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職責所在」，夏眠特別想問問他，他的職責到底是什麼。難道就是玩這些亂七八糟的角色扮演，讓自己也跟著驢唇不對馬嘴的配合麼？
夏眠動了動腿，把行動當做無聲的抗議。
周憑川倒也沒停留，簡單的撫過膝蓋，便繼續往上。
夏眠大.腿比小腿更加敏感，被周憑川手掌刮過的地方，瞬間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怕大黃髮現，咬著下.唇，無聲忍受著。
等到大.腿.根.部，周憑川動作突然放緩，只用指尖輕輕划動，像憐惜，也像無聲的挑.逗。
這裡離小鹿太近了，夏眠連忙捂住嘴，但還是從指縫裡漏出一聲低低的「唔……」
「老闆，怎麼啦？」聽到聲音，大黃連忙問。
「……剛才……有點不舒服，你繼續忙你的，沒事。」
大黃哪能放心得下，東西也不找了，湊過來：「哪裡不舒服，咱們去醫院看看。」
大黃倒是解放了夏眠，見人來了，周憑川終於罷手，幫夏眠把褲子系好，在大黃看不見的角度輕拍了下他的腰，然後坐到兩人對面。
夏眠不敢看周憑川，也不敢看大黃，低著頭撒謊：「胃稍微有點不舒服，可能空腹喝咖啡喝的，現在不疼了。」
「真的嗎？但你臉好紅。」
夏眠：「……」
夏眠重複了兩次，才讓大黃相信他真的已經好了，不用去看醫生。
不多時，栗子拿著針線盒凱旋而歸。前天下暴雪，大家走的急，收拾的時候落在化妝間了，幸好沒被保潔阿姨當垃圾扔掉。
大黃熟練的穿針引線，拽起戲服後腰部分：「栗子……你忙著呢啊，那周師傅吧，幫我掐一下，我能縫的快點。」
靠，兄弟，你支使這活閻王幹嘛？夏眠趕緊回頭，給大黃打眼色，怕周憑川怪罪他。
大黃卻根本沒抬頭，好在周憑川也沒顯出慍怒，十分配合的繞到夏眠身後，掐住那塊多餘的布料。
相較於發育期竹節蟲般的男生身材，夏眠更偏向於成年男性，不算瘦弱。但他平時很注意鍛鍊肩臂，在寬肩的襯托下，便顯得腰肢纖細，盈盈不堪一握——這點周憑川深有體會。
尤其戲服還束了條寬腰帶，男生挺翹的臀.部線條也隨之顯現出來，周憑川本來不想逗夏眠，看了一眼，又用指尖，從腰眼到股.溝輕輕撫過。
「你——」夏眠忍的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咬牙切齒。
「你叫我嗎老闆。」大黃正在專心致志縫衣服，萬一縫的不好，穿幫了，高導勢必要重拍，大家都跟著遭殃。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夏眠在心裡安慰自己。他深吸口氣：「沒叫你，我發微信。」
「哦。我還以為扎著你了呢。你今天好奇怪，一驚一乍的。」
夏眠也不想一驚一乍，他只是有點難堪。天知道，他厚厚的戲服裙擺下面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現在上鏡可能看不出來，但如果再變下去，導演副導演，包括其他分機位的攝影師傅都得一起看他笑話！
不該縱容周憑川的。
夏眠懊惱地皺了皺眉，這時，不知道是不是大黃髮現了些什麼，周憑川開始正經起來，規規矩矩捏著衣服，沒再用那些下作手段刺.激他。
夏眠鬆了口氣，裙擺下面也漸漸恢復正常。
大黃超常發揮，卡在臨開拍前五分鐘完成了今天的造型。
栗子再一次老媽子似的叮囑：「給你貼的暖寶寶質量一般，嚴寒條件下大概能發熱一個小時。如果不熱了告訴我，車上有兩大包，隨時給你換。」
夏眠：「知道啦。」
「那走吧，手機給我。」
拍攝時演員不能帶手機，夏眠的手機便一直放在栗子那裡。他習慣性的遞給栗子，半路，卻被一隻大手截了胡。
「我給你拿。」口罩過濾下，男人聲音更加低沉。
「......嗯？」栗子不明情況，懵在原地。
「行，放車上吧，咱們走。」夏眠只想趕緊離開這台車，離開有周憑川的地方，以免節外生枝。反正他坦坦蕩蕩，不怕任何人翻手機。
栗子看了周憑川一眼，又看了夏眠一眼，直覺這兩人不像普通的老闆和司機那麼簡單。
現場準備就緒，拍攝開始。
周憑川把車停在離片場最近的停車場，靠在座椅上，邊查閱郵件，邊時不時抬眼看夏眠。
那隻手機放在副駕駛，周憑川從來沒想過侵.犯別人隱私空間，要過來只是為了逗逗男生。
可它一直在震動，隔十幾二十秒屏幕就會亮一下。周憑川側頭瞥了眼，小部分是微信，大部分都是企鵝小圖標的消息通知。
為了方便，夏眠設置消息內容可以直接顯示在屏幕上。
湯圓：【啊啊啊啊啊集帥你看小天龍路透了嗎？咱們棉棉絕美！】
湯圓：【紀岑古裝意外的很好看，比譚狗好看多了！我對小天龍期待值已經拉到了max，可不可以早點播啊，我真的一刻都不想等啦！】
湯圓：【你發現沒，紀岑和咱們棉棉相處的不錯，兩人互動超有愛，我竟然有點想磕的感覺，嘰綿，這個CP名聽著好可愛！】
湯圓：【哎，是不是受性太明顯，棉棉怎麼跟誰在一起都有CP感，哪個都想磕。糟糕，我不會從官配黨變成All眠黨吧，那可......太刺.激啦！】
湯圓：【喂，集帥，你在忙嗎？每次都是找我傳個文包就走，你該不會把我當成產糧工具了吧，很鄭重的說，再這樣我會生氣的哦！】
湯圓：【還有！你記不記得答應過我，會給我拍物料。拍哪去啦？】
湯圓：【......】
女孩洋洋灑灑發了無數條，字裡行間全是跟同好分享新物料的喜悅。
周憑川視線先落在「嘰綿」上，眯了眯眼，隨即盯著「文包」兩個字，若有所思。
他手裡有夏眠一整套資料，拿起手機，先按照夏眠身份證上的生日輸入密碼，系統顯示錯誤。他又把生日換算成農曆，這次輕鬆解開了。
湯圓還在發消息，他點進兩人聊天記錄，非常輕鬆地找到了夏眠昨天要的文包。看時間，正是昨晚剛來電，男生躲在廁所里的時候。
原來他是這麼弄出來的。
周憑川輕笑，點擊壓縮包，系統自動跳轉到夏眠使用的解壓縮軟體，上面顯示的最新瀏覽記錄也是昨天同一時間，文名叫《偷愛》。
周憑川關掉郵箱，認真拜讀這部大作。這是一部現實主義文學作品，描寫了已婚良家婦男夏眠和小區保安周憑川在保安亭、業主活動中心、快遞驛站、廢棄倉庫、甚至男主人公老攻的學校偷.情的故事，文章尺度非凡，揭示了在暴力家庭環境下，人性可能會越來越扭曲的社會現象。
原來連碰幾下都害羞到紅著臉、捂住嘴的男生，喜歡看這種東西。
周憑川輕笑一聲，把手機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