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隊伍中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動地的呼喊:」鬼、妖、魔,天災引雷陣法!」
緊接著,這聲音如同狂風中的巨浪般再次響起:
」陣中,起!」
那一瞬間仿佛整個天地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光華陡現,如銀河傾瀉,直衝九霄雲天,仿佛要將白晝撕裂。
這絢爛而迸射的光華,宛如從賈詡、白起、公輸班三位人間奇才身上迸發出來的一般,昭示著世間之異象。
白起和公輸班兩人目睹此景,不禁心生詫異。
白起劍眉一挑,疑惑地問道:「這異象怎會與我二人有關?」
公輸班則略帶崇敬地看向賈詡,問道:「軍師所用的,是何等異法奇術?」
賈詡嘴角微揚,神秘一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我們都是陛下的忠誠臣子,自然不能少了你們兩位的力量。」
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至於這異術,它源自古老的死靈遁術,源於八卦,卻高於八卦!」
「通過反向陣法吸取死靈之力,從而用極端的手法喚出陰雷!」
白起和公輸班聽完賈詡的解釋後,紛紛點頭表示理解。身為沙場宿將和白家匠祖的他們,對賈詡所言並非全然陌生。然而,那八個方位皆為死門的術法,卻讓他們首次聽聞,不禁感到一陣新奇。
公輸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笑道:「今日,我等定將眼界大開。」
三人交談間,那原本射向空中的黑色光芒已愈發強烈!
仿佛穿透了層層雲霄,直衝天際。
光華與空中的烏雲相碰,激起雷鳴電閃,猶如天地為之震撼。這異象的出現,更加增強了即將發生之事的不凡與神秘。
剎時間。
滿城城內和城外,被分割成不同的世界。
城內,風輕雲淡,賈詡三人品茶觀戰;
城外,黑雲壓城,十萬虎嘯惶惶不安。
一萬巫妖,齊力施法之下,城外狂風大作,暗無天日。
虎嘯軍眾人,仰面天空,發出一陣無力的嗟嘆。
「這是什麼異象?」
「難道這就是末來來臨了嗎。」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光透過烏雲,直射而下。
空中仿佛有一座鮮血覆蓋的樓閣,愈加清晰。
「難道,那是神跡?」
「真的是神跡!是神跡驅散了陰霾,哈哈,老天開眼,神跡顯現,讓我等命不該絕啊。」
然而,下一刻的景象,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徹底的絕望。那座巍峨的血色樓閣,仿佛受到了黑暗死神的詛咒,被他所召喚的黑色妖魔巨獸一腳踏碎。
樓閣的坍塌,如同天塌地陷般的壯觀,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
隨即,整個天空被黑暗籠罩,仿佛被巨獸的陰影所吞噬,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這種黑暗,不同於普通的夜色,它是一種讓人心生絕望的黑暗,仿佛所有的光明都被吞噬,所有的希望都被破碎。城外,原本繁華的景象在黑暗中消失無蹤,只剩下沉寂和死寂。
而那十萬虎嘯軍,曾經勇猛無比的戰士們,此刻在這黑暗的壓迫下,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之中。
他們的眼中失去了光芒,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眼前這無法抗拒的黑暗所踏碎。
剛才那隻烏雲所化的巨獸看似一腳踏碎神跡,其實踏碎的是虎嘯軍心中最一絲希望。
……
這是賈詡最可怕的地方。
畢竟他是毒士。
先讓人看到希望,然後在希望中等著最終的絕望和死亡。
賈翊說過,要用一萬巫妖玩死對面的人,所以他要得就是這種效果。
從精神和肉體上,雙重消滅敵人。
而一個人到了徹底絕望之時,只剩下等死。
十萬虎嘯軍,面對巫妖詭法,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就已經從心理和精神上先一步放棄。
城內,巫妖軍繼續施法。
黑氣不斷升騰、強化⋯⋯
外面,一心等著死亡的虎嘯軍,這時候不堪承受內心愈加深重的壓力。
「老兄,幫個忙⋯⋯」
「我現在只想死!」
只是這時候,這些虎嘯軍想選擇自殺,都成了奢望。
畢竟有人自殺,不算在楚休的天災點數之內,而賈詡身為毒士,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這些人便宜地自我了結。
選擇怎樣的死法,對於這些虎嘯軍來說,也成了一種奢侈。
雷鳴滾滾,震耳欲聾。
天際之間,烏雲壓頂,電閃雷鳴,仿佛天地間的怒號。
雷聲所到之處,地面上的萬物瞬間化為焦土,一切生機被無情地摧毀。
此時,十萬虎嘯大軍像雕塑般站在原地,他們的鎧甲在雷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士兵們眼神凝重,面無血色,靜靜等待著最後的收割。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眼睜睜地看著身邊的同伴被雷霆擊中,化為焦炭。
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無奈,仿佛連天地都能感受到。
片刻間,雷霆如同狂風驟雨般落下,一次又一次地劈在毫無遮掩的大地上。
虎嘯軍士兵們一個個被雷霆擊中,身體瞬間化為焦炭。那場面之慘烈,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十萬大軍的生命,在雷霆的狂怒之下顯得如此脆弱和無力。空氣中瀰漫著焦糊的味道,令人窒息。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士兵們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遺憾。
他們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如此輕易地死去,甚至無法做出任何反抗。
周圍的景象在雷霆的狂轟濫炸下變得模糊起來。
只剩下雷聲和士兵們的哀嚎聲交織在一起,迴蕩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