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嗯!嗯?」
這一刻,諸天萬界,歷朝歷代,各個時空之中。
無數人聽著秦鎮的講述,所有人都懵了。
……
大秦始皇時空。
「這,這這……」秦始皇都說不出話了。
瞠目結舌,只覺得匪夷所思。
「二十萬人,就這麼沒了?」
秦始皇不由愕然。
之前他還在想,就算是二十萬頭豬,想要殺也沒那麼容易吧?
結果,他看到的是,一頭豬,在指揮二十萬人,一步步的將這二十萬人,變成了二十萬頭豬。
「太監,王振……蠢貨,簡直就是蠢貨!二十萬大軍就這麼葬送了?還有,那朱祁鎮也是個蠢貨!廢物!竟然聽信一個太監說的?打仗哪有這麼打的?」秦始皇冷哼一聲。
李斯也看的也驚奇無比:「太監專政?」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太監,竟然有如此權力?
指著將軍守將的鼻子大罵?還說要砍了人家?
好傢夥……
他心裡直呼好傢夥!
「皇帝都被活捉了……話說,這皇帝又是怎麼被稱為大明戰神的?」秦始皇有些不解。
……
而此時,大漢帝國時空。
「大明戰神?就這?」
劉邦有些驚奇。
他以為這是一場很正常的敗仗,敵人太過強大,自己能力不行,導致兵敗。
然而,他從頭聽到尾,聽到的是一個蠢貨在下令,皇帝就像傀儡一樣,那蠢貨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好傢夥,還御駕親征呢?
真以為打仗是兒戲啊!?
沒點本事,御駕親征就是去送人頭的!
「大明戰神?」
劉邦嗤笑一聲:「要是這朱祁鎮能被稱為大明戰神,那我就是大漢戰神!」
……
同一時間,大唐貞觀時空。
「大明戰神?好傢夥……朕還以為這朱祁鎮與朕年輕時候一樣,現在看來……這大明戰神的稱呼,有些水了!」
李世民嗤笑一聲:「要稱戰神,朕才是真正的戰神!」
不是他自誇!
他當年的戰績,如今想來,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感覺有些離譜了。
到了最後封無可封,朝廷現編了一個『天策上將』的名頭。
他還以為那朱祁鎮能被稱為大明戰神,好歹能與他的戰績比一比呢?
結果?
就這?
……
而此時,大明洪武時空!
「碰!」
朱元璋氣的早就紅溫了,猛地一巴掌將桌子拍翻。
「這王振,該死!該殺!」朱元璋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了。
恨不得活颳了那什麼王振。
狗東西!
說別人不懂軍事,可結果呢?
你說去你老家走一趟,去了也就去了,無非就是繞道回京罷了。
可是,走到半路,你又怕拆壞莊稼!
他娘的,這二十萬大軍陪你玩呢?
你當這是過家家呢?
還有那該死的朱祁鎮!
一個太監的話,你就這麼聽?
「咱早就明令禁止太監不准干政!但凡那王振讓那什麼樊忠指揮,或者交給別人指揮,這仗都不會輸!這該死的王振,還有那朱祁鎮……」
朱元璋咬緊牙,眼睛都紅了:「該死,該死啊!你就?還大明戰神?我呸!」
「父皇,您彆氣,說不定有翻轉呢?」朱標趕忙輕拍朱元璋後背為其順氣。
「咱不氣?咱怎麼能不氣?你看看這朱祁鎮都幹了些什麼?還說學我?老子打仗是這麼打的嗎?」
朱元璋都感覺自己臉上騷的慌:「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有這種後人,簡直丟我老朱家的臉!」
朱標嘆了口氣。
「老四那臭丘八呢?怎麼還沒來?」朱元璋氣的想打人。
可惜,老四還遠得很呢!
而此時,那正在回京的年輕朱棣,只感覺京城湧來一陣陣的寒意,讓他頭皮發麻!
……
同一時間,大明永樂時空!
「這王振……」
朱棣驚疑不定。
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去說朱祁鎮了。
就這麼,讓二十萬大軍葬送了?
這二十萬大軍都沒起到什麼作用,好了,全沒了!
關鍵是,這王振,這個狗東西……
一個小小的太監,竟敢如此放肆?
朱祁鎮啊朱祁鎮,你可是皇帝!
什麼時候,還要皇帝聽太監的了?
太監不過是個傳話的,不過是個工具而已,什麼時候,要讓主人聽工具的話了?
倒反天罡是吧?
不過,他也只能說,王振死得好!
死的妙。
幸好這王振死了!
