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月,晃眼過去。
於蘇淺而言如此之快,不過是在身上多添了件一件外衣罷了。
林逸塵在這期間,工作之餘就陪著蘇淺去了很多比較出名的山,這是他之前就承諾她的,現在只是兌現而已。
其實他也不是不擔心,突然某一天蘇淺的靈魂就回到她所生活的時代去了,眼前的人的靈魂消失。
淺淺那麼美好,越和她靠近,他便越發情難自抑。
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送到她面前,寵著她。
也離不得她。
可越喜歡便會越害怕,特別是想起這兩個月的自己每次陪蘇淺爬山時候的恐懼。
雖然他也很想自私的把蘇淺留下來,畢竟蘇淺現在是自己的女朋友。
但是他不能這樣做的,他不想看到蘇淺難過的樣子。
其實每一次。
雖然林逸塵表現得都是大大方方,滿不在乎的,但是林逸塵在無數個黑夜裡輾轉反側。
每天見到蘇淺的第一件事情,都是在確認眼前人是否是他愛的人。
在遊玩的某一天。
林逸雙眸緊盯著蘇淺,忐忑的問:
「淺淺,如果以後你都只能生活在這裡,再也回不去了,你會難過嗎?」
蘇淺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苦笑,說道:
「我只要一想到以後都不能見到爹爹和哥哥了,還是會難過的。」
「不過爹爹曾經對我說過,不管怎樣都要好好的肆意的活著。」
「而現在,即使不能夠回去,但我為之努力過,堅持過,我也沒有遺憾了。」
林逸塵一臉擔憂的看著蘇淺,想要擁抱她安慰她,
「淺淺,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會對你好的,你也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林逸塵此時像個小孩一樣抱著蘇淺,用期盼的眸光看著她。
男人心裡怕著呢!怕蘇淺會丟下他!
蘇淺看著林逸塵期待的目光,隨即輕笑,
「好。」
「逸塵哥哥,我們以後也不必去找青山寺了。」
蘇淺面帶笑意,心裏面則是想著,終於是找到合適的機會說出這句話了,她是真不喜歡爬山啊。
短短兩個月啊,就爬了大半個華國的山,這真不是人該做的事。
林逸塵怔愣地看著蘇淺,一動不動得抱著蘇淺。
蘇淺親昵地捏了捏林逸塵的臉,「怎麼了?一副呆呆的樣子。」
林逸塵倏地回過神來,他看著蘇淺許久沒有說話。
「淺淺,你剛才說得是真的嗎?」林逸塵驚愕,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蘇淺抬過頭來,那雙眼裡帶著釋然的笑意,
「是真的,既來之則安之。」
聽到這裡,林逸塵終於確定了,蘇淺會永遠的留在這個世界,他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林逸塵再也克制不住,直接將蘇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抱中。
他低頭湊近她,眉眼裡帶了絲淺淺的笑意,話語也輕柔的很。
「淺淺,我可以吻你嗎?」
蘇淺溫柔的看著林逸塵,沒有抗拒,這在林逸塵看來就是默認了。
林逸塵剛開始只是唇瓣輕輕貼著蘇淺的摩挲著,帶著一種安撫和憐惜的意味。
可是林逸塵越吻就越沉迷在其中,他忍不住抱緊了蘇淺,不斷的調整姿勢和角度,好更加方便自己親吻。
他們吻得很越來越用力,也越來越纏綿。
事實上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接吻。
平時林逸塵最多就是拉拉小手,親親額頭,並不會太過分的。
可是如今,林逸塵再也隱忍不了了,畢竟心愛的人答應永遠陪在自己的身邊了。
林逸塵抱著蘇淺吻了好一會兒了,就像在盡情的品嘗著她小嘴裡的美味一樣。
蘇淺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就輕輕捶打林逸塵的肩膀,可是他就放開一會兒,又繼續吻了。
好久,他們兩人才分開嘴唇,還拉出了一條曖昧的銀絲來。
蘇淺忍不住捂住了臉,白皙的臉頰都蔓延上了一片紅暈,於是她嗔怪的的怒瞪著林逸塵。
她想著親吻就親吻了,可是偏偏還是那樣的熱吻深吻。
林逸塵看著蘇淺這副臉色潮紅,眸含春水的模樣,瞪人更像是拋媚眼,讓他不由得呼吸一窒。
他心中蠢蠢欲動,忍不住想要再次抱住蘇淺狠狠親吻她了。
可是林逸塵壓下來自己心中的衝動,他知道自己不能夠繼續下去了。
他剛剛和蘇淺親吻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有反應了。
可是林逸塵小心翼翼的克制住,隱藏著,不想讓女朋友認為自己是禽獸,只是接吻就這樣了。
他的眸光閃爍了一下,忍不住輕輕咳了咳,紅著臉幫蘇淺整理了一下被扯得凌亂的衣服。
然後,林逸塵又伸手溫柔的幫蘇淺擦拭嘴角,看著她的眼眸柔和的都能夠要滴出水來了。
蘇淺沒好氣的一把推開他,林逸塵也不生氣,反倒是心情愉悅的輕笑出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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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二,秦澤生日。
他在君悅酒店做東邀請圈內好友來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
按道理說秦澤的生日應該要在秦家舉辦的,但是他的不樂意,嚷嚷著非要去君悅酒店,秦家上下也拿他沒有辦法,就依照他了。
秦澤可是在兩個月前就磨了顧淮州好久,就差沒對著他撒潑打滾了。
顧淮州無奈,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天天跑到他的辦公室去煩他。
於是。
他直接大手一揮,將君悅酒店空出三天的時間空出來,不招待外客。
......
此時,秦澤正在同自己身側的沈澈說話,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隨即臉上浮現出驚喜。
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穿著騷包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走路時還搖搖晃晃的,好像這樣就能顯示出他們不羈的性格。
秦澤戲謔的看著面前這幾個發小道:
「喲!哥幾個來這麼早!」
「秦二少親自邀請,哪敢遲到呀!」
其中一個發小把手搭在了秦澤的肩上,吊兒郎當的說道:
「我說秦二少,你是怎麼想到來君悅過生日的?」
「你家老爺子沒拿拐杖打死你?」
「哈哈......」
「不過,你還真不夠兄弟啊,早知道你搞這一出,我也這樣做了。」
「你還真別說,沒有長輩在,就是自在。」
「今天我們不醉不歸啊!」
「好,不醉不歸。」
「今天誰跑誰是孫子。」
其他幾個男人也都紛紛附和。
這些人都是秦澤的髮小,一個院長大的,算是有十多年的交情了。
話別之後,秦澤將手中的房卡遞給他們,讓他們先逛一下,晚上再開席。
秦澤沒有跟著走,因為還有三個人還沒有到。
所以,他就百無聊賴的在大廳的黑色沙發坐著,一邊等一邊翹著二郎腿,其中一隻腳還一搖一擺的。
沒過一會兒,就出現了顧淮州的身影。
秦澤漫不經心道:「州哥,你再不來就直接可以過我明年的生日了。」
「我走了。」
顧淮州懶得搭理他這誇張至極的話語,他拿著房卡正準備坐電梯上樓,就見秦澤還在原地不動。
他若無其事的問:「你不走?」
秦澤沒有多想,直接道:「哦,還有逸塵和蘇淺小兩口呢。」
「嗯。」
顧淮州腳步一頓,暫時也留了下來。
秦澤:「???」
顧淮州神色不動,「我等李秘書給我送份文件。」
秦澤:「......」最煩這些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