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忽悠金牛星
白澤對黃牛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孩子，又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黃牛繼續盯著白澤！
白澤道：「你瞪我也沒用，你現在正在受罰中，不能在人前暴露法術，也不能對人開口說話。」
那黃牛卻開口了：「但你不是人，我對一個妖怪施展法術，開口說話，又有何不可？」
白澤道：「那你可得動靜小點兒，被董永或者周圍的人發現，你的刑期沒準又長個十年八年。」
黃牛一縮脖子！
如果刑期再長個十年八年，那就太恐怖了，想它堂堂天界的金牛星，今日卻在田中為人耕田，還要被人辱罵和鞭撻。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這樣的日子，它一天都不想過了！
黃牛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嗡聲嗡氣道：「一個小屍魔，跑到這董家鎮上來是要做什麼惡？」
白澤趴在欄杆上道：「我哪裡有作惡啊！
你看鎮上的人都很喜歡我！」
黃牛道：「那是你矇騙了他們的雙眼！」
白澤道：「好了好了，我跟你說實話了吧，其實這次我是專為你而來。」
「為我而來？」
黃牛眯起了雙眼，覺得這面前的孩童，定是有什麼陰謀詭計。
白澤道：「我知道你永遠也回不了天界了，而且要生生世世做耕牛，生生世世耕田，被人鞭打，被人辱罵。」
「你在詛咒我？」
黃牛憤怒地想要殺人，一個蹄子不斷在地上刨坑，似乎隨時要向白澤衝來。
白澤道：「我可沒詛咒你，而且這一切的因果，都出在你那好兄弟董永身上。
你可被你這兄弟害慘了啊！」
黃牛立馬否認道：「不可能，董兄怎麼會陷害我？」
白澤反問：「你倒覺得那董永是好人了？」
黃牛道：「這鄉里都知道董秀才是個良善之人！」
白澤道：「可他對你這兄弟可不大好，他能脫產專心讀書，都是出賣你的體力為人耕田。
按說是你養活了他，他應好好對待你才是。
可你看看，你就被隨意拴在這裡，甚至連一個牛棚都沒有。
現在是農忙時節，但凡愛惜牲口的農家，都會給自家牲口加一點穀物，以增加其體力。
而你每天吃的就是草！
黃牛啊，你多久沒吃鹽了？」
白澤將從飯館那兒拿出的那包鹽，不斷在手中拋來拋去。
「鹽！快給我鹽！」
看到那包鹽巴，黃牛頓時雙眼發直。
他是金牛星，但現在也是黃牛，牲口在農忙時節必須加鹽，否則不斷出汗，鹽分很快從體內流失，又怎麼承擔繁重的勞作啊？
可那秀才董永，哪裡懂得這些，明明是農忙時節，不僅不給黃牛加穀物，甚至也從未餵鹽給它。
虧得黃牛是謫仙，否則被董永這麼折磨早就掛了。
而白澤剛好利用董永的無知行為，做一點挑撥離間。
其實也不算是挑撥，這董永的確不愛護耕牛，但凡一個農家都比董永更愛護耕牛。
白澤也不吊著黃牛，直接將那一包鹽打開，然後向它嘴裡倒去。
因為白澤的個子太矮，所以黃牛隻好跪在地上，揚起嘴巴去接食鹽。
沒一會兒，一小包食鹽便全進了黃牛的大嘴，白澤隨手將包裹食鹽的袋子丟掉。
道：「你看吧黃牛，你家主人連一個牛槽都沒給你弄，害得我還要用手餵你，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愛惜牲畜的。」
吃了食鹽的黃牛，本來還倍感幸福，卻被面前孩童說得啞口無言。
它就那樣兩個前肢跪在地上，耷拉著頭。
良久之後，黃牛開始自己找藉口為董永辯解：「我那兄弟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所以才這樣苛待我。」
白澤從欄杆跳了進去，騎在了黃牛的脖子上，拍了拍牛：「行了吧，老黃，我且問你，耕牛對於哪家農人不是一個寶，大家都稀罕著照顧呢。
就算他不知道你是他昔日摯友，就算你真的僅是一頭普通耕牛，那他就該這樣對待你嗎？
看看你吧，一包鹽巴都讓你饞成那樣，讓你直接跪在我這個陌生妖怪面前舔食。
你就承認吧，董永是個生性薄涼之人！」
「……」
黃牛無言以對，糾結了半天：「昔日，昔日我們在天界，他不是這樣的。」
白澤道：「昔日在天界也不是那樣？
若不是你撮合，他能跟那玉帝女兒相遇？
可他可曾為你著想過？
他為了自己的情慾，早就把你這個兄弟給忘了！
但凡他有一點在乎你，都會知道他的行為有多嚴重，一旦發現一定會牽連你！
可他還讓你幫他與玉帝公主聯絡，他有為你這個朋友的前途想過嗎？
事發後，他又有為你刻意隱瞞身份嗎？
勾引玉帝女兒，從始至終都是由他而起，他本應將罪責全都攬過去。
但他有為你隱瞞嗎？
他有考慮過你的行為被發現了，下場很悽慘嗎？」
老黃牛：「……」
白澤道：「我說了，他天生就是個生性薄涼之人，他從來，也從未有一次，真正替身邊的朋友考慮過！」
「不要說了！」
黃牛無地自容，一行淚水從眼角滑落，此時它無比悔恨，那玉帝要懲罰董永的時候，它竟還替其求情？
黃牛真想將自己的腦袋扎到土裡，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白澤也不說話，只是靜靜躺在黃牛的背上，翹著二郎腿，望著天空飄過的雲彩。
他知道，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別看老黃牛是個畜生，跌落凡間的時候法力也被抽走大半。
但畢竟它曾經是真正的仙人！
有它護在董永身旁，白澤就無法對董永下手。
「我真的，再也無法回天庭了嗎？」
老黃牛說著，全身都是一個激靈，它想起了白澤之前的話。
「你生生世世都將是一頭耕牛，生生世世耕田，被人鞭撻，被人侮辱謾罵。」
老黃牛滿腔怒火！
不能忍啊！
他堂堂金牛星，在天界也算中層幹部，真的生生世世就做一頭耕牛了？
白澤道：「是這樣的！」
聽到白澤給出的肯定答案，黃牛全身一軟，差點兒癱在地上。
那樣的結局太恐怖了！
白澤道：「估計你已經從自身因果，還有董永的因果，推算出七公主近日要下凡沐浴了吧？」
老黃牛道：「你……你怎麼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