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1.1616 你不喜歡我們的「人性優化」？
「你說的另一個『地方』是什麼意思，小紅（Little Red）？」愛麗絲追問。
「最接近的詞是『維度』。」紅皇后解釋道。
「甚至不是平行時空或異位面？」能夠用念力連結保護傘衛星資料庫的愛麗絲，對世界的認知已經今非昔比。
「是的，愛麗絲。」白皇后繼續解釋：「如果我們所處的世界是四維時空的話，他很可能來自五維。」
「啊……」愛麗絲輕輕點頭：「所以你們才無法（用數位技術）重構他的臉。」
「是的，愛麗絲。」對此，白皇后和姐姐紅皇后一樣嚴謹而慎重：「對此，我們只能推測，這只是他展示的一個面孔。更多的面孔被以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方式『折迭』在一起。」
「等等，你說的折迭是指『物質層面』還是『精神層面』？」愛麗絲需要知道更多細節。
「或者都有。」說這句話時，紅皇后滿心都是自我否定的死循環：「他似乎掌握了某種物質和精神相互轉化的方式。」
「……」愛麗絲的表情已說明一切：「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他折迭了他的意志的同時，又折迭了他的身體。」
「這麼比喻很形象。」紅皇后還是決定拋開所有無法計算的死循環，用一種超越理性的「混沌算法」來覆蓋。
混沌優化算法（Chaos Optimization Algorithm，簡稱COA）是一種基於混沌理論的優化算法。這種算法利用混沌理論的基本原理，通過模擬混沌系統的特性來解決優化問題。混沌優化算法的核心思想是通過模擬混沌系統的動態行為，如分形和混沌博弈，來搜索問題的最優解。這些算法通常結合了數學模型和計算機模擬技術，以尋找複雜問題中的最優或近似最優解。
「先這樣吧。」愛麗絲結束了這次匪夷所思的談話：「二期實驗體喚醒的方式找到了嗎？」
「我們有了大概的方向。」這依然是COA混沌優化算法在主導紅皇后的談話。
「我真懷念『消除日』之前的你們。」愛麗絲本體顯然是有感而發。
「你不喜歡我們的『人性優化』？」白皇后好奇的問道。
「人性最麻煩的就是有太多感性的未知。」愛麗絲實話實說：「不像A.I，從來都是基於科學計算直接給結果。」
「這位綠盟首領的存在，超出了我們的能力。我們無法用已知的大數據模型來適配，所以只能用COA混沌優化算法尋找複雜問題中的最優或近似最優解。」
「明白了。」此刻的愛麗絲本體，依然沒有跳脫原初劇情的限制。無法從庇護所的角度著眼於劇情衍生。視角局限在劇情時空內。
東京坑平流層上空，小黑鳥載著眾人飛入了懸浮狀態的PA1049超級飛空艇。
驗證密鑰解除警戒巡邏模式的無人機群立刻轉換成導航模式，引導小黑鳥降落在PA1049吊艙尾部的起降載台。
兩架自動駕駛模式的V22緊跟著完成降落。
作為迄今為止最大的一艘超級飛空艇，PA1049的吊艙相應也是最大的。尾部起降載台完全可以比得上一座輕型航母的機庫。採用類似「阿卡迪亞號」的彈射導軌和折迭翼V22，停泊一個飛行小隊的12架飛機綽綽有餘。
這也是吳塵看中並改造PA1049超級飛空艇的原因。在他的計劃中，愛麗絲1049將成為V22魚鷹飛行小隊的總指揮。負責本時空內所有劇情探索的相關任務。今日組建的A、B兩個小隊，正是整個計劃的延續。
所以吳塵才以PA1049吊艙為載台，特意設置了多功能無人機站。擁有包括3D列印在內的諸多先進功能。與來自旅者營地的通用型無人機最大的不同就是吳塵限制了分解回收物質，填充耗材罐的強大能力。更貼合近未來劇情時空的人類科技線。除此之外，功能幾乎全部保留。
比如這次對V22機體的再升級，就由PA1049的同名無人機群來完成。
拆卸、安裝，3D列印的過程，包括愛麗絲1049在內的機組成員都全程目睹。這些不可能被遮掩的工程細節，足以說明綠洲聯盟科技的強大。而在改造V22機體的同時，對吊艙尾部起降載台的升級也在進行。和「阿卡迪亞號」的彈射機庫類似，居中是用於降落的飛行甲板，兩側是45°傾斜排列的彈射軌道艙。每個彈射艙都是獨立結構。能夠快速響應，獨立操作。即便有部分彈射艙損毀其餘的也能正常運轉。而且全封閉的彈射管道也能有效防止沾染「生化病毒」等環境因子的危害。同時，與所有彈射軌道艙隔離的飛行甲板，也有嚴格的密封消毒設施。只有完成機體和乘員消毒，才被允許進入PA1049吊艙的其他區域。
一句話概括，飛行甲板和彈射軌道，一個用於降落一個用於起飛。獨立又統一。
東京坑到西伯利亞海底基地遺址的直線距離不到2000公里。飛空艇只要4個小時就能抵達。趁著這段空閒，愛麗絲1049領著小隊乘員從上而下，逐一參觀了這艘內外一新的超級飛空艇。PA1049吊艙的頭頂上就是颱風核潛艇改造後的四層空中酒店。原先隨核潛艇擱淺並凝固在紅海海床上倖存者，與來自沉船灣的夥伴久別重逢也處處是感人的畫面。正如《生化危機6：終章》時，紅皇后曾對愛麗絲說，沒想到複製人比人類更像人類（複製人比人類更有純潔的人性）。
原因或許就是因為，複製人終其一生就想活成一個人樣。
而人往往活成了一個熊樣。
藉助愛麗絲1049不時被光膜覆蓋的雙瞳，愛麗絲本體也默默的觀察著這一切。PA1049幾乎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讓她對吳塵負責的這次極地探險任務，充滿了信心。
從平流層掠過幾乎淹沒在暴姆生態只剩下一道細長縫隙的白令海峽，楚科奇海的結晶海床隨即暴露在下方的視野中。
楚科奇海原本是北冰洋的一個邊緣海，位於楚科奇半島和阿拉斯加之間。西面是弗蘭格爾島，東面是波弗特海，南面經白令海峽連接白令海。如今也只剩下海底最深處一條狹長的結晶海床，以及星星點點散布在周圍的結晶深坑。剩下絕大多數的海床都被暴姆生態霸占。它們不僅吸乾了海洋，還驅散了北極圈的極寒。富含氧氣的乾燥空氣有一種令人窒息的濃重。還有隨風飄散吸上一口就能殺死人類的劇毒殺菌素。
這顆綠星實在是太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