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寂靜。
良久，小柚子回道：「是。」
「我打了個嘴髒的同學，沒忍住。」
小柚子老實回答。
趙彬默了默，摸了摸小柚子的腦袋：「打了一頓？」
「只打了一下。」
將手機給小柚子，趙彬說道：「這事兒不好談，已經上熱搜了。」
但這條營銷號消息沒有實錘，按照他們的做法，完全可以直接忽悠過去。
#小柚子毆打同學#
小柚子面無表情地點開了詞條。
裡面都是她的粉絲和水軍在對線。
水軍1：我就說這種大力的小女孩，不懂分寸。
水軍2：打人道歉了嗎？
水軍3：這麼野蠻？在學校欺負人？
水軍4：果然是洛璃的妹妹，一家人都這種。
話題才剛出來就有人開始頂帖，全都是罵小柚子的，這意圖實在是太明顯了。
所以不管是小柚子的粉絲還是洛璃的粉絲都罵回去。
粉絲1：不可能吧，證據呢？
粉絲2：這節奏帶得也太明顯了吧？
粉絲3：既然說打人，證據呢？
水軍5：純路人，這小孩那麼凶啊？
粉絲4：裝什麼路人啊，你們是誰的粉絲一查小號全都出來了。
「他們吵起來了。」
小柚子將趙彬的手機給了他，自己拿著平板又看了會。
旁邊的洛璃安慰道：「怎麼了小柚子？別看了。」
「沒什麼。」
「我確實打了人。」
但是為什麼會把她描述成有暴力傾向的小孩兒？
微博上，兩邊的人吵得不可開交。
就在這時，話題居然詭異地歪了。
——針對小柚子？小心你們的蒸煮遭報應哦，不吹不黑。
——你們停手吧，或許你們該看看這個帖子#當我罵人後突然倒霉#
——對啊，不久前我罵了洛璃，連帶著小柚子一起罵了，然後我倒了大霉。
起因源自一個小黑子的自述。
【卑微黑粉：我是洛璃的黑粉，也不喜歡小柚子。不久前洛璃事件罵了他們，但是不小心看到了小柚子那個符，覺得很奇怪。結果當天就不好了！
倒霉了一個星期，喝涼水都塞牙縫的感覺。【圖片】】
這人貼了個長圖，裡面全是自己倒霉的證明。
面對博主血淚的自述，居然還有不少人紛紛附和。
黑子1：這我必須舉手，我也罵了洛璃，可能是罵得比較難聽，現在還在倒大霉。我真的知道錯了，小柚子！【求求你.jpg】
黑子2：沒人比我更倒霉了，我針對小柚子，當晚發現我老婆出軌了。不知道該謝謝還是該哭。
黑子3：你能想到嗎？坐公交車被人擠下去，手機鑰匙掉到下水道，剛好那天下了雨，直接報廢。我錯了，柚皇！
微博上不少人各有各的倒霉，黑子們紛紛掩面哭泣。
他們絕望地點了個關注，讓小柚子瘋狂吸粉。
趙彬時刻關注著網上輿論。
他很快就看到了這條消息：「小柚子，你之前發的符是什麼？」
「符？」
小柚子想了想，隨即笑著說道：「那個啊，反彈倒霉符。」
對誒，自己可以再畫個符。
洛璃凝眉：「這件事情是誰做的？」
「莫妮卡那邊已經調查到了，是你的前經紀公司。」
在那邊的時候，洛璃原本是火了，後面搞了很多黑料給他才沒熱度。
現在見洛璃翻紅，自己公司的熱門藝人林慕又沒了，心裡又嫉妒又恨。
所以不惜花了五百萬買水軍來黑他。
洛璃勾唇冷笑：「呵呵，他們的手段還是那麼齷齪。」
網絡上兩極分化嚴重。
一大批水軍襲來，難聽話的頻出。
小柚子的粉絲有些招架不來。
「真奇怪。」小柚子再次點開來看，罵人的話都是清一色的。
她眉頭輕蹙：「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罵我？」
「他們沒有證據知道你打了人，只能這樣罵。」
趙彬解釋道：「不過他們也不在意，只要你打了人就是你的不對。」
「原來是這樣。」
回到房間，小柚子翻出來一張黃紙，提筆就畫了個符。
這符不是硃砂畫的，但是看著也攝人。
拍了照，小柚子再次發了微博。
小柚子V：人是我打的，因為他無故辱罵我爸爸媽媽。我錯在不該打人，但我也不該承受你們的謾罵。【圖片】好自為之。
這些話看起來都不像是六歲的小孩寫出來的。
小柚子低頭看著七師傅發來的一些提點，回了個表情包。
微博上時刻關注小柚子的人立馬點開了小柚子發的微博。
這一看不得了。
——前排！瑟瑟發抖！
——這是什麼符啊，我看著好害怕！
——我錯了，我不該隨便罵人，撤回吧小柚子！
大家都在求小柚子撤回，很快水軍到達，準備沖爛小柚子的微博。
就在此時，網上的風向突然變了。
趙彬興高采烈地跑來找小柚子：「小柚子，你的事情解決了！」
「解決了？」小柚子懵逼地看著趙彬。
隨即連忙翻看平板。
——大家去看皇家娛樂最新發的消息。
——原來是故意針對啊，所以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們聽音頻，聽聽那幾個小孩是怎麼罵的！
——打他都輕了，沒家教！
嗯？
皇家娛樂發了什麼消息？
點開連接，小柚子看到了皇家娛樂的最新消息。
皇家娛樂V：真相【音頻】，已報警。
一定是七師傅做的！
網上的輿論都變了個樣。
——洛璃的前經紀公司，真噁心啊！
——笑死，偷偷搞小動作被發現了。
——小柚子乖乖，抱抱！
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
但是在網上謾罵過小柚子的人，點讚數量和轉發達到一定量的，都被皇家娛樂舉報了。
尤其是第一個發的營銷號。
即使註銷了都被抓了。
「來，大家慶祝一下！」趙彬舉起手中的可樂：「乾杯！」
「叮鈴鈴！」
小柚子的平板響了起來。
她瞥了眼，抱著平板回了屋子：「哥哥，我接個電話。」
說罷，小柚子竟然將門關上，還落了鎖。
趙彬和洛璃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
搖搖頭，洛璃看向房間門的目光深邃沉靜。
小柚子有很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