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明主動問起，凌川遠眼中精光一閃。
不過，他還是等妹妹凌川汐開口。
原來，兩兄妹都通過戰王府的選拔。
只是凌川汐在至尊境前，沒有鑄造火屬性的元台，不能和其他神炎軍一起排兵布陣。
解決的辦法也有，不然戰王府的兵源就太單一了。
凌川汐這種情況，可以進入焚天塔，完成九層試煉，獲得神炎皇朝傳承。
只是，進入焚天塔的名額有限，每一次只能八人。
和凌川汐同期通過的一共有十三人。
有五人要等到明年，沒有進一步的測試和甄選，決定權在一位將領手上。
這種事，淘汰誰都符合規定。
故而，將領都不需要開口，全看下面的人心意。
凌川汐來自下界，無依無靠，尤其還是女子。
將領明說送上來的禮遠不夠其他人，除非加上她自己。
凌川汐拒絕，將領沒有強迫。
只是這焚天塔，凌川汐是進不去的。
凌川汐做好等到明年的心理準備，結果趕上沈明來這裡講武，抱著試一試的態度。
「如果讓沈師兄為難的話，沒關係，我可以等到明年，畢竟那位將領是按規矩辦事。」凌川汐說道。
「規矩。」
沈明重複著這兩個字，不置可否。
十三進八，真要公平的話，那就要繼續測試，按成績淘汰，那才叫規矩。
這樣粗暴，把權力交給一個將領，再期望著這位在沒有約束下，做到公正嚴明，無疑是白日做夢。
而且，這是有意為之的，將這種權力作為將領的待遇。
最諷刺的是凌川汐這些來自下界的人都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來自下界的外來者，有機會就不錯了，不敢奢望太多。
這種事，沈明經驗不多，看向旁邊的火鳳公主。
「一刻鐘，一定給沈師兄滿意的答案。」火鳳公主親自去辦這件事。
一刻鐘不到，火鳳公主就折返回來：「查清楚了，這位將領有四名小妾，都是以類似的方法逼迫，戰王已經將他治罪。」
一聽這話，凌川汐嬌軀顫動，道：「所以就算等到明年，結果也是一樣嗎？」
「是的，他的副將交代，他明確說過要納你為第五妾。」火鳳公主說道。
凌川汐和凌川遠這才發現自己有多天真。
「戰王將他治罪，焚天塔的名額將重新進行篩選。」火鳳公主說道。
兩兄妹面露激動之色，感嘆著沈明的影響力之大。
「以什麼理由治罪？」沈明問道。
「徇私枉法，以權謀私。」火鳳公主說道。
沈明恍然，權力作為將領的福利，同時也是把柄。
如果今天沒有撞上他，這位將領所做的一切都是符合規定。
反之，現在就是不可饒恕的罪人。
雖然說這一系列事情展現出作為聖皇的權威，沈明不是很高興。
今天是凌川汐湊巧遇到他，倘若沒有，不敢想像這位乖巧內向的少女命運會是什麼樣。
滿懷懵懂和期望走過試煉之路，來到中三界，結果命運是成為別人的小妾。
沈明想起在遺蹟中時，透過恆宇大帝視角看到的世界。
沒有階級分明的九界，只有處在一個平面的四域和大千世界。
他日我若為仙帝，定教諸天萬界通明！
「聖皇！我等立馬進行全軍整改！」
這時候，戰王聞訊趕來，在看到沈明沉思的站在原地，立馬表態。
「不用。」
沈明揮了揮手，知道這無法改變什麼。
而後，他告別感激不盡的凌川兄妹，也不再讓長公主陪同，一個人繼續啟程。
……
沈明一個人啟程，是因為在剛才有一絲靈光閃過，要進行頓悟。
待到一處無人之地，直接是讓大羅宮坐落在荒山中，他進入其中，坐在大羅台上面參悟道胎。
先天道胎十三竅，九竅為分水嶺，自身戰力會獲得巨大提升。
每一竅的道心不是憑空而來，而是根據沈明生平所學。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相當於分類歸納。
如今，他獲得盤皇三劍，歲月劍、虛空劍、生靈劍。
蘊含著空間、時間、生命等大道奧義。
加上已有的道心，足夠湊夠九竅。
只是現在，沈明第一次有種混亂的感覺。
不同的大道，不同的奧義，都不是完全獨立。
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比如說，沈明在萬神榜那會兒，得到天地最純粹的四象之力，其中包括火之道心。
在那之前，火之道心是源自於在無盡神域通過造化符文所得。
造化符文蘊含著生命造化，和盤皇生靈劍有異曲同工之妙。
以至於，沈明現在都不敢煉化盤皇三劍，免得加劇混亂。
「從頭來過，一遍遍梳理。」
永恆道心、無極劍心、雷霆仙心。
這是最先打好基礎的三枚道心，雷霆更是達到仙心級，不存在混亂。
風、火、水、土四象元素，沈明是在萬神榜的幫助下，一口氣補全。
其中，就以火之道心情況最為複雜，既和造化符文有關聯，又和混沌有關。
混沌，是沈明從造化符文中參悟中出來的反面。
「火就是火，當以道心為主，不能本末倒置。」
沈明下定決心，摒棄火之道心亂七八糟的東西。
每一竅道心都有等階之分，在沈明捨棄後，火之道心跌落到和風、水、土一個水平。
有舍有得，沈明瞬間感到思路清晰。
如此一來，他已經有七枚道心。
還差兩枚就能到九竅，就以他生平所學，綽綽有餘，難就難在做出選擇。
「造化符文，生死符文；盤皇三劍，虛空、歲月、生命。」
「造化混沌，生死輪迴、空間道心、生命道心、時間道心。」
「不能單純是為湊數，這將影響我的大道。」
「吞噬之力和輪迴之力是純粹的力量，其中奧義超出人道領域境界能領悟的。」
「空間和時間不是聖境能掌握的力量，對於四象之力負擔過重，將其作為神境以後的十三竅計劃。」
「那麼，最後兩竅用不著盤皇三劍，只需要將先前所學總結。」
一個個念頭浮現而過，沈明內心逐漸平靜下來，明確第八竅和第九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