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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李世民的放心與擔憂

2024-11-21 09:48:24 作者: 無垠石
  第215章 李世民的放心與擔憂

  「很好,此乃才是我大唐真正是熱血兒郎!」

  蘇定方那雄渾有力的聲音在夜空迴蕩,仿佛能穿透雲霄,震撼人心。

  「犯我大唐者,雖遠必誅,內外夷敢稱兵者,皆斬。」

  蘇定方怒目圓睜,聲音洪亮,每一個字都帶著無盡的威嚴與霸氣。

  此刻,蘇定方站在高台上,高舉粗壯的手臂,依舊在滔滔不絕。

  正在進行著一場激昂澎湃的戰前誓師。他那堅毅的目光掃視過下方士氣高昂的將士們,宛如燃燒的烈焰,點燃了眾人心中的功利心。

  緊接著,只聽他大聲喊道:

  「傳本將軍令,所有沉重的負載之物,統統捨棄掉,包括重甲以及重型兵器等,全體人員輕裝上陣,急速行軍,即刻出發!」

  蘇定方深知時間緊迫,必須要在薛延陀還未回過神來之時,給予其迎頭痛擊,因此果斷地下達了這道軍令。

  即便拋棄了所有的重甲裝備,也不過只是讓唐軍與薛延陀的士兵重新站在了相同的起跑線上而已。

  但眼下,速度才是最為關鍵的因素。

  至於糧草物資方面,更是毫不猶豫地徹底放棄。因

  為他所制定的戰略方針便是以戰養戰,走到哪兒便能吃到哪兒,根本無需提前籌備過多的糧草。

  現在這些只不過是負擔。

  就在這時,令人矚目的一幕出現了。只見蘇定方當著眾多將士的面,毅然決然地脫去了自己那厚重的鎧甲。

  他左手緊握長矛,右手緊握著鋒利的寶劍,然後動作敏捷而瀟灑地翻身躍上戰馬,他揮動長劍。

  「眾將聽令,隨我殺敵,建功立業。」

  其餘的將士,也紛紛效仿,將身上的所有重物全部丟下,只帶上刀、槍,上馬離去,緊緊的跟上蘇定方的腳步。

  ……

  「陛下,靈州城尚在,尚未被敵軍攻破啊!」

  一聲傳呼聲劃破夜空的寂靜。

  只見那長長的隊伍舉著火把,宛如一條蜿蜒的火龍,突兀地出現在夜幕之下。

  萬點火光瞬間點亮了這片土地,仿佛白日重現。

  這就是星夜馳援而來的大唐軍隊。

  尉遲敬德,這位身經百戰的猛將,此刻正挺立在大軍的前鋒位置。

  他那黑色的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盔甲之上覆蓋的那層厚厚的黃沙。

  仿佛訴說著他們一路行來所經歷的艱辛。

  再看他那乾裂的嘴角,便可知曉這一路風塵僕僕、風餐露宿,其中的困苦實非言語所能形容。

  行軍打仗向來如此,講究一個兵貴神速。

  為了能夠搶占先機,贏得戰場上的主動,將士們往往都是不得不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地趕路。

  這種高強度的急行軍對於每一名士兵來說都是巨大的考驗,不僅需要頑強的意志,更要有過硬的身體素質。

  其實,這樣的艱難險阻不過只是軍旅生涯中的冰山一角罷了。


  與那些更為殘酷惡劣的戰鬥環境相比,眼下還算不上最為艱苦的時候。

  也正因如此,人們或許就不難理解,為何唐太宗李世民在其漫長的軍事生涯中會落下一身病根。

  畢竟,作為一軍之統帥,他總是身先士卒,頻繁地率領部隊進行緊急行軍。

  若不是因為他身居高位,有著相對優越的條件保障,恐怕也難以承受這般繁重的壓力。

  而其他眾多普通將士,則遠沒有那麼幸運。在無數次急行軍的途中,許多人因體力透支過度最終累死。

  「張儉和崔敦禮做的不錯,朕記他們一功。」

  李世民也是迎面走來,目視這還是一片燈火的靈州城,心中懸著的巨石,才得以放下。

  「兵道詭也,如今尚不知城中虛實,就讓末將去一探究竟吧。」

  尉遲敬德駕馬而出,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並不能排除,靈州城已經落入薛延陀的可能。

  「好,尉遲敬德將軍千萬要小心!」

  李世民一臉關切地說道,目光緊緊盯著眼前那整齊威武的軍容,思緒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許多年前金戈鐵馬、戰火紛飛的歲月。