「爹,這朱祁鎮,好像被瓦剌俘虜了!」
朱高煦忽然開口,繼而,一臉幸災樂禍的看向朱瞻基:「你兒子!」
「二叔,這就是你不厚道了!」
朱瞻基嘴角抽了抽:「說不定還有反轉呢?既然能被評為大明戰神,說不定,朱祁鎮被俘虜之後,單槍匹馬,殺了個七進七出,將瓦剌大軍擊潰,然後抽身而退呢?」
這話一出,朱高煦都愣了。
不是,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這朱祁鎮要是有這本事,也不至於被嚇的坐在地上滿臉懵逼了。
「呵呵,咱們繼續瞧,繼續看!」朱高煦冷笑一聲。
「這個樊忠……」
朱棣忽然開口。
朱高煦與朱瞻基趕忙閉嘴。
「這個樊忠,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朱棣嘀咕道。
眾人面面相覷……
這時候,朱棣忽然轉頭,看向站在宮門口的一個小將……
「嗯,你,過來!」忽的,朱棣喊道。
那小將一愣,反應片刻,趕忙跑上前。
「陛下!」他單膝跪地。
「朕記得,你叫樊忠是吧?」朱棣忽然道。
「陛下,臣是樊忠!」那小將趕忙道。
這話一出,朱高熾等人面面相覷……
樊忠?
就是,秦鎮之前說的樊忠?
「你多大?」朱棣又問。
「回陛下,臣今年十三了!」
樊忠趕忙回答:「當年,我娘被人逼死,是皇上給臣報了仇,此後,就一直在宮中當護衛!」
這些,朱棣自然還記得。
當然,他也不是說專門給樊忠報仇,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
只是看到樊忠從小就天生神力,勇武過人,他就將其收下,這一晃,就好多年過去了。
「好樣的!」
這一刻,朱棣已經知曉,這樊忠,就是秦鎮口中的樊忠。
主要是,年齡也對得上。
樊忠比朱瞻基還小兩歲呢。
輔佐朱瞻基的兒子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
樊忠竟然被一個太監給坑死了!
「呵呵,王振……」朱棣眯起眼,蔚州是吧?王振是吧……
朕讓你再也沒機會來到這個世上!
……
同一時間,大明宣德時空……
「嗯?嗯……」聽著秦鎮的話,朱瞻基是一愣一愣的!
朱祁鎮,什麼都聽一個太監的。
這太監有這麼大的能耐?
而且,還隨意改道?
他娘的,這是打仗還是什麼?
這王振,有這麼大的能耐?
宦官專權?
不是……
等下……
「王振?」
朱瞻基眼眸陡然一眯,他記起來了,是有王振這麼一個人。
「宣,東宮局郎王振覲見!」朱瞻基黑著臉。
是的,在宣德朝的時候,王振就已經存在了。
王振是個落地秀才,略通經書,以前當過私塾先生,也當過教官,中舉人!
或許是覺得舉人這條路實在是不好走,於是乎,就自閹入宮當了太監。
他善察人意,頗受朱瞻基喜愛。
以前的時候,朱瞻基也用王振,等到他兒子出生後,就讓王振去當東宮局郎,服務於太子朱祁鎮!
朱瞻基的本意是讓王振好好的帶一帶朱祁鎮,畢竟,王振也有一定的學識,也有一定見識,比宮裡養出來的太監好多了。
卻不想,這王振,竟然成了土木堡之變的罪魁禍首?
「正統十四年,皇帝還年輕……幼年繼位,皇上,您……」于謙忽然開口。
「你想說什麼?」
朱瞻基眯起眼:「你想說朕英年早逝?」
「不敢!」
于謙趕忙躬身,卻又開口道:「但皇上近年來龍體每況愈下,當年打仗留下的暗傷太多了!」
「你別說朕……」
朱瞻基忽然道:「這土木堡之變,怎麼沒看到你的身影?還是說,你就這麼默默無聞的死了?」
于謙搖頭:「臣不知!」
「罷了……」
朱瞻基搖頭,忽然開口:「樊忠啊!」
「皇上!」
那忠心守在門口的將領出現在宮門前,沉聲回應。
樊忠,從永樂朝開始,一直到現在的宣德朝,一直都是皇帝的御前護衛。
「唉,苦了你了!」朱瞻基神色複雜。
樊忠的能力,他很清楚,天生神力,勇武過人。
卻不想,竟然死在了土木堡之變中?
樊忠帶條狗都能殺翻瓦剌,結果,就是因為王振這狗東西……
二十萬大軍啊!
整整二十萬大軍!
「皇上,臣……臣沒什麼苦不苦的,臣守護皇上是應該的!」
樊忠靦腆的笑著;「我的命是太宗皇帝救的,我娘也是太宗皇帝報仇的,我的命,就是朱家的!」
朱瞻基神色複雜……
樊忠!
從永樂朝開始,到洪熙朝,再到現在的宣德朝,再到未來的正統朝。
四朝老臣啊!
而且還是忠誠!
就這麼死了。
因為一個太監,死了!
朱瞻基握緊拳,牙都要咬碎了,許久後,才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樊將軍,朕絕對不會讓你這麼窩囊的死了!」
樊忠撓撓頭,憨笑一聲……
……
同一時間。
大明正統朝……
「朕……竟然被瓦剌俘虜了?」朱祁鎮愣愣的看著天穹,聽著秦鎮的描述,只覺得無比恍惚。
怎麼可能呢?
