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考考你,如果我答應把這個角色給你,除了錢,你還願意做什麼?」寧溪摸著下巴問。
有戲!
傅執眼睛登時就亮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寧溪點頭:「那行,你先把院子裡的地拖了。」
傅執:「……」
寧溪看著遲疑的傅執,語氣有些不滿地道:「怎麼?剛剛還說讓你做什麼都行,現在讓你拖個地就不願意了?」
「行,我拖行了吧!」傅執自覺「忍辱負重」地應下。
畢竟作為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他這輩子,還真沒怎麼拖過地,做過家務。
也就只有寧溪,指使他跟指使一條狗一樣,從來不把他當成一回兒事。
也不知道哄他。
外面多少人想舔他都沒機會呢……
傅執一邊恨恨地碎碎念,一邊認命地開始拖地。
江舍舍自覺承擔了「監督」的任務,坐在椅子上頤指氣使地點評:
「你拖得一點都不乾淨!那裡、那裡還有那裡沒拖到,我不滿意。」
傅執氣得把拖把一扔:「你不滿意?我還需要讓你滿意?你算個……」
寧溪一個視線掃過去。
傅執瞬間閉麥,老老實實地把倒在地上的拖把撿起來,繼續拖地。
【公主爆改小男僕】
【啊,難道寧溪就這麼讓傅執頂替了謝瀾忱的角色?補藥,補藥啊】
【寧溪沒有拒絕的理由啊,她本來就跟傅執認識了很多年,再加上傅執還願意出錢,把謝瀾忱的角色給傅執,再給謝瀾忱安排個新角色,很完美啊】
【那這樣小謝也太慘了吧?憐愛小謝】
【我只能說,你們還是不了解寧溪跟傅執之間的相處方式,請注意,寧溪之前一直說的是「考慮」,並沒有承諾傅執只要拖了地,就把角色給他[狗頭]】
「哎,怎麼這麼久了小謝還沒好?」寧溪突然注意到異樣。
江舍舍也終於注意到謝瀾忱一直沒有出現,像複讀機一樣跟著好奇問道:「對哦,怎麼這麼久了也沒看到Feynman?」
寧溪來到廚房。
看到放在桌上的果盤和橙汁,以及靜站在一旁不知在想什麼的謝瀾忱。
午後的陽光明媚而炙熱,碎金一般透過枝葉的罅隙打進房間。
謝瀾忱一個人站在那裡,卻是孤獨的。
「怎麼一直待在這?」
聽到寧溪的聲音,謝瀾忱才仿佛剛驚醒一般,抬眼朝著寧溪看去。
隔著一段距離。
他的手下意識蜷起,眼裡仿佛也藏著許多沉鬱難言的情緒。
氣氛一時變得微妙起來。
「沒什麼,你想要的橙汁,已經準備好了。」
沉默幾秒,謝瀾忱自嘲一笑道。
而後又恢復了以往懶洋洋的模樣,舉起橙汁將它遞給寧溪。
寧溪捧著橙汁,啜了一口,然後細細盯著謝瀾忱的臉。
「為什麼一直盯著我?」謝瀾忱失笑。
「小謝……誰惹你不開心了嗎?」寧溪突然認真問道。
謝瀾忱眼中閃過一抹被發現的怔愣和錯愕,這麼明顯的嗎?
「沒有……」謝瀾忱很快否認,嘴角也扯出和以往相同的笑意。
「可是。」寧溪湊近一步,仰頭,笑眯眯地看向謝瀾忱的眼睛。
「你的臉好像在說:我現在很不高興,快來個人哄哄我啊。」
話落,寧溪忍不住用食指戳了下謝瀾忱的臉蛋。
氣鼓鼓的,居然還敢說自己沒生氣。
嘴硬的謝瀾忱,有點子可愛啊。
寧溪哈特軟軟,所以手比大腦快,戳了謝瀾忱的臉。
但戳完後她就清醒了,果斷心虛地收回剛剛戳謝瀾忱臉蛋的手。
然而——
謝瀾忱仿佛下意識一般,握住了寧溪剛剛「作亂」的手。
而且似乎動作幅度過大,讓寧溪的掌心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寧溪一愣。
她的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卻沒有掙脫。
謝瀾忱垂眸,冷白碎發落在額角,長睫斂下,目光沉靜地看向寧溪。
「所以,小寧老師剛剛是在哄我嗎?」
說話時,他的臉幅度極輕地動了一下。
仿若輕輕在寧溪掌心摩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臥槽,這是勾引嗎?這是勾引嗎?這是勾引嗎?】
【血槽已空,謝瀾忱你居然這麼會】
【剛剛謝瀾忱拽住寧溪的手,把寧溪的手搭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剎那,我直接化身尖叫雞】
【怪不得傅執之前說小謝是綠茶……太會釣了太會釣了太會釣了】
寧溪心跳快得不像話。
胸口更是有電流亂竄,酥酥麻麻。
那一瞬間,她清晰聽到了,大腦血液逆流、心跳震動胸口的聲音。
「如果我說是,那你現在有覺得開心嗎?」
寧溪抬眸,直勾勾看向謝瀾忱。
她的眼睛明亮,淺色瞳仁似琉璃,似星光。
偶爾眨眼時,睫毛仿佛蝴蝶振翅,仿佛一把小刷子,在心臟輕輕掃過。
謝瀾忱耳根緋紅一片,並迅速蔓延到脖子根。
他一個深呼吸,但最終敗下陣來,移開了視線。
不敢再看寧溪的眼睛。
【小謝臉紅了哈哈哈哈】
【寧溪只需略施小計,可憐的謝瀾忱就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啊[點菸.jpg]】
【嘴已經笑爛了,就這個眼神拉絲爽】
【小謝你!為!什!麼!移!開!視!線!我還以為你終於崛起了,知道怎麼釣老婆了,結果寧溪看了你一眼,你就投降了!】
【被寧溪那麼直勾勾盯著看,我不相信會有人不投降[癱倒]】
【早就說了,寧溪是馴狗大師啊,她只需要勾勾手,我就能跟著她走】
【我能理解謝瀾忱,兩年前寧溪來我們這邊,我跟寧溪坐了同一班電梯,毫不誇張地說,當時我都緊張得不會呼吸了,太美了太美了,真人比屏幕里還要好看】
【我靠,現在直播鏡頭裡已經這麼好看了,比鏡頭還要好看,那真人得長什麼樣啊】
「哇哦~」
一道興奮的感慨聲在門口響起。
江舍舍看著寧溪謝瀾忱這一幕,「睿智」的眼睛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她就說怎麼這寧溪去了廚房就出不來了,原來是跟謝瀾忱搞小情侶兩人獨處呢。
嗑到了!
但跟江舍舍一起來廚房找寧溪的傅執,已經瀕臨崩潰。
他雙手顫抖地指著謝瀾忱,回想著剛剛謝瀾忱舉著寧溪的手落在臉頰的場景,整個人要碎成碎碎冰了:
「他這是幹什麼呀!他這是幹什麼呀!啊?這是幹什麼呀!這是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