  想當年,自己還是那個意氣風發、殺伐果斷的少年將領,帶領著麾下將士們南征北戰,掃平天下群雄。

  然而,時過境遷,如今的自己已貴為一國之君,歷經無數風雨滄桑後,性格也逐漸變得沉穩而謹慎起來。

  「陛下儘管放心便是,微臣尉遲敬德只要這手中長矛在手,任它天羅地網又能奈我何?」

  尉遲敬德昂首挺胸,豪邁地揚起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矛,眼神堅定無比。

  只是他說話間微微喘著粗氣,不經意間暴露了他年事漸高的事實。

  曾經縱橫沙場、勇冠三軍的猛將,如今也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武力雖不如往昔那般勇猛無匹,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膽氣卻依然存在。

  不等李世民再開口叮囑,尉遲敬德便一夾馬腹,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出。

  轉眼間,他單人獨騎來到了靈州城南門之下,穩穩地勒住韁繩,然後高高舉起手中長矛,聲若洪鐘般大聲呼喊:

  「城中守將快快出來答話,吾乃大唐右武侯大將軍尉遲敬德是也!」

  此刻,崔敦禮正站在城頭之上,手搭涼棚朝著城外張望,當看到城下來人之時,便確定是援軍已到。

  「援軍到了,快開城門!」

  尉遲敬德長的很有特徵,崔敦禮隔著老遠,便認出了這是如假包換的本人。

  只見那緊閉的城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

  緊接著,一隊隊身披重甲、手持長槍的守軍將士邁著整齊而有力的步伐,迅速地從城中走出。

  他們神色肅穆,動作敏捷,很快就在城門口兩側恭恭敬敬地排成兩列,仿佛等待檢閱的士兵一般。

  沒過多久,遠處傳來陣陣激昂的號角聲和如雷般的馬蹄聲。

  李世民率領著他那浩浩蕩蕩的大軍正朝這邊踏步而來。

  這支軍隊旌旗飄揚,士氣高昂,宛如一條鋼鐵巨龍蜿蜒前行。

  當他們抵達城門口時,隊伍井然有序地依次進入城內,整個場面顯得極為壯觀。

  「靈州都督參見聖人陛下!」

  崔敦禮匆匆忙忙地小跑過來,他一臉惶恐之色,身體微微顫抖著,然後誠惶誠恐地對著李世民深深一躬到底。

  李世民騎在高大的戰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崔敦禮,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賞之意。

  儘管他對那些世家大族心存芥蒂,但對於崔敦禮此次守城之功,他也不得不給予肯定和獎賞。

  內患與外亂,又是兩碼事。

  於是,他朗聲道:「崔敦禮,你守城有功,此役之後,朕便命你回長安任職。」

  聽到這話,崔敦禮心中大喜,連忙再次叩頭謝恩:「多謝陛下隆恩!臣定當竭盡所能,報效朝廷!」

  然而,此時李世民的目光卻開始在人群中搜尋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人。片刻後,他皺起眉頭問道:

  「張儉呢?朕怎麼沒看到他?」

  「張將軍,已領軍追殺敵寇而去了。」

  崔敦禮立即回道。

  「追殺敵寇?可是那來勢洶洶的薛延陀?難不成靈州方向並非薛延陀的主攻方向?」

  李世民聞言一驚,眉頭緊皺,心中頓感不妙。

  「正是!陛下,這薛延陀此次確實是以靈州為主攻方向,就在一日之前,薛延陀的二十萬大軍兵臨城下,並對靈州城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但在城要被攻破之時,薛延陀的後方大營之中,突然殺出兩股我方軍士,快速地沖入了薛延陀的中軍大營。剎那間,敵軍陣營大亂,原本氣勢如虹的薛延陀大軍瞬間陷入一片混亂,最終兵敗如山倒。」

  崔敦禮言簡意賅地向李世民回稟著戰況。

  聽到此處,李世民、尉遲敬德以及程知節三人的眼中皆流露出震驚之色。

  此情此景,不正像極了他們當年的虎牢關之戰麼?

