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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勾心鬥角,各有心思

2024-12-11 11:42:15 作者: 無垠石
  第234章 勾心鬥角,各有心思

  「父親大人,不得不防,婁師德此前表現出了諸多的不通尋常之處,鼓聲號令,是讓全軍拱衛中軍營帳,而為何就他敢逆令而行呢?此為疑點之一。」

  「他才一個團帥,便敢擅自行事,不聽將令,如是再賦予他更高的職權,是否有存在風險呢?」

  張慎微緩緩道來,這也使得張亮疑心大起。

  畢竟他們幹的是謀逆之事,為什麼別人就不能反他們呢?

  「張將軍,當前正是用人之際,當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經任用了婁師德,我們就應該信任於他。」

  程公潁大感不妙,這是自毀城牆之舉。

  「仙師,這婁師德確實存在諸多可疑之點,並且在與唐軍的交戰之中,其與唐軍將領有過交流,在那唐將離去之時,還讓婁師德見機行事,拿上父親大人的頭顱去長安城內請賞。」

  王方翼離開之時的離間計,果然還是傳到了張亮的耳中。

  「長公子,這明顯是唐軍的離間之計,就是為了讓我們帥將不合,不足為慮。」

  程公潁輕搖羽扇,混不在意的說道。

  「仙師,話雖如此,但是人心隔肚皮,我們怎麼有可能會知道婁師德所想呢?」

  「婁師德在戰陣之上,表現的越英勇,對於我們的威脅也就越大。」

  張慎微再言,他們所行之事,是滅族之禍,不得不小心。

  而婁師德也只算半道入伙,算不上是自己人。

  「慎微所言不無道理,對於婁師德,我們也是不得不防。」

  作為以出賣人、出賣情報而上位的張亮來說,這太值得懷疑了。

  僅此一提,婁師德在其心中的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

  「但是婁師德是一個人才,我們也不能錯怪之,慎微,你下去之後,要妥善處理之。」

  「不能委屈了良才,也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奸細。」

  張亮思慮了一會之後,才想出他認為最好的處理辦法。

  對於婁師德的才能,他已然也已經見識到了。

  他們這些人,無一能及之。

  對其,自然也是無比的欣賞。

  但也怕,所託非人。

  「長公子,在安排人手的時候,千萬不要讓其有所察覺,可以假借護衛之名進行監視。」

  程公潁最後也只能依了兩人之意。

  心中也更加的悲催起來。

  張亮不但無能軍事才能,還疑神疑鬼,在他這樣的操作下,就算是忠心於他的將領,也會被他逼走。

  想及此,程公潁也只能另尋他道了。

  不然功名沒有撈到,命反而卻丟在此了。

  「不若這樣,先讓我去探探其口風吧。」

  程公潁起身,心中再另生一計。

  「仙師能出馬,那是再好不過了。」

  張亮兩父子,一直將程公潁奉為神明,對其可謂也沒有半點疑心。

  「誠如長公子所言,如果婁師德懷有疑心,那我們都會不得好死。」


  「如果這又只是唐軍的反間計,我們聽任之,那就是自斷手腳。」

  程公潁緩緩走來,言辭鑿鑿,讓人無比信服,

  「如此,那就有勞仙師出馬了。」

  張亮並未問明程公潁的計謀,顯然是對其信任至極。

  而,返回至軍營處的婁師德,也是惴惴不安起來,久久不能入睡。

  一心想要建功立業,如今才瞭然發覺,報國無門。

  沉思之時,他不由想起了王方翼的話來。

  「團帥,軍中有將軍要面見你!」

  正當婁師德昏昏欲睡之時,耳畔之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又有人來了嗎?「

  婁師德不知所以,但也並不敢有任何的耽擱,連忙起身,向帳外走去。

  此時的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軍中,不止是他一夜未眠,大多數的人也是如此。

  「婁將軍,又要來叨擾你了。」

  營外,程公潁一臉笑意,輕揮羽扇,便讓其他的兵士退下了。

  「婁將軍,請借一步說哈。」

  婁師德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程公潁拉回到了營帳之內。

