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那我就什麼都不要,就這樣嫁了,不信你試試。」
顧母聽到顧清水的話頓時啞了聲,望向旁邊的顧弘壯。
顧弘壯一時也沒了頭緒,這要是什麼都沒有,那劉大壯的那一百塊彩禮錢該怎麼辦?
想了想顧弘壯只能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顧母也只得答應。
不過她卻不滿足只有一百塊錢的彩禮:「兩百塊彩禮,其它就算了,要不然你現在就去劉大壯家。」
「行,那麻煩外面的叔叔嬸嬸們誰抽個空請大隊長和村支書來一趟。」
「咋的就提個親我這當娘的要個彩禮還要叫大隊長和村支書呢?」顧母不知道顧清水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心裡開始有些忐忑。
外面的村民聽到顧清水要找大隊長和村支書立馬就有人跑去請人,不過一會兩人就趕了過來。
「顧家丫頭找叔來什麼事情?」大隊長走和村支書在來得路上已經聽村民們說了剛剛的事情,現在到了顧家也就直接問了出來。
「隊長叔麻煩您寫個斷親證明,今日我顧清水就和顧家斷了這門親,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互不相干。」
「這......」大隊長和村支書聽到這話,有點侷促,又轉頭看了看這邊的顧父和顧母。
「好你個不要臉的賠錢貨,為了這個男人要跟老顧家斷親,還真是餵不熟的白眼狼。」顧母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陸母也是第一次提個親被氣得臉色鐵青,渾身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陸元國則毫不畏懼,他目光堅定地看著顧清水:「你決定就好。」這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
顧清水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之色,但她並未直接回應陸元國,而是轉身面對大隊長和村支書,語氣冷靜而堅定:「隊長叔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跳河?就是因為他們一大家子為了劉大壯那鰥夫的一百塊彩禮要把我賣給他,想要換取彩禮來貼補我這好弟弟。您說我還有必要跟這一家子過下去嗎?」
顧清水又提起這件事,讓顧母一下無言以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陸元國也不想在讓顧清水繼續待在顧家,便毫不猶豫地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準備遞給顧母。
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顧清水一個箭步上前,從陸元國手中搶過了錢。
她目光炯炯地看著大隊長和村支書,斬釘截鐵地說:「請兩位領導立即起草斷親書,我要和顧家斷絕關係!這兩百塊錢,一百塊錢是彩禮,另外一百塊錢就算是我給顧家養育我這麼多年的費用。」
「哼!一百塊錢哪夠,養你十九年就只兩百嗎?」
「那是,我都嫌棄給多了,你愛要不要。」顧清水說完就準備把那堆錢拿回來,卻被顧母搶了先。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們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你在婆家受了委屈,可別來找我們。」顧母一邊拿過錢,一邊對著右手大拇指吐了口唾沫開始數錢,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眼睛看著旁邊被氣的臉色發白的陸母。
錢數正確,剛好兩百整,顧母便轉身向大隊長和村支書走去,要求他們立即起草斷親書。
大隊長和村支書也看了看顧清水,發現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和堅定,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過去徹底割裂的準備。
兩人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按照他們的要求,起草了斷親書。
顧清水接過斷親書,看了一眼,然後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個手印。
顧家三口也在斷親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交給大隊長。
斷親書一式三份,村里大隊一份,顧清水和顧家各一份。
拿到斷親書的這一刻,顧清水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和自由,順手就丟進了空間裡,改天她要找個人幫她把這東西給裱起來。
她知道,她終於幫原主擺脫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家庭,可以開始新的生活了。
而陸元國也站在她身邊,給予了她最堅定的支持。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希望。
只是陸母的臉色就不太好了,折騰這麼久,還搭上兩百塊錢就娶了這麼個女人,陸母的臉簡直比調色盤還精彩。
顧清水回憑記憶走到原主那狹小的房間收拾了一下她僅有的幾樣東西,就帶著陸元國和陸母離開了。
回到陸家,陸母立刻就發泄了出來。
「元國你是不是傻?你只是救了她,又不是非要娶她不可,現在攤上這麼一個人,以後我陸家還能安寧嗎?」
「娘,你放心,不會的。」
「行行行,我這是做不了你的主了,既然你非要娶她,我就不管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了。」
陸母知道她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有自己的主見,要不然也不會剛十六歲就偷偷離開家跑去參軍,也不知道這女人是哪裡就吸引了她這個傻兒子,陸母氣的回自己屋就和陸父抱怨起來。
陸元國直接帶著顧清水去了他的房間。
「這是我的房間,被子什麼的只有這一套,我先去我娘那那床被子過來,你先收拾收拾。」
「好。」
其實顧清水也是有些尷尬的,活了兩世,雖然也和異性待過同一房間內,但那是談生意加多人。
看來今晚就算是他們的新婚夜了,既然決定嫁給這男的,顧清水就沒想什麼柏拉圖式的戀愛,自己挑的男人,怎麼樣也要呀。
何況陸元國救她的時候她也是在這男人的身上靠過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又是當兵的肯定不會太差,現在想想顧清水還有些期待了起來。
夜幕降臨,房間裡一簇暖黃的光線順著煤油燈散發出來,別說還有些溫馨。
顧清水坐在床沿,心中有些緊張。她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一切,不自覺笑了笑,而此刻,他們已經成為夫妻。
這時門口拿著被子的陸元國走了進來,但是被子卻沒放到床上,而是直接放在了地上。
陸元國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溫和而誠懇:「我今晚就睡地上,你睡床上,明早我們就去鎮上的供銷社買結婚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