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任。」
兩個中隊長聽到聲音就覺得不妙。
他們回頭一看，就看到了小學部的教導主任。
這下完了！
教導主任是個和藹的小老頭。
平時跟學生的關係都很好。
沒人見過他發火。
但此時，小老頭氣得鬍子都要翹起來了。
他嚴厲地呵斥道：「學校讓你們當中隊長是信任你們！讓你們維護學校的秩序，而不是讓你們仗勢欺人！」
「你們就是這樣回饋學校對你們的信任的嗎？」
被罵的兩個中隊長低著頭不敢說話。
在同學們面前，他們是神氣的中隊長。
但在老師的面前，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教導主任繼續呵斥道：「人家是兩個剛入學，一年級的小朋友，你們就這樣恐嚇他們？你們這是當學長的樣子嗎？」
「怎麼了，主任。」
就在此時，五年級的級長路過。
見被訓斥的是年級有名的中隊長，連忙過來八卦一手。
教導主任對級長說道：「你看看那些人！當個中隊長就飄了？」
「對對對，就是。」
年級主任陪笑道。
教導主任冷聲道：「今天開始你們兩個不再是中隊長，回去給我好好寫檢討交到你們級長那裡，每個人一千字，不准亂寫湊字數。」
「啊？」
其中一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們。
「啊什麼啊！」
教導主任寒著臉：「趕緊離開！」
他沒有說難聽的話已經是最大的克制了。
兩個中隊長低著頭趕緊離開。
級長也趕緊龜縮。
現在只剩下教導主任和小柚子兩人。
教導主任面向小柚子他們，溫柔很多：「小朋友，不要害怕，這些人都是例外，是學校沒有教導好他們，我跟你們說聲對不起。」
「謝謝爺爺！」
小柚子道謝後，扭頭看著瑟瑟發抖的溫甜：「爺爺，我們要回教室了。」
「好的，認識路嗎？」
「認識！」
教導主任笑眯眯地說道：「那你們慢走，注意安全。」
「好嘞！」
小柚子帶著溫甜回了教室。
過了好久溫甜才緩過來。
大課間結束。
聞書欽回到座位就看小柚子在桌子上寫寫畫畫，側目看了眼：「你沒去大課間？」
「沒去。」小柚子偏了偏腦袋：「怎麼了？」
眉頭輕蹙，聞書欽坐下：「大課間不去要扣分的。」
「是老師讓我去學校逛逛的，甜甜帶我去的。」
看了眼旁邊一句話不說，緊繃著小臉的溫甜，聞書欽沒有再說。
坐下後，聞書欽看著小柚子的畫，突然有些好奇：「你在畫什麼？」
「這個？」
小柚子將自己畫的符給他看了看：「你看得懂嗎？我可以跟你解釋。」
「看不懂，畫得很奇怪。」
「這是學業符，清明頭腦。」
小柚子將紙條疊好：「你要嗎？」
她疊紙條的速度很快，聞書欽居然都沒看清楚。
「不要。」
父母的教導是不隨便接受別人給的東西。
他沒有給小柚子什麼幫助，不可以接受小柚子給的符。
小柚子聳聳肩：「好吧，白紙鉛筆字確實不太穩妥，不要也對。」
將符撕掉，小柚子丟進了後面的垃圾桶。
「誒。」
聞書欽想要攔住她的話都沒說出來，看小柚子無所謂的樣子，他斂了斂心神。
拿起書包旁邊的水杯喝了口水。
回到座位的小柚子也沒說什麼，手托著下巴，迎接下一個老師到來。
*
轉眼下午三點。
小柚子背著書包，在老師的帶領下走到了學校門口。
這時，上午大課間遇到的兩個中隊長走了過來。
他們看著小柚子和溫甜，大聲道：「對不起！」
溫甜整個人都愣住了。
居然，會有高年級的跟自己道歉。
小柚子不知道溫甜的想法，「好叭，我原諒你們了，但是你要問甜甜願不願意原諒你們。」
側開身，那兩人對溫甜說道：「對不起。」
「沒，沒關係。」
良久，溫甜的聲音才響起。
她害怕地低著頭。
以前——
算了，不能想。
「小柚子，過來！」
低聲跟溫甜說了幾句話，小柚子扭頭看到了趙彬。
她跑過去，老師也問道：「你是小柚子的家長？」
趙彬拿出學校卡：「我是他家長委託來接小柚子的。」
「哥哥呢？」
「你哥哥有個很重要的工作。」
小柚子理解地點點頭：「那我們走吧。」
「甜甜拜拜，書欽哥哥拜拜。」
「拜拜小柚子。」溫甜小聲地說道。
聞書欽冷然道：「拜。」
回到家，洛璃打了個電話給小柚子。
兄妹倆視頻對話。
洛璃：「小柚子，開學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嗯，挺開心的，在班級裡面遇到了今天見到的帥氣哥哥！」
見小柚子那麼心心念念，洛璃還有些吃味：「哦，那個小的帥氣，哥哥呢？」
「哥哥最帥氣！哥哥超級無敵最帥！小柚子心裡哥哥是最帥的！」小柚子立馬彌補洛璃的小心臟。
聞言，洛璃笑出了聲：「哈哈哈，還是我們小柚子最會說話的！」
「那，還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