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狠狠地瞪了顧清水一眼，轉身狼狽地擠出人群。
不過在他走之前，顧清水悄摸的給那個外賓身上撒了點有趣的東西。
這東西也是三胞胎沒事在空間裡折騰出來的。
保准他今晚一夜無眠，說不定明天還能成個大豬頭。
周圍的人都未察覺顧清水這一細微動作，只有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待那外賓走遠，顧清水若無其事地繼續與其他賓客交流。
等所有訂單敲定，顧清水終於走出了她們的展位。
她沿著一樓一個個展位看過去，眼睛像掃描儀一般仔細審視著每個展位的布置、展品以及工作人員的狀態。
每到一處，她都會停下腳步，認真地與展位負責人交談幾句，了解他們紡織廠的規模、生產能力、產品特色以及合作意向等信息。
然而，一圈下來，雖有幾家規模較大的紡織廠表現出了合作的興趣，但顧清水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不是產品的創新性不足，就是合作模式不夠靈活，沒有一家能完全契合她心中對清靚工作室未來發展的規劃。
顧清水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許失落，但她並沒有放棄。
她抬頭看了看二樓，心想說不定上面會有意外的驚喜。
於是，她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上了二樓。
二樓的展位相較於一樓明顯少了許多人，也沒有那麼熱鬧，但顧清水依然耐心地逐個查看。
當她走到一個角落時，一個小小的展位映入眼帘。
這個展位面積不大，裝修也很樸素，與周圍那些大氣豪華的展位相比，顯得有些寒酸。
但顧清水卻被展位上掛著的布料吸引住了目光。
那些布料色澤鮮艷、質地細膩，上面精美的花紋一看就是手工刺繡而成，充滿了獨特的藝術韻味。
顧清水心中一動，立刻走上前去。
展位里只有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看到顧清水一個人過來，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地站了起來。
因為不會英語，連張口都有些為難。
顧清水便微笑著主動問道：「你好，我對你們的布料很感興趣，可以給我介紹一下嗎？」
年輕工作人員先是一愣，連忙點頭：「當然可以，這些布料都是我們廠生產的。我們廠附近有專門的村莊，從養蠶，到繅絲，再送到廠里織布，再到最後的刺繡。我們都可以完成的，我們還有一批經驗豐富的繡娘，她們的手藝可好了。」
顧清水眼睛一亮，這正是她夢寐以求的合作夥伴啊。
既能保證原材料的質量和供應，又有精湛的刺繡工藝加持，這對於清靚工作室推出高端定製服裝來說，是絕佳的優勢。
她興奮地說道：「那你們廠規模怎麼樣呢？」
年輕工作人員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我們廠規模不算大，但是大家都很用心在做，每一件產品都傾注了我們的心血。」
顧清水笑了笑說：「有時候，用心比規模更重要。我覺得你們廠很有潛力。我是清靚成衣的負責人，我想和你們談談合作的事情，你看可以嗎？」
年輕工作人員又驚又喜，連忙說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我這就聯繫我們廠長。」
「不急不急，你慢慢來。」
年輕工作人員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外面走，又想起來還沒給顧清水倒水，來來回回生怕怠慢了她。
顧清水看著年輕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輕聲說道：「你別太著急，我在這兒等著就是。」
年輕工作人員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才稍微鎮定下來，先去給顧清水倒了一杯水，然後趕緊出去聯繫廠長。
沒過多久，廠長匆匆趕來。
廠長是一位樸實的中年男子，他熱情地與顧清水握手：「同志，您好，我是平川紡織廠的廠長程為。我們廠雖然小，但一直都在努力做出品質的產品。能得到您的青睞，是我們的榮幸。」
「程廠長，您好，我是清靚成衣的負責人顧清水。我看中的就是你們對品質的執著和完整的產業鏈。我想和你們合作推出一些開架成衣系列。不過在正式確定合作前，我想去你們廠里實地考察一番，不知是否方便？」
程廠長連忙點頭：「方便方便，顧同志能來考察，那是再好不過了。」
「那我們就約定明天早上出發，您看可以嗎？」
「可以可以，那我早上在展會門口等您。」
「好的。」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在大地上，程廠長早早地便等候在展會門口。顧清水準時赴約，她身著一身簡潔大方的服飾，步伐輕盈且堅定。
「顧同志，早啊！」 程廠長熱情地招呼道。
「程廠長，早。讓您久等了。」 顧清水微笑回應。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一會兒。咱們這就出發？」
「行。」 顧清水回應著，目光順勢望向四周，卻並未瞧見汽車的影子，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程廠長，這兒離平江可不近，咱們怎麼過去呀？」
「哦，實在不好意思，顧同志，瞧我這記性，都忘了跟您說。咱們廠規模小，生產的布料又多是些高檔貨，成本高，資金回籠慢，所以實在拿不出多餘的錢來給廠里配小汽車。咱們只能搭乘公交再轉長途汽車過去。」 程廠長帶著歉意解釋道。
顧清水微微一愣，隨即展顏笑道：「程廠長，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坐公交和長途汽車挺好，還能讓我更真切地感受這一路的風土人情。」
程廠長聽了，臉上的歉意這才稍稍褪去，連忙說道：「顧同志您能理解就太好了。雖說路途上可能會辛苦些，但我保證，咱們廠的情況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兩人結伴來到公交站，等車的時候，程廠長還在不斷給顧清水介紹著平江當地的一些特色與趣事，試圖緩解可能存在的旅途乏味。
上了公交後，車內有些擁擠，但顧清水毫不在意，她的心思全放在了和程廠長的交流上，從紡織工藝聊到市場行情，又談到未來合作的種種設想。
轉乘長途汽車後，一路的顛簸並未影響顧清水的興致。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她的思緒也在飛揚。程廠長看著顧清水專注的模樣，心中對這次合作愈發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