」
越聽董襲在下面發出如同犬吠的嚎叫,越覺得心煩。
白起這時生氣到極點,手中的長槍和長劍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侮辱他們就罷了,這種雜碎竟然還敢侮辱他們的陛下。
侮辱陛下,那就是侮辱整個天災軍團!
身為一代殺神,現如今竟然讓一個跳樑小丑,在自己眼皮底下耀武揚威。
白起豈能忍!
錚!
長劍出鞘的聲音如金石相撞,宛如一首悲涼的輓歌,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息。白起眼神冷冽,此刻他決心要下城,以雷霆之勢將董襲一劍斬殺。
然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賈詡迅速上前,他的動作輕盈如風,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猶如隔絕了生與死的界限。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自信:「白將軍想要單挑,我自然不阻攔你的銳氣。但殺雞焉用牛刀,這董襲如雜草之寇,實在不值得動用您這樣的高手。」
他繼續悠然說道:「既然這位敵將如此急切地求死,我們作為軍師自然不能掃了他的興。」
「兩位將軍如果信得過,就讓賈某人教訓一下他好了。」
說著,賈詡動了,眼神當中滿是殺機。
他這一動不要緊,白起和公輸班都稍稍有些詫異起來。
「軍師這是何意?」
「難不成軍師你要下去和這狗雜碎廝殺嗎?」
「你是我們的軍師,做這種肉搏廝殺的事情,豈不是更不妥當。」
公輸班也表示不理解,賈詡不讓他二人有所動作,卻要自己下手教訓城下的人。
賈詡是謀士,是軍師。
自己上陣和一個敵軍主將單挑。
這畫面確實有點詭異。
賈詡輕抖拂塵,一縷煙雲從衣擺輕輕揚起,他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謔的微笑,仿佛正在欣賞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兩位將軍說的自然是的。」
「陛下現在把攻克巨鹿一事,交由我全權負責,我怎會親自犯險,更何況我只是一名軍師。」
「我說過對付區區雜魚,不勞二位親自下場。我自有辦法,但也沒說我也親自上陣啊。」
兩人不知賈詡有何辦法。
這時,賈詡擺了擺手,就近喚過一名普普通通亡靈戰士。
「一會兒,你騎上石像鬼出城,把這些雜魚清理一下。」
此話一出,白起和公輸班都萬分不解。
這也太瘋狂了。
天災軍團雖強,但讓一個小兵去對抗虎嘯主將,未免有些太看不起對面了。
大奉軍再弱,作為主將,實力再怎麼也比一個小小的亡靈戰士要強點的。
如果說賈詡這麼做只是為了嘲諷對面的話,這個嘲諷力度確實是有點強。
賈詡這時無比自信的語氣,淡淡說道:
「對付下面的人,這名亡靈戰士夠了。」
「來,你過來,本軍師有幾句話要交代一番。」
諾諾這位亡靈戰士踏步向前,神情異常興奮。
他只是一名普通戰士,但一樣擁有不死之身,但思想方面是比較單一的。
像他這樣的戰士除了戰鬥以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他並不怕死,也不知道疼痛和恐懼是什麼。
但除了死戰之外,也確實沒有更多的花活了。
「請軍師吩咐!」
賈詡軍師緩步上前,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伸出手指,指尖縈繞著淡淡的藍光。
這些藍光瞬間匯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緩緩注入諾諾的額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