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絲趴在床上,打開床頭櫃,抱出一個鐵盒子,放在床上。
「親愛的,你真是太好了。」陳永仁並沒有先看電台,而是將格蕾絲抱在懷裡,在她臉上親了口。
「別說這些了,還是先和你的朋友聯絡,別讓他們擔心你。」格蕾絲說。
陳永仁點點頭,操縱電台,連續發了幾封電文。
當初在租界開公司時,為了更好開展業務,夏琳幫忙弄來了一部商業電台,倒也不用擔心找不到人。
令陳永仁意外的是,電台很快予以回應。
一番交流。
在夏琳的幫助下,他們已經順利在嚶國紮根落腳,並投資了一些資產。
隔著電台,陳永仁都能感覺到花蕾他們的擔心,但現在又不能見面,只能暫時先安撫兩人情緒。
確定兩人安全,陳永仁也放下心,當前只需要定時聯絡他們就好。
陳永仁沒有多說,格蕾絲也沒有多問,他究竟在和誰聯繫。
畢竟,他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回到渝城,又找到自己尋求的幫助,格蕾絲自然不會辜負他這份信任。
「親愛的,我已經向父親說了關於你的事。」格蕾絲趴在陳永仁腿上,輕聲說。
「嗯?」陳永仁把玩著格蕾絲的金髮,開玩笑說:「我爸爸怎麼說?」
「討厭,說什麼呢你…」格蕾絲紅著臉說:「他聽過你的故事後,對你非常有興趣,還說有機會想見一見你呢。」
「是嗎?」陳永仁問。
「當然。」格蕾絲極為認真說:「他對你的遭遇感到很遺憾,還說以你的能力可以有更好的未來…」
陳永仁知道,格蕾絲又是想帶自己離開,當下沉默不語。
格蕾絲也很聰明的沒有繼續往下說。
但就是陳永仁這種態度,更是讓格蕾絲愈發讚賞。
在渝城呆了這段時間,格蕾絲也深刻理解到什麼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丟。
和渝城這群國家的蟲豸相比,陳永仁真的算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了,為自己的理想而奮鬥。
但就是這樣,他才被排擠出了渝城,又不知道去了哪裡執行任務,格蕾絲也為陳永仁感覺不值。
見氣氛尷尬,格蕾絲主動改變話題,在陳永仁耳邊吹了口氣:「親愛的,現在時間還早,如果就這麼睡覺,是不是太可惜了?」
陳永仁哪裡不明白格蕾絲的意思,附和著點頭:「確實有些可惜,既然這樣,那我就帶你做點有意義的事。」
「什麼有意義的事?」格蕾絲故意問。
「比如讓你給我生一個,米國未來的大統領。」陳永仁直接將格蕾絲抱在身上。
「唔~」
格蕾絲腦袋使勁往後一仰,金髮耷拉在腦後,漂亮的脖頸掛著些許晶瑩的汗水,身子緊緊繃著。
良久良久後,格蕾絲大汗淋漓的趴在床上,手指頭都懶得多動一下。
陳永仁手指在格蕾絲背後隨意劃著名:「我在渝城太久了,現在要回去了。」
格蕾絲哼唧了一聲,表示回應,眼神帶著幾分不舍。
「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陳永仁起身說,並沒有來一個臨別吻。
畢竟。
虎毒不食子啊。
格蕾絲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
關照完格蕾絲,陳永仁化身時間管理大師,再次回到津門。
又是幾天過去。
這段時間,陳永仁也利用任意門,喬裝打扮成不同身份,前往不同的淪陷區,使用這種大額貨幣,同小鬼子以及地下黑市商人做生意。
從他們身上大肆收購物資,購買黃金飾品等高價值物品,但陳永仁使用的時候,這種貨幣是無法辨明真偽。
而且一旦過了失效期,這種貨幣就是一張廢紙。
造日本假幣這種方式雖然能搶奪資源,但最終受苦的還是淪陷區的百姓。
陳永仁只想破壞日本經濟。
因為日本的侵略,這些百姓已經過的很悽慘,陳永仁心裡盤算著,待到開春,津門港解禁,就利用貨運公司的優勢,造出大量假幣,直接運送到日本本土。
讓它們通貨膨脹,徹底干崩日本國內的經濟,將它們搶走的物資統統運回來!
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得找一個背鍋俠。
因為津門發生假幣案件,小鬼子不可能不做調查。
既然有案子,那就得破。
造錢的機器、材料都在自己手中,不怕辦不成鐵案。
某天早上。
陳永仁照常前往津門特務機關上班,就看到赤木承平神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
洞察一番。
原來是多地同時出現發行不久的假幣,老鬼子正頭疼怎麼調查。
見陳永仁進來,赤木承平只是簡單點頭,隨後便低頭批閱著手中文件。
「叔叔,你怎麼了?」陳永仁快步進屋,故作不解。
赤木承平嘆口氣,拿起一個文件夾遞給陳永仁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嗯?」陳永仁故作疑惑,接過文件夾,假裝看完,詫異說:「假幣?」
「銀行那群笨蛋在做什麼,既然知道是假幣,為什麼還會收呢?」
「沒錯!」赤木承平重重點頭,神色凝重說:「這種貨幣發行沒多久,結果市面上就出現足以以假亂真的假幣,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根據銀行那邊的報告,這些假幣足以假亂真,除非是經驗豐富的老手,否則根本難以發現。」
「銀行都是在最後盤點的時候,才覺察出這些錢不對勁的地方。」
陳永仁繼續看著文件夾,驚訝道:「津門、淞滬、鈦原這幾個大城市,竟然都出現假幣,叔叔,這些都是我們占領的大城市啊。」
赤木承平點頭:「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上級才會要求我們全力調查,若是不揪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會對我們的經濟造成重創。」
「哈衣!」陳永仁挺身應道,沉吟一會,又說:「叔叔,我內心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想法?」赤木承平問。
「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內部所為呢。」陳永仁低聲說。
「納尼?」赤木承平一愣,旋即臉色大變,看向門口緊閉,才壓低聲音說:「總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