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盆搬開，下來確實是一張紙條。
大家一陣愕然，然後紛紛一喜。
這可能是重要線索！
秦川示意了一下，馬上有一名戴著白手套的刑警用鑷子將紙條夾起來，展開，上面有幾個字，列印的。
「這是第18個！」
看到這幾個字，大家的氣憤起來，這是兇手故意留下的，又是對整個西北省警察系統的挑釁。
按照這個字面意思，以前他殺了17個，這是第18個，以後可能會有第19個，20個，甚至更多。
王大飛氣得一巴掌拍在陽台上，「嘭」的一聲，「MMP的，這個案子我們一定要破，一定要將兇手抓住！」
秦川冷靜得多，提醒道，「看一看這張紙條，是不是有什麼價值，能否發現一些有用的線索。」
幾名有經驗的刑警仔細查看一番，紛紛搖頭。
顯然，這是從一張普通A4紙上撕下來的，上面的幾個字也不是手寫，而是列印的。
儘管如此，還是將它裝進了一個透明的塑膠袋之中，並封口保存。
秦川道，「大家再仔細的找一找，是否還有其他的發現。」
系統推送的消息提示過，在陽台的邊緣有一根兇手落下的短髮，那就要好好的找一找。
一根小小的短髮，目標太小，想要找出來還是有難度的，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找，找出來的概率就大得多。
還是秦川的眼睛厲害，很快就有發現，指著陽台邊緣位置道，「都來看一看，這裡有一根短髮，可能是兇手不小心落下的。」
真的嗎！
大家驚喜的看過來，有兩名反應快的刑警更是馬上走過來，然後順著秦川所指，看到了這根只有兩、三厘米長的短髮。
有一名刑警用鑷子夾起來，看了看，推斷道，「應該是男發，屬於一位中年男子。」
王大飛有一點振奮起來，「馬上安排檢查，能用上的科技手段全部用上。」
秦川提醒道，「尤其是頭髮的DNA，檢測完成之後，進入DNA資料庫進行對比。」
看著刑警將這根頭髮裝入透明塑膠袋，拿著去進行檢測，王太飛握住秦川的手。
「秦川同志，你真的是火眼金睛，有了這個發現，我有預感，將是一個重大突破。」
「嗯，我也有預感。」秦川道，「很有可能，這就是破案的突破口。」
接下來，在現場勘探良久，也一直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整個西州市局都忙碌起來，這起兇殺案成了重點之中的重點，一切都圍繞他展開。
消息也不脛而走，坊間不少老百姓都知道，並在悄悄議論，話語之中充滿擔心和恐慌。
「聽說又殺了一個，一個才二十七歲的年輕姑娘，被殺死在出租屋內！」
「這已經是第18個，遲遲不能破案，這可怎麼辦，下一個會是誰！」
「警方剛啟動對這連環兇殺案的重新偵查，兇手就了殺一人，這太囂張了！」
「......」
隨著坊間恐慌情緒的蔓延，警方的壓力很大，整個西州市幾乎是風聲鶴唳，尤其是那些年輕女性。
儘管警方加大了巡邏力度，但非常明顯，一到晚上，年輕女性的身影明顯少了很多。
頭髮上的DNA檢測也出來了，並進入資料庫對比階段，除此之外，案子又進入了僵局，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警察經過大量走訪，排查大量的車輛和可疑人員，查看了案發現場周圍大量的監控，基本一無所獲。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48個小時。
這個案子一無所獲，另外一起多年未破的銀行劫案在秦川的指導下，倒是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已經確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警方已經在進行抓捕。
辦公室之中。
秦川、王大飛等人，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聊著這些督辦的多年懸案，提及這起連環殺人案，一個個的感覺到非常棘手。
「秦川同志，幸好你指導的那起多年未破的銀行劫案有了突破性進展，也算是一個安慰獎，不然，我們是一個零蛋。」
秦川安慰道，「都是懸案，能偵破一起是一起，我並沒有要求全部破案，能破一半就是非常不錯的成績，才兩天的時間，不急。」
正在這麼聊著，王大飛的手機響起來，下面有人匯報。
接完這個電話之後，王大飛臉上明顯浮現出幾分喜色，「秦川同志，好消息，銀行劫案的三名嫌疑犯都抓住了。」
聞言，秦川豎起大拇指，「不錯嘛，算是開門紅，攻堅行動展開48小時，偵破第一樁懸案。」
這起銀行劫案發生在十多年前，某縣信用社遭三名男子搶劫，一百多萬現金被搶，還打死一名銀行工作人員，打傷三人。
案子一直沒有破，幾乎所有的警察都認為，時間過去了這麼久，案子肯定是破不了，哪裡知道在秦川書記的指導下，抽絲剝繭，一步一步的將案子破了，三名犯罪嫌疑人全部落網。
心情終於好了一點，但王大飛最希望的還是這起連環殺人案能成功偵破，犯罪分子這麼囂張，必須抓獲。
另外，坊間都在議論，已經給社會造成了很大的恐慌。
「秦川同志，你說這起連環殺人案，我們能不能破。」
秦川信心十足的道，「肯定能破，我有預感，最多三、五天，肯定能破。」
王大飛又道，「基本能確定，兇案現場落下的那根短髮屬於兇手，通過DNA資料庫對比，會有結果嗎。」
一會兒之後，王大飛的電話又響起來，接完這個電話，他的臉色明顯嚴肅起來，剛才稍微好一點心情蕩然無存。
「秦川同志，一個不好的消息，DNA數據對比完成，但沒有發現和現場短髮DNA相吻合人。」
秦川點了點頭，這在預想之中。
西北省全省三、四千萬人，採樣進入DNA資料庫的人連一千萬都不到，大約只有七、八百萬，占五分之一左右。
能對比找出兇手，那是運氣，找不出來也很正常。
找不出來也沒有關係，秦川還有辦法，心中並沒有像王大飛那樣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