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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可看,不可聽,不可想,不可與外人道……

2024-09-11 20:18:57 作者: 清川不改
  白袍老者寶相莊嚴,一顯富態,雖有褶皺,卻色若春花。

  「不可與外人道。」

  白袍老者面無表情,眼神無光,雙唇微顫著,口中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

  「不可與外人道。」

  何安在心中滿是疑問,卻不敢上前半分,面前的白袍老者雖看似和善,但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若那蛇頭上眼睛的注視是迎面一棍的話,那這老者看他的眼神,就是繩子慢慢纏上脖子。

  不可與外人道?什麼不可與外人道?他是在跟我說嗎?還是機械性重複這一句話?

  正在這時,老者口中的話變了。

  「都是真的,都是真的。不可看,不可聽,不可想,不可與外人道……」

  隨老者話音落下,整座山瞬間陷落,似沉入海底的島嶼,只不過是沉入雲海。

  而就在何安在抬頭看雲海的功夫,一切恢復如常。

  天台與城市,沒有推幣機。

  何安在低下看雲時昂起的頭,看向這座城市。他走向天台邊緣,手扶欄杆,望著闊別已久的正常城市長嘆了一口氣。

  「唉——」

  剛才的天地驟變,更甚於今早詭異的天空,可他的內心,卻極其平靜,在過去三年從未有過的。

  「如果,我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真的。那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我該怎麼辦?」

  喃喃低語間,何安在忽然呼吸急促,內心也隨之慌亂,而他的意識中,竟浮現一枚旋轉著的金幣,金幣上的字符乍一看似乎認識,似乎知道它們的意思,可隨著金幣旋轉,上面的字符越來越陌生,明明沒有變,卻徹底不認識了

  「那枚金幣!」何安在掏出藥瓶,猛灌一口,而後抱著頭蹲在了地上,「是那枚金幣……」旋轉著的金幣倒下了,倒下的瞬間從他的意識中消失了。

  何安在不知道那枚金幣是怎麼回事,是如何出現在他意識當中的?又給他帶來了什麼?他只感受到了自己理智上的變化,就像一直在吃的藥,使他在那詭異的世界中神志暫得一絲清明。

  何安在看向手中的藥瓶,瓶身上沒有任何標識,是他叔叔給開的,他並不知道這藥的具體功效,只知道吃了它看到的幻覺會少一些。

  「如果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那它的功效,就不是讓我不再出現幻覺,而是讓我看不清那些……真實。」何安在站起身,此時他眼中的城市又變換了起來,「明天就去複診了,得好好問問。」

  何安在哼起了小曲,輕唱著轉身離開天台。

  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過於玄妙,引得何安在不得不去尋思,可白袍老者的勸告猶在耳邊,他不敢去細想,細想那推幣機與白袍老者,這能用哼曲輕唱的方式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盪盡綿綿心痛……人世間有百媚千紅……你用柔情刻骨,換我豪情天縱……」

  回家途中,何安在一路哼唱,哼得天都黑了。

  他看了眼手機,還是下午。若自己看到的都是真的,那這星空……

  「朝辭白帝彩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山重水複疑無路,牧童遙指杏花村。」

  蕭玉風正迎面走來,他只是單純的路過,不成想竟再次偶遇這位被牽扯進異常事件的少年。


  聽著少年口中亂七八糟的詩詞,蕭玉風疑惑不已,按理說那藥只會讓人喪失半小時之內的記憶,不可能將人吃傻,還從未有過先例。莫非……開先例了?

  「是了,接觸過【千里荒墳】有概率沾染霉運,我倒霉,他更倒霉。嗯?」蕭玉風注意到了何安在的眼睛,「他的瞳孔……為何放大了這麼多?上午時還是正常的,即便被我嚇到,也沒放大這麼多,難道是因為三零藥?」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行白鷺上青天,姑蘇城外寒山寺,輕舟已過萬重山。」

  何安在似是沒有認出迎面走來的蕭玉風,或許在他眼中蕭玉風已經變了副非人的模樣。

  「是上午那位少年。」跟在蕭玉風身後的一位少女低聲說道,「他好像出現了認知錯誤,是受到高維力量的影響嗎?路玉,你怎麼看?」

  少女看向身旁名為路玉的女生,路玉不冷不熱開口說道:「我主張讓世人認清當下處境,反對三零藥的使用,那畢竟也是高維產物,不能保證百分百的安全,就註定會出現意外。」

  三人與何安在擦肩而過,蕭玉風對身後的兩名女生說道:「林寧,去調查一下那少年的信息,以及他今天的去了哪,做了什麼。路玉,去送少年回家,順便觀察一下,是他本性如此,還是三零藥導致。」

  「好的,蕭國士。」

  二女分別行動起來,何安在渾然不知,他已經被調查、跟蹤。

  與二女分別一會兒後,蕭玉風還未走多遠,耳麥中便接入路玉的聲音。

  「蕭國士!他憑空消失了!」

  話音落,蕭玉風大驚,急忙回身掠去。

  就在剛剛,何安在口中亂串著詩句,過馬路時被遠處駛來一輛大卡車撞上,在只有他身處黑夜的世界中,他看不見遠處沒開車燈的車輛。

  「咳!啊!」

  何安在感覺有什麼東西抽打在了自己的腰上,真傷帶暴擊,將他打飛出去,腎都要被打爆了。雖然不知道那是啥,但可以肯定那不是輛卡車。

  何安在倒在地上捂著腰子,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再受到精神上的困擾,卻從未因那些離奇古怪的事情受到這麼嚴重的物理傷害。

  「離……譜……」何安在疼得滿地打滾,「越來越離譜了……」

  打滾間,何安在嗅到了土腥與……菌子的味道?他借著月光看向四周,見自己正身處一片……蘑菇林?巨大的蘑菇不再像早上那樣在城市中形單影隻,而是連成森林的一片。

  何安在趕忙看向自己受擊的方向,見那站著一位身穿黑色束身長裙的姑娘,她頭戴寬檐尖頂的帽子,寬檐下的陰影遮住了表情與五官,她懷裡正抱著一根蘑菇,那跟蘑菇比撞球杆長,比電線桿粗,剛剛應該就是這東西抽在了自己腰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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