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陳永仁懷裡抱著昏迷的有栖川宮靜香,四下尋找著赤木承平的身影:「叔叔,叔叔,你怎麼樣。」
「叔叔你在哪!」
雖然知道赤木老鬼子死不掉,但陳永仁還是故作擺出一副焦急的情緒。
「總司,我沒事,我在這裡!」
看到沙發處有人抬手,陳永仁抱著有栖川宮靜香,來到沙發邊。
「靜香!」
見陳永仁抱著靜香回來,坐在這裡的善仁夫婦急忙起身。
「總司,靜香小姐怎麼樣?」赤木承平急忙站起來問。
這女孩可是貴族院院長的獨女,她要是出了事,不就完蛋了。
「沒事,叔叔,阿姨,你們也別擔心,靜香只是受傷昏迷了,沒什麼大礙。」」陳永仁說。
聽到這話,赤木承平這才放下心:「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陳永仁搖搖頭,深吸一口氣將靜香放在沙發上,又脫掉身上的和服蓋在她身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見陳永仁一副關心自家女兒的樣子,善仁夫婦對視一眼,頻頻點頭。
對陳永仁愈發滿意。
果然是個好女婿啊。
將女兒託付給他,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照顧好靜香,陳永仁這才看向赤木承平,驚訝說:「叔叔,你受傷了!」
視線看向赤木承平,陳永仁感覺這老鬼子似乎有些不對勁。
掃描眼打開,還真發現這老鬼子的近況出現了一些變化。
近況這一欄顯示,它在久前,接到華北軍部的命令,負責接收並保護從奉天來的一批生化武器,安全抵達各個戰場。
他媽的。
生化武器!
陳永仁可太清楚這種武器的破壞力。
小鬼子還真他娘的是狗急跳牆了。
但想到他們本就是一群瘋狗,比這更畜生的事都做過,戰場使用這種反人類的武器倒也不奇怪。
既然遇到了,那就沒說的,直接破壞掉,決不能眼睜睜看著這種武器從自己眼皮子下運往前線戰場。
繼續往下看。
因為任務重大,所以老鬼子決定將此事交給自己的左膀右臂來負責。
其中並沒有自己的事。
陳永仁心裡計劃著,要在老鬼子統籌運輸期間,直接幹掉它的左膀右臂,讓它無人可以用,自己才有參與進去的機會。
這件事事關重大,一定得向渝城方面上報才行,最好能收集到紙面上的證據,坐實小鬼子的罪證。
同時還得告訴林可馨,通過她告訴潛伏在淞滬的紅黨,由他們將此消息散布出去,決不能給小鬼子任何掩蓋真相的機會。
陳永仁內心憤怒,表面依舊淡然。
「沒事,總司,別擔心,就是一點小傷而已。」赤木承平笑著擺了擺手。
「都受傷了,怎麼能說沒事呢,有沒有傷到骨頭?」陳永仁關切問。
「沒事,我運氣很好,子彈正好擦著骨頭過去。」赤木承平安慰。
看著一片狼藉的會場,陳永仁咬牙道:「叔叔,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事情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很明顯,有軍統特工混入了會場。」赤木承平咬牙,眼神幾乎快噴出火。
之前它還在想,軍統津門站受損嚴重,一直沒有恢復生機,根本不可能翻出太大的風浪。
結果。
軍統當場給自己來了一個大的。
熟悉的白朗寧手槍聲,除了軍統沒別人。
領事館大使、館內工作人員、華北軍部來的代表,甚至還有北平來的客人都被打死打傷。
並且還是在源氏家族的宴會上,這哪裡是在搞破壞,分明就是在打源氏家族的臉。
赤木承平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
現在就等著華北司令部、京都方面前來問責吧。
赤木承平感覺到了空前絕後的壓力。
開年沒多久,就接連發生大案,今年怕是不好過啊。
「這些該死的混蛋,膽子實在太大了,竟然敢在這裡鬧事!」陳永仁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頓了頓,陳永仁又說:「叔叔,這些支那特工是怎麼混進來的?」
赤木承平悶聲搖頭說:「我已經打電話通知機關的人來檢查現場,相信很快就會有調查結果。」
陳永仁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聽到靜香哼唧了一聲,急忙蹲在她身邊,滿臉關切的看著她。
「總司,總司。」靜香下意識地呼喊著陳永仁的假身份。
「我在這,別害怕。」陳永仁握住靜香的手。
感受到手心的溫暖,靜香猛地睜開雙眼,看著蹲在眼前的陳永仁,靜香一下撲上上,抱著他,委屈說:「總司~」
見狀。
一旁站著的善仁父母臉上帶著微笑。
「怎麼啦,我不是在這裡?」陳永仁將靜香扶好,坐在沙發上,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靜香只是嗯了一聲,抱著陳永仁也不說話。
這會,大門方向忽然跑來一個少佐,對著赤木承平挺身頓首:「大佐閣下。」
「不要廢話,馬上檢查現場,對比排查所有人出入會場的人員名單!」赤木承平冷聲說:「敵人極有可能是通過假身份,混入了會場中!」
頓了頓,赤木承平眼前閃過一抹陰霾,咬牙切齒道:「還有,儘快統計所有死者名單!」
「哈衣!」少佐不敢怠慢,快步跑了出去。
見陳永仁黑著臉,靜香也很乖巧的選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他身邊。
接著,又一個少佐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它就是負責此次大會安全的憲兵隊長。
不出事倒還好,如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這倒霉蛋絕對難辭其咎。
見它走了進來,赤木承平頓時火冒三丈,起身快步走到這倒霉蛋身邊,對著他的臉,狠狠抽出幾巴掌。
最後感覺不解氣,一腳將它踹翻在地,厲聲責問。
「八嘎呀路!」
「你怎麼做的安保工作!」
「大會開始前的檢查工作呢?」
「混蛋!」
「沒用的東西!」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
憲兵隊長看著滿地屍體,嚇得臉色慘白,屁都不敢放一個。
赤木承平指著那憲兵隊長咬牙道:「來人,先把它帶下去,禁止任何人與其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