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們不信？不信咱就算算
大明國祚二百七十六年，經歷了十六任皇帝的統治，期間可以說是經歷坎坷。
什麼樣的奇葩皇帝都出現。
然而大明百姓真正能過上好日子的，也就那幾十年，其中洪武年算一個。
朱元璋身為開國皇帝，他以前就是平民百姓，因此對待平民百姓向來是開特權。
曾經有一個百姓從縣裡行走一年到京城告御狀，原因是自己妻子因為收繼婚的舊俗被迫被當地縣衙豪強給搶走。
收繼婚是韃虜的習俗，大明已經滅掉蒙元，所有習俗全部按照漢人律法來進行。
結果地方官員居然用韃虜律法來管理百姓，朱元璋頓時大發雷霆，因為一個百姓從頭到尾，殺得人頭滾滾。
甚至連刑部尚書這樣的官職都要受到責罰。
洪武年間，類似的例子數不勝數。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多人都說，在大明，寧願當一個百姓，也不要當一個官。
不僅俸祿低微，還小命不保，誰也不知道因為什麼莫名的事情牽連，導致自己被判下剝皮萱草的命。
大明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否則朱元璋就不能憑藉大明成為歷代開國皇帝的前端行列。
除此之外，大明的國力更是強勢，多少地方小國知道大明的建立後，紛紛派遣使者前來朝拜。
目的就是想要在大明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然而楊晨說大明滅亡的客觀原因居然是在大明的開國皇帝朱元璋身上。
這下讓朱棣瞬間感到氣血逆流，很是憤怒。
任誰來了都沒辦法忍受別人說自己父親。
朱棣從小就把朱元璋當做自己的偶像，對此他在面對這位父親大部分時間都是相當畏懼。
眼下有人說大明滅亡的客觀因素居然是自己的父皇，朱棣當即站出來為自己父皇說話。
「大膽！你居然敢說大明滅亡是我父皇造成！你知不知道這話要是傳出去，會落下一個什麼罪名！」
「無非就是砍頭或者凌遲，不過我說的是事實，這一點你們沒辦法改變，就算殺了我也一樣。」
楊晨無所謂說道。
朱棣講話的態度著實不讓人討喜。
難怪有人說朱棣是個武夫，看來確實有點原因。
相比之下，朱標就顯得冷靜許多。
他已經發現楊晨說出來的話雖然很不讓他們開心，但對方講的那些內容確實有幾分道理。
就好好比如大明國祚的問題上。
歷代中央集權統一的王朝，壽命能超過三百年的幾乎沒有。
他舉例出來的夏商周全部都被對方拿出鐵證來反駁，這瞬間讓他對楊晨的話感到小心謹慎。
台上，馬皇后兩眼明亮，目光柔和，看著楊晨感到好奇。
她同樣是對大明毀滅在朱元璋手上的這個說法感到有興趣。
於是對朱棣開口提點。
「好了棣兒，既然楊晨說大明毀滅在你父皇手上，那麼我們不妨聽聽看，若是當真如此，說不定能給大明國祚續命幾十年，這也算是好事。」
年輕氣盛的朱棣被自己母后這麼一說，也清楚自己確實有些衝動，於是抬手表示明白。
「兒臣知道了。」
「好了楊晨，你說大明亡於陛下，你也看到了，我們三人對此感到很有興趣，不知道你可否詳細說說看，為何後世有這樣的說法。」
馬皇后的反應，讓楊晨感到佩服。
難怪對方能被稱之為四大賢后。
這控制情緒的能力著實很強，要是朱元璋在這地方，肯定早就怒火中燒，暴跳如雷，開口閉口就是殺。
朱標能被稱之為最完美的太子，很大程度上都是繼承了馬皇后優良的基因。
相反朱棣，就顯得很有衝勁，或許是因為年齡跟閱歷有關。
畢竟十幾歲就上馬打仗，殺敵衝鋒，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會略顯囂張。
楊晨抬手示意。
「好，既然皇后娘娘想要知道其中原由，那麼我也不廢話，我想問，大明當今國策當中，是否有一條陛下親自製定的規則，那便是關於親王的贍養。
這一條不僅是大明國策，更是《皇明祖訓》之中最重要的一條。
陛下本來是想要讓祖訓成為自己後人子孫鞏固皇權的根本。
可他沒想到光憑藉親王贍養這一條祖訓，就讓大明國運迅速衰弱。
甚至讓皇后娘娘關心的百姓，也因此過上餓殍載道、哀鴻遍野的苦難日子。
你們說說，親王贍養是不是一條亡國之策？。」
此刻，馬皇后聽到對方說親王贍養是亡國之策的時候，柔和的目光也忍不住陷入沉思。
當初這條祖訓被朱元璋提議，除此之外還有一眾大臣共同商量。
每個人都覺得相當好。
加上朱元璋從小就是苦過來，他不希望自己後人過上苦日子。
現在當皇帝了，手上有權利，自然希望能讓朝廷庇護自己後世子孫，只要關係不生疏，都能從中獲得一些好處。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會說這條祖訓會是亡國之策。
當初馬皇后也參與其中，眾人對此幾乎沒有任何異議。
朱棣則是有些憤懣的看向楊晨，他懷疑對方是在公報私仇。
剛才自己說話是大聲了些，現在他就說親王贍養是亡國之策，很顯然，在他眼裡，楊晨就是沖他來的。
反觀朱標，就顯得冷靜許多，他看了一眼自己母后的反應，知道對方內心也很是好奇，於是對楊晨說道：
「祖訓乃是我父皇與母后還有一眾大臣共同商議制定下來的，怎麼在你口中，卻成了亡國之策。」
聽到祖訓在朱標看來是多麼嚴謹，楊晨忍不住笑了。
「你為何而笑？」
朱標很顯然被楊晨的不屑笑聲給刺激到了。
只是他脾氣沒那麼暴躁。
楊晨揮手示意，旋即說道：
「太子勿怪，今天你想要知道原因，那我也不廢話直接說，祖訓的事情往後稍一稍。
敢問太子，按照祖訓親王贍養，現在一個親王每一年能從朝廷國庫之中拿走多少東西？」
面對提問，朱標皺眉深思，看了一眼自己母后。
馬皇后頷首點頭，得到許可，朱標才把這平常看來的機密道出。
「按照父皇制定祖訓，一親王一年能從國庫當中獲得五萬兩白銀價值的糧食。
除此之外，還有綾羅綢緞、鹽、茶、棉等等額外物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