下意識的,他轉頭,看向旁邊的王振:「王振,朕是不是聽錯了?」
「這……」王振都麻了。
然後,他就感受到,宮門口傳來一雙凌厲的目光,以及那冷冽的寒意。
王振轉頭一看,當即嚇的魂不附體!
就見,樊忠一聲不吭的站在宮門口,就這麼冷冷看著他。
「樊忠,你要幹什麼?」王振聲音都變味了。
朱祁鎮回過神來,看向站在宮門口的樊忠,也有些驚疑不定,呵斥道:「樊忠,你想幹什麼?想造反嗎?」
「陛下,王振貪污受賄,結黨營私,禍亂朝綱,甚至還是未來大明關鍵戰役失敗的誘因,請皇上誅殺此賊!」樊忠當即單膝跪地,抱拳開口。
朱祁鎮神色一冷:「退下,朕有些心煩!」
「皇上!」樊忠再次開口。
「退下!朕叫你退下!你沒聽到嗎?」朱祁鎮怒了。
皇帝發怒,周圍那些太監宮女們,齊刷刷的跪下,就連王振也跪了。
樊忠張了張嘴,神色黯然……
「來人,把王振抓起來!」
然而,也就在這時,側門處,傳來一個女聲。
緊接著,就見,一個四十多歲,卻風韻猶存,戴著鳳冠霞帔的女人走了進來。
「嘩啦啦!」
緊接著,又有更多的太監迅速進入宮內,二話不說,就將那跪在地上的王振給按倒!
王振瞪大眼,額頭上的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母,母后!」
朱祁鎮脖子一縮。
是的,這人,就是大明的皇太后,孫皇后。
「母后,您來幹什麼?我……朕正要與大臣們商議國事……後宮不能干政……這是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規矩……朕已經親政了……」朱祁鎮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到後來,逐漸變成了細小的嘀咕聲!
「你還記得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規矩?」
孫太后冷哼一聲,繼而緩步走到王振面前,淡淡道:「太祖高皇帝在宮門前立了一塊鐵牌,上面寫著什麼?」
王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掌嘴!」
孫太后淡淡下令……
「啪,啪啪!」
周圍那些小太監可不客氣,直接開始抽王振的嘴巴子。
抽的王振老眼昏花,牙齒都打掉了,卻還是含含糊糊,趕忙開口道:「記得,記得,奴才記得!上面寫著,內臣不得干預朝政!犯者斬!」
「記得就好!」
孫太后淡淡道:「來啊,把他拖出去給本宮砍了!」
「皇太后饒命,皇太后饒命啊!」
王振急了,又高喊:「皇上,皇上……奴才兢兢業業侍奉您這麼多年,皇上……」
「我看你們誰敢動!」
朱祁鎮怒了,自己這個娘,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
而且,還要砍王振?
這怎麼行?
他可是王振陪著長大的,以前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喊王振為王伴伴。
很多東西,都還是王振教的呢。
皇帝一發怒,那些太監們又不敢動了。
孫太后皺起眉:「陛下,難道你又要重蹈覆轍?葬送我大明二十萬將士嗎?你要置天下於不顧嗎?還是說,你還想被瓦剌俘虜?」
孫太后氣的不行,眼眶都紅了。
天知道她剛剛聽到秦鎮說的那些話,對她的內心衝擊有多大。
「那都是未來的事,還沒發生呢!而且,誰知道那傢伙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呢?」
朱祁鎮反駁道:「而且,大不了這一次,我不帶王伴伴就好了,也沒必要處死他吧!?」
「無論如何,你想當太祖,太宗那樣的皇帝,他就必須死!」孫太后沉聲道。
「那我不當了行不行?!」朱祁鎮脫口而出道。
「你……」
孫太后都驚了,讓宮女太監們趕緊退下,等宮內沒人了,她才擰眉看向朱祁鎮,沉聲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有……」
朱祁鎮慫了:「我……咳,朕是說,朕是大明戰神!不需要當太祖,太宗那樣的皇帝,朕必將超過他們!」
「大明戰神?」
孫太后笑了:「好好好,那我就陪你看看,你這個大明戰神到底是什麼樣的戰神!」
此時,其實孫太后也有些疑惑……
都被瓦剌俘虜了,還能被後世人稱為大明戰神?
莫非,真的是隻身一人,在瓦剌軍中殺了個七進七出?
就在大明各朝都在疑惑之時……
就在這時,就聽,問答空間中的秦鎮又開口了:「皇帝被擄走,此次土木堡之變,簡直比得上大宋的靖康之恥!」
「至此,一戰封神,直接成為大明史上評分最低的皇帝!」
「一度被稱為明堡宗,大明戰神!」
「當然,大明戰神明堡宗其實還不算什麼……」
「最逆天的是接下來朱祁鎮的操作,直接讓他喜提『叫門天子』的SSR史詩級稀有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