  「還不知將軍如何稱呼,此次前來,是有何指令?」

  婁師德並不識得張亮身邊的這個謀士,只是從今夜的站位來看,其備受張亮的信任,是張亮的心腹。

  「貧道程公潁,將軍二字萬不敢當,如今匆急來婁將軍,是有要事相商。」

  程公潁壓低著聲音,像是在提防著什麼的。

  「還請程軍師示下。」

  婁師德恭敬低頭,不知道程公潁的葫蘆里裝的是什麼藥。

  正常的軍令,用不著這般的隱秘。

  「婁將軍正氣凜然,那我也用不著藏之捏著了。」

  「張亮狼子野心,假借為太子李承乾平冤之名,實圖至尊之位,若不是今夜,其得意忘形,說漏了嘴,我都還被蒙在鼓中呢。」

  「之前的話述,貧道也是在為將軍與我開脫,不然今夜,你我誰也離不開帥帳了。

  婁師德始終抵著頭,一言不發,默默的聽著程公潁的表演。

  試探來的這麼快嗎?

  作為張亮的心腹,程公潁說他不知道內情,這不是在騙鬼嗎。

  「怎麼,婁將軍是不信貧道的說辭了?」

  程公潁見狀,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婁師德還是不語,宛如沒有聽見一樣。

  「我自幼拜師學道,習得望氣之術,自然觀的出婁將軍乃是正道之人,斷然不會與張亮共謀,有叛逆之實來,才敢與將軍如此的推心置腹。」

  程公潁有恃無恐,他的立場,完全是取決於婁師德的態度。

  婁師德抬頭,望向程公穎,欲要從其神色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然則,程公穎的心思豈能是這樣就容易被洞察的。

  「我知道將軍,對我還心存疑慮,今日之事,還希望將軍多加考慮。」


  「如果我們能在軍中,將張亮父子制服,就不知道要免去多少兵禍。」

  「如此不但對社稷有功,更是免去生靈塗炭。」

  程公穎又是憂心的說道,一副憂國憂民的大義模樣。

  一時,讓婁師德也分不清其本來的面目來。

  「程軍師,恕末將愚鈍,未能了解軍師話中的深意。」

  婁師德搖了搖頭,含糊其辭,並沒有立即表態。

  「婁將軍,若是想通了,便可直來找我,如果將軍,真的想一條道走到黑,那就可以去張亮那裡舉報貧道。」

  「相信,以貧道的這顆頭顱,也能墊高將軍的身段。」

  程公穎轉身告退,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中。

  婁師德若是誠心投靠張亮,定會舉報自己,並以此獲得更高的軍職。

  到時候,婁師德便可以完全信任之。

  在這樣的良將指揮下,想要打下長安城,也並非難事。

  但婁師德真心向朝堂,那也無事,他程公穎則也可以藉此,擒殺張亮父子,讓他們成為自己向上攀登的階梯。

  雖然,沒有從龍之功那樣的大功勞。

  但是平叛的功勞也不低,足夠讓他一介白衣,身居高位了。

  程公穎是謀士,謀劃天下,只為了自己利益。

  在歷史上,張亮東窗事發,也是因為程公穎舉報而成的。

  誠然,張亮只不過是其所養的一頭肥豬罷了。

  先是以批言,騙張亮說,其有天命。

  從而使得張亮也越發自信起來,招收死士。

  最後,程公穎一張罪紙,就讓張亮被斬,而程公穎因為舉報有功,得到了肥厚的賞賜。

  張亮,一直都只是其所養的一頭肥豬。

  至於要怎麼樣殺了吃肉,還是有不同的殺法。

  「軍師慢走,我來送送你!」

  婁師德思緒也是一直的清晰,連忙跟上前去。

  「不用,婁將軍軍事繁忙,就此留步。」

  城公穎回頭,擺了擺手。

  方才異常緊張的氣氛也就此崩滅掉了。

  望著程公穎漸行漸遠的身影,婁師德只覺得心頭一陣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身上,令他一下子陷入到了進退維谷、左右為難的境地之中。

  之所以如此糾結,根源就在於他對於程公穎這個人實在知之甚少。

  倘若程公穎當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是完全被蒙在鼓裡的無辜之人。

  那麼此次,無疑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絕佳契機。他們二人完全有可能攜手合作,力挽狂瀾,撥亂反正,從而拯救無數生靈於熊熊戰火之中,並且建立不朽的功勳。

  然而,如果這一切都只是張亮精心設計的一場陰謀和試探呢?

