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麻了,趁著那群人還沒進來,直接用手撐開江舍舍的眼皮:
「來,我們先解決內部矛盾,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個口紅的外殼有nx的縮寫,是我朋友送給我的,我的那個朋友叫溫鹿。
對,就是以前和我一個團的溫鹿,這個口紅牌子的推廣大使溫鹿。看清楚了嗎?」
江舍舍果真在口紅外殼看到了nx兩個字母,愣住。
她的口紅外殼上沒有縮寫,所以這不是她的口紅……
【夾縫磕到寧溪溫鹿的過期糖,她們團解散都快兩年了,鹿鹿和溪溪關係還是那麼好】
【我靠,我突然想起來之前寧溪真心話大冒險時,給備註為小鹿的人發了「我喜歡你」,不會就是溫鹿吧?】
就在此時,溫鹿也發了微博:
「她拿著我送的口紅上綜藝,她說我是她朋友,她心裡有我!@寧溪」
這條微博,徹底證明寧溪的清白。
也將直播的熱度推到了最高潮。
直播間。
因為寧溪江舍舍長時間沒去開門,外面那幾個人,居然硬把門踢開了。
「舍舍,你沒事吧!」
衛宣踢開門,看到躺在地上眼睛紅紅的江舍舍,一貫溫和的臉上罕見地迸發出怒氣。
他扶起江舍舍,直直看向寧溪,語氣冷厲:「寧小姐,請你自重!」
傅執跟在衛宣身後進來,看到完好無損的寧溪,以及頭髮亂了、妝容花了、眼睛腫了的江舍舍……
默默往門口縮了縮。
寧溪這死丫頭,是越來越狂野了。
「小溪,這是怎麼回事?我在外面聽到,好像是舍舍的口紅丟了?」
寧明月的視線在江舍舍臉上掃了一圈,然後看向寧溪。
而就在寧明月進來後,謝瀾忱和沈亦白的臉也露了出來。
寧溪看著這全員大團建(×)亂成一鍋粥(√)的場景,幽幽道:
「都亂成粥了,大家還是一起趁熱喝了吧。」
可惜衛宣沒看懂寧溪的抽象,還真把她當傻x。
「寧小姐,要不要解釋一下這件事?我知道舍舍跟你有矛盾,但無論如何,也不是你隨意打人的理由吧?」衛宣語氣森冷。
江舍舍一邊嗚咽著哭,一邊去扯衛宣的袖子:「別,別說了……嗚嗚嗚嗚嗚……」
她都要丟死人了!
衛宣不知腦補了什麼,看向江舍舍的目光更加心疼,輕聲道:「別害怕,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
寧溪看這倆人的戲都看笑了:「幾個菜啊,喝成這樣,但凡吃點花生米呢。」
「要一個公道?」靜靜站在人群後的謝瀾忱突然出聲。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
謝瀾忱輕笑,幾步走到寧溪身邊,神態恣意懶散:
「什麼是公道?誰哭得聲音大,公道就在誰那邊嗎?」
然後側頭看著寧溪:「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看寧溪小姐笑,因為哭能解決的問題,我覺得我……寧溪小姐肯定能解決。」
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謝瀾忱這是……幫寧溪說話?
他相信寧溪?
寧溪也是覺得這體驗很新奇。
她被人誤會了,始作俑者支支吾吾解釋不清楚,和她認識最久的人置身事外。
唯有剛剛認識的、一度被她認為是反派的人,居然說相信她能解決。
原來是非對錯,真的不看立場,看本心……
「我確實有辦法解決。」寧溪深深看了謝瀾忱一眼,笑道。
再看向衛宣的時候,笑意瞬間消失。
「要公道?好啊,你報警吧。」
衛宣一噎。
一旁的江舍舍已經徹底懵了:她只是想找自己的口紅而已,怎麼就鬧到要報警的地步了?
寧明月見氛圍僵滯,想要主動開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頓了下,看向一旁的沈亦白:
「亦白,這件事你怎麼看?你相信誰呢?」
沈亦白目光看向著人群中的寧溪和江舍舍,輕聲道:
「這不是相信誰的問題,而是誰主張誰舉證,現在應該先讓江舍舍說。」
與此同時,寧溪已經走到房間的攝像鏡頭面前:
「先說一句抱歉,剛剛我做了一個不好的示範。直播間的大家記住了,如果有人冤枉你,千萬不要像我一開始那樣為了息事寧人主動拿出證據,這樣你就會陷入無窮無盡的自證陷阱。
正確的做法是奪回主動權,主張誰質疑誰舉證,讓她先證明你偷了東西,不然就是誹謗。
永遠,永遠不要去證明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
【「如果有人冤枉你吃了他的東西,你不要剖開自己的肚子以證清白,你應該挖出他的眼睛咽下去,讓他在你的肚子裡,看個清楚。」】
【誰主張誰舉證!說得太對了!】
【全程只顧著看寧溪的臉去了,完全沒聽到她在說什麼[色]】
【寧小狗今天真的帥呆了!!!】
【敢夢的女人先享受世界,這聲老公姐我先喊了!!!!】
「江舍舍!」
寧溪直直看向江舍舍。
被點名的江舍舍,在衛宣懷裡瑟縮了一下,哭聲也小了點。
衛宣看著一直不敢抬頭的江舍舍,終於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兒:
以江舍舍平時的性格,要是被打了,肯定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受委屈。
哪能像現在這樣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裡哭。
「別哭了,跟誰家水壺燒開一樣,假死了。」寧溪嘲諷。
江舍舍果真不哭了。
但還是頭埋在衛宣懷裡不說話。
寧溪無情地把她揪出來:「來,你先告訴大家,你的口紅到底是不是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