  以區區數千之眾,竟能戰勝十餘萬的強敵。

  「然而,關於這場戰鬥的具體細節,末將目前也所知有限。但依臣所見,想來用不了多久,張儉將軍就應該凱旋而歸了。」

  崔敦禮稍稍停頓後補充道。

  「這麼說來,靈州城之危被解,是另有其人了?可探查是誰人之為了。」

  李世民繼續問道,這事關他對整個局勢的判斷。

  能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北征,不僅是因為薛延陀,還有那叛亂。

  長孫無忌生死未卜。

  叛軍是何人,也尚未能確定。

  內憂外患之下,如果不能妥善解決,一定會動搖國本。

  「受傷留下來的是突厥騎兵,是安國公執失思力和左武侯中郎將蘇定方將軍領軍,破了薛延陀大軍。」

  崔敦禮是聰明人,沒有誇大自己的功績。

  「哦,照這麼看來,那叛逆者必然是張亮無疑了!」

  李世民聽聞此言,雙眼瞬間變得銳利如鷹隼一般,絲絲寒意與濃烈的殺意從眼眸中瀰漫開來。

  一直以來,他都自認對待出身卑微的張亮不薄,未曾有半分虧欠之處。可如今,此人竟敢背叛自己,實在是罪不可赦。


  一旁的程咬金更是怒不可遏,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

  「這該死的狗雜種,俺老程早看出來他不是個好貨色!當年在瓦崗寨時,俺就瞧不上他,一心想著尋個機會把他給收拾掉。這傢伙整天不思在沙場上奮勇殺敵、建功立業,反倒盡琢磨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專愛在背地裡耍弄那些卑鄙手段。」

  程咬金越說越是氣憤難平,繼續數落起張亮過往的種種劣跡:

  「就是在上次,他無端誣告太子李承乾謀逆,害得侯君集平白無故地背上了這口黑鍋。真沒想到啊,這一次他居然愈發肆無忌憚,膽敢犯下如此忤逆犯上、天理不容之事!」

  說起張亮其人,在眾將當中著實沒幾個人能看得起他。

  他之所以能夠一路扶搖直上,全仗著出賣他人的機密情報以及暗中使壞得來。

  每逢上陣交鋒之際,他便原形畢露,成了徹頭徹尾的縮頭烏龜,畏敵如虎,毫無半點軍人應有的英勇之氣。

  「陛下,給俺老程撥三千精兵!俺保證將那些個亂臣賊子一舉拿下,把他們的腦袋像摘果子一樣給您拎回來!」

  程知節越說越是義憤填膺,氣得吹鬍子瞪眼,那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要親自領兵出征一般。

  而此時,李世民卻並未被怒火沖昏頭腦,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

  「張亮此人心性懦弱,膽小怕事,向來難成大事。他竟敢如此大膽地以下犯上,背後必定有他人暗中唆使操縱。」

  儘管心中對張亮的行徑憤恨不已,但李世民依舊保持著帝王應有的沉著與冷靜,絲毫不受情緒左右,其睿智的判斷力令人欽佩。

  這對於大唐而言,著實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一絲幸運。

  倘若此次發動叛亂之人換成執失思力和蘇定方,恐怕局勢將會變得異常棘手。

  要知道,執失思力在尚未歸順大唐之前,乃是頡利可汗最為倚重的心腹愛將,是其的左臂右膀。

  他不僅掌控著東突厥的諸多機要事務,更是在突厥民眾當中頗具威望。若他心懷不軌,那就意味著曾經一度銷聲匿跡的東突厥極有可能會死灰復燃,再度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

  再者,論及勇武善戰,執失思力絕非張亮之流可以相提並論的。

  而蘇定方,也是有前科之人,竇建德的得力戰將,在北方一帶,聲名遠揚,深受民眾愛戴。

  倘若他心懷叵測,稍有異動,那可就會成為又一個劉黑闥那樣令人頭疼的角色。如此一來,大唐的半壁江山恐怕都要不保。

  蘇定方與執失思力以及薛延陀三方聯手,其勢力之強大,就算李世民親自出馬指揮戰局,也未必能夠確保在短短半年時間內,將這樣的局勢平復下來。

  「不會真是這樣吧?」

  聽到這裡,程知節的臉色驟然間變得異常凝重,仿佛被一層厚厚的陰雲所籠罩。很顯然,他已經聯想到了某種極為可怕的後果。

  就在這時,尉遲敬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話:

  「老程,你別在這裡胡思亂想啦!等安國公他們回來之後,所有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別看這兩人平日裡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好像沒心沒肺似的。

  但實際上,他倆心裡頭的彎彎繞繞可比繡花針還要細密得多呢?

  正是因為有著這份粗中有細的特質,他們才得以一直在權力的核心地帶遊走,而且還能遊刃有餘。

  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長孫無忌。

  能讓整個軍隊服從,也只有這位主帥了。

  「叛軍,可有來攻打靈州城過?」

  李世民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崔敦禮的身上,他此時剛毅的面龐顯得格外嚴肅。

  作為一國之君,對於任何可能威脅到國家安危的風吹草動都極為敏感。

  在此時,他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站在一旁的崔敦禮聽到皇上的問話,臉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他稍作思索後,回答道:

  「回陛下,說來也奇怪,至今為止,並未發現叛軍的蹤跡。此前前來攻城的,唯有薛延陀的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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