  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只要他稍有不慎踏入這個局中,恐怕等待著他的必將是死無葬身之地的悲慘結局了。

  更糟糕的是,留給他思考和抉擇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假如這真的是張亮設下的陷阱,而他卻遲遲不肯表明自己的立場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默認懷有二心。


  「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行事應當坦坦蕩蕩,做到問心無愧。既不能愧對天地良心,又要對得起忠與孝、義與道。」

  婁師德緊緊地攥住了拳頭,掌心傳來微微的刺痛感,但此刻他已無暇顧及這些。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內心掙扎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只見婁師德猛地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望向程公穎離去的方向,然後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急匆匆地沖了出去。

  他選擇了相信程公穎的話。

  因為,他已然被逼入了一個絕境。

  天色大亮,整個亂局也被平定了下來。

  「失敗了,還是成功了?」

  房玄齡眉頭緊蹙,目光凝重地遙望著遠方的敵營,心中猶如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那顆原本就一直高懸著的心,此刻更是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一般,怎麼也無法放鬆下來。

  「梁國公,早朝的時間快要到了,咱們還是趕緊入宮吧。」

  一旁的褚遂良輕聲提醒道,他的聲音打破了清城的寂靜,但卻絲毫沒有減輕房玄齡心頭的憂慮。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城頭,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好久。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切的變故皆在他們的親眼目睹之下發生。

  敵陣中火光沖天,喊殺聲、驚叫聲此起彼伏,顯然是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亂之中。

  然而,經過這漫長的一夜,待到黎明破曉之時再看過去,整個敵營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實質性影響。

  那連綿不絕的營帳依然整齊排列,士兵們依舊有條不紊地巡邏站崗,仿佛昨夜那場騷亂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插曲罷了。

  加上三支奇襲的軍團,無一折回。

  他們也不知道,戰略目的是否已經達到。

  「先入宮,面見太子殿下吧。」

  房玄齡面色凝重地轉過身去,他深知此事事關重大,必須儘快向李治稟報。

  此時,皇宮之內的李治早已起身,並未像想像那般過分沉溺於溫柔鄉之中。

  晨曦透過窗欞灑落在兩儀殿內,李治身著一襲明黃色的華服,正端坐在案前,手中緊握著一張信紙。

  「啟稟殿下,據不良人傳來的最新消息,昨夜,我軍已成功燒毀掉了叛軍的糧草,此役取得了重大戰果!」

  然而,李治臉上卻並未露出過多欣喜之色,他微微皺起眉頭,沉聲道:

  「雖然此次行動有所斬獲,但在短期內,恐怕仍無法迫使叛軍退兵,他們對長安城依舊存在威脅。」

  站在殿下的袁天罡拱手作揖,恭敬地說道:

  「殿下,微臣認為眼下或許可以考慮採取斬首行動,直接除掉叛軍首領,以解長安之危。」

  李治聞言,目光犀利地看向袁天罡,問道:

  「可有十足把握?」

  說罷,他猛地將手中的信紙撕成碎片,那碎片如雪般飄落,仿佛預示著這場戰爭的殘酷與無常。

  「不良人雖然早已成功地滲入到了叛軍之中,但那叛賊張亮生性多疑,他身邊時刻都有其義子們嚴密護衛著,一般人根本難以靠近他身旁半分,所以並無十足的把握。」


  袁天罡面色凝重,如實地向李治稟報情況。

  要知道,對於任何一個掌握權勢之人而言,負責保護他們人身安全的那些護衛必定都是甘願為之效死的忠勇之士。

  畢竟,如果這些護衛不夠忠誠或者實力不濟的話,那麼許多當權者恐怕早就遭遇不測,命喪黃泉了。

  「不良人可以隨機應變,尋找合適的時機出手。若是能夠順利地將張亮這顆毒瘤剷除,從而平息這場叛亂災禍,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李治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贊同,並應允道。

  然而此時,袁天罡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棘手之事,於是趕忙開口提醒李治:

  「陛下,還有一事需要你多加留意。那就是房玄齡未經聖上旨意便私自調動軍隊,此事恐怕已然隱瞞不住了。如今朝中百官皆已齊聚於玄武門之外,今日的早朝上,想必定會有人藉機對房發起彈劾。」

  李治起身,背對戰袁天罡。

  「孤有恙在身,這幾天,不便早朝了,有事,可移交門下省處理。」

  無為而治,其實也是一種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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