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蘇淺的話語,陸修謹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痛色,可即便他的內心再痛苦,表面上他也無懈可擊,她逃不出他的掌心。
「你是說李雲澤嗎?他如今都已自身難保了。」陸修謹輕嗤一聲說道。
「我不信!你騙我!」蘇淺的美眸里溢滿了怒火。
陸修謹平靜道:「李雲澤幾日前拒絕皇上賜婚,如今正在大理寺的地牢里關著。」
蘇淺淚流滿面,她無法接受事情發展成這樣。
突然,蘇淺似乎想起了什麼,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陸修謹。
陸修謹身為皇上親信,尤其是平南侯勢大,若是他對出手,定是能夠救出李雲澤的。
「你...你可以幫表哥的對不對?」
「求求你......陸修謹!」
蘇淺眼眸都紅了起來,她聲音哽咽著,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一樣可憐的哀求著。
陸修謹看著蘇淺苦苦哀求他的樣子,只覺得心疼的不行,但他在這件事情上絕不可能退步。
陸修謹聲音如冰,他說:「我憑什麼幫他呢?」
「我......你......」
蘇淺只覺得渾身冰涼,一臉絕望的坐在床榻上。
「淺淺,我可以救他,但我只要你。」
蘇淺不敢置信的看著陸修謹:「你這是什麼意思?」
「淺淺,我的意思,你很清楚。」
「李雲澤是否能夠安然無恙,這件事的選擇權,在你手上。」
陸修謹看著蘇淺,一字一句的說道。
在知道李雲澤入獄後,陸修謹就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陸修謹早就清楚,自己遲早會等到這一天,自打李雲澤春闈上榜後,他就已經設局了。
他派人在安寧郡主面前不著痕跡地提起李雲澤這個人,而後又有意讓人請安寧郡主去盛京城看金科探花騎馬遊街。
果不其然,安寧郡主看上了李雲澤。
陸修謹權勢滔天,城府極深,怎麼可能甘心只有他在這場情愛里沉淪。
他想要好好和蘇淺在一起的,李雲澤就必須遠離盛京城,否則只會時不時牽動蘇淺的心。
陸修謹知道李雲澤一定會拒婚,所以他會趁此機會設局將他遠遠外放。
至於今後,李雲澤如何,就看他的能力了。
即使是調任回京,至少也需要三年不是嗎。
蘇淺的人和心,他都要!
......
蘇淺的臉色慘白如紙,似乎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陸修謹看著她這模樣,心中憐惜不已,但霎時間,他很快就硬起了心腸。
他就逼她這最後一次,以後除了離開他之外的事情他都可以順著她,他說:
「淺淺,你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蘇淺也意識到,她除了答應陸修謹外別無他法。
難道她還能眼睜睜地看著表哥身陷囹圄,卻不搭救嗎?
她不能!
她只能答應!
蘇淺閉上了眼,她沒有理會陸修謹,轉過身就抱著被子痛哭了起來。
大勢已去,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陸修謹任由蘇淺發泄,他心頭明白蘇淺的沉默就是默認,他目的達成了。
知道李雲澤被外放去嶺南已是三天後了。
蘇淺頓時安下心,只要表哥能安然無恙就好,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
第二天傍晚。
蘇淺用完晚膳,陪著小安安坐在榻上玩耍,陸修謹在一旁處理事務。
沒多久,陸修謹就吩咐朧月把孩子抱到奶嬤嬤那裡去了。
一室靜謐。
陸修謹朝著蘇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的面上卻顯得很是平靜,只是眸子微微暗沉深邃了一些。
他的眼眸緊緊鎖在蘇淺的身上,他說:「淺淺,夜色晚了,還是早些安置才是。」
蘇淺竭力維持平靜,可是她的心卻是慌亂無措的。
正當她還在失神的時候,只見陸修謹說著話的功夫,就把蘇淺順手一拉把人攬入懷中,一把握緊。
一貼近蘇淺,陸修謹就能夠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在意亂情迷的時候,就會變得越發的誘人了起來。
她柔軟的身體,他是深切感受到過的,陸修謹甚至是能夠回味她的觸感。
感受到陸修謹的身體變化,這讓蘇淺的臉色漲得通紅,覺得實在是羞恥至極。
她整個人像是被火燒一般的火急火燎的想要從陸修謹身上逃離開。
可是陸修謹卻壓制住了蘇淺,雙手將她抱在案桌上。
「淺淺!」
炙熱滾燙的呼吸噴灑在蘇淺的肌膚上,陸修謹充滿了欲望和壓抑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蘇淺清晰的感覺到陸修謹細碎的親吻落到她的脖頸上,她身子一僵,卻放任了他的舉動,並沒有反抗。
陸修謹感覺到了蘇淺的變化,握著她腰的手都忍不住用力。
他的大手不禁漸漸往上沿著她的衣領探了進去,一路伸進去撫摸著,讓他越發難耐了起來。
陸修謹不住的低頭親吻蘇淺,灼熱的吻遍布她的肌膚,她的衣裙也被他慢慢脫了下來。
從案桌到床榻,地上滿是散落的衣物,男女的衣衫錯落的交織在一起。
陸修謹將自己對蘇淺的渴望,都發揮的淋漓盡致。
深夜密閉的房間裡,滿是香艷旖旎的暖香。
事後。
陸修謹將昏過去的蘇淺抱去清洗,回到床榻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乾淨的被褥了。
「淺淺,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他伸手溫柔的輕撫著蘇淺,眼眸里滿是濃情,低頭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