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作業總不能一成不變,人都死了,再氣憤也沒用,何況這也是鍛鍊源總司的好機會。
畢竟。
嗶嗶再多都是虛的,只有實踐才能出真知。
陳永仁知道老鬼子想的什麼,也很清楚現在並不是謙虛的好時候,立刻說:「我懷疑問題出現在內部。」
「怎麼說?」赤木承平眼前一亮。
陳永仁這一想法,倒是和他不謀而合。
「我們的安保計劃幾乎可以說天衣無縫,除了了解計劃的人犯案,我想不到其他人犯案的可能。」陳永仁說。
「畢竟,有一句話說的好,再堅固的堡壘,都是從內部開始瓦解,若不是了解他們行程的人,又豈能如此精準的展開刺殺呢?」
「並且我們的計劃或許也沒有想像的嚴密…」
「怎麼說?」赤木承平問。
「保護他們的不僅有憲兵,也有津門當地的巡捕。」陳永仁侃侃而談道:「這些傢伙表面歸順了我們,誰知道他們內心怎麼想的呢?」
「並且只有那些長期生活在本地的巡捕,才會了解津門的大街小巷,從它完成刺殺到迅速脫離追捕,也能證明它很了解津門各街道。」
「吆西,總司,關於這一點,我們想的一樣。」赤木承平滿意點頭,忍不住感嘆:「你真的很有當特工的天賦啊。」
陳永仁謙虛搖頭:「這都是叔叔教的好,讓我有機會接觸一些機關內的案例,所以我才能從中推導出結果。」
「不,這是學以致用,你能將學習的東西用於實踐才是本事。」赤木承平說:「否則只會是紙上談兵的趙括而已。」
「總司,你能獨立分析出這些,簡直太令我驚喜了。」
「既然是你自己獨立做出這些分析,那就由你親自帶隊完成此次抓捕任務,這也算我滿足你之前未了的心愿。」
「哈衣!」陳永仁果斷挺身,厲聲道:「請叔叔放心,我一定會將那該死的傢伙送到您面前!」
找我,你可真是找對人了。
「記住,你的身份和他們不一樣,那群軍統特工就是一群瘋子,遇到危險不要一昧的往前沖!」赤木承平叮囑說。
「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沒辦法和你父親交待。」
「這不僅是為了你自己,更是為了家族的未來。」
「切記,凡事不能衝動!」
「遇到危險讓你的下屬去衝鋒,養他們就是去做這些事的。」
「明白嗎?」
「哈衣,多謝叔叔關心,總司明白了。」陳永仁挺身。
「去吧。」赤木承平微笑,臉色隨之一緊:「若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掃平一切障礙。」
「對了,你不會中文,我會給你安排一個翻譯,協助你的工作。
畢竟。
源總司常年生活在京都,沒有中文的學習環境,人設就是不會中文,為了行動方便就帶了一個狗翻譯。
陳永仁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會需要一個翻譯幫自己翻譯中文。
「哈衣!」陳永仁再次挺身離開辦公室。
有老鬼子的雞毛令在手,陳永仁裝模作樣的帶著二三十幾號鬼子特務走街竄巷,拿著畫像前往各巡捕房進行調查,甄別。
知道正確答案的陳永仁,並沒有第一時間揪出那個混蛋。
為了能讓證據更可信,必須得沉澱幾天。
畢竟。
從發生刺殺案再到偵破,只用了半天,未免有些快的太離譜,有些不符合常理。
津門一些老特務都難以做到,更別說『源總司』這種剛入行的新人。
次數一多,必然會引起赤木承平老鬼子的懷疑。
一個小白當特工,肯定要有一個成長的過程。
幾天過去,針對特使被殺案的仍舊在繼續。
調查沒有結果,反而北平那邊的人也來到津門。
但因為陳永仁每天都在忙著調查案件,所以直接將他們晾在酒店等著。
「叔叔,這些傢伙在想什麼?」陳永仁眉頭一皺:「難道不知道津門出了很多事,這時候還來添亂!」
「總司,這怎麼能說添亂呢?」赤木承平搖頭說:「其實他們早應該來的,不過因為特使的原因才推遲見面。」
「這件事已經無法再往下拖延,況且他們要麼是將軍要麼是議院長,很多事,我們也沒辦法推脫。」
聞言,陳永仁撇撇嘴。
「不過,我可聽說了,裡面不少漂亮姑娘,保證能讓你挑一個的滿意。」赤木承平微笑說。
「一個?」陳永仁開玩笑是說:「叔叔,我身體很好,我能全都要嗎?」
「全都要?」赤木承平一愣,旋即笑罵道:「八嘎,你還真是貪心,她們一個個地位都不差,你想讓誰給你做小?」
「誰不聽話就讓誰做小。」陳永仁不屑說:「能給我做小也是她們的運氣,一般人還沒這機會呢。」
「再說了,分明是她們上趕著要見我,又不是我上趕著去見她們。」
「好了總司,不要再開玩笑了,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我們決不能馬虎。」赤木承平說。
「等這件事安息,我就會組織一次宴會,安排你們見面。」
『源總司』畢竟是未來的源氏家族繼承人,若是能給他說媒,兩人關係也會更好。
況且,『源總司』很年輕,為人聰穎,以他的能力,指不定會到什麼高度。
陳永仁假裝很不耐煩,想要再抱怨幾句。
就聽赤木承平說:「最近的調查如何?」
陳永仁無奈搖頭;「還在調查。」
頓了頓,陳永仁又說:「現在我終於理解叔叔的心情了,這種事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赤木承平卻不奇怪,微笑說:「情報工作就是這樣,我當初也是你這樣過來的。」
「記住,一定要耐住性子,這樣才能找到最後的答案。」
「哈衣,總司謹遵叔叔教誨。」陳永仁微微頓首,告別赤木承平。
又是兩天過去。
巡捕廳中。
陳永仁面前站著二三十個,巡捕廳總隊長以上的巡捕高層。
一個特務站在陳永仁身邊,手裡拿著畫像,對比一番,對著陳永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