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三酸兩鹼的製作（求訂閱）
事實證明，馬皇后的威望在大明比朱元璋的好使。
假如說這件事只有朱元璋自己做決定，那麼沐英肯定多少是會感到很不樂意。
雖然他的性子不會表現出來那麼明顯，但也會跟朱元璋表達自己的意見。
可婚約之事本來就有馬皇后參與。
正是因為有她的存在，讓沐英只能將這份不滿吞咽到肚子裡面，不知道應該怪誰。
思來想去，只能是怪楊晨，怪他的出現讓自己女兒未來要嫁給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人。
現在他沐英可是封侯拜相的功臣武將，不是什麼大字不識一個的尋常百姓。
以他女兒的身份，就算是嫁給一個皇子，那也絕對是配得上的。
然而現在，皇子沒有，倒是有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年輕人』
「父皇，這件事會不會太突然了，母后怎麼想著要讓大哥的女兒嫁給楊晨？」
朱標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便以驚訝駭然的模樣詢問。
不僅僅是他，沐英本人也想要知道原因。
只是來一趟皇宮，就被父親推銷一個奇男子。
說什麼對方將來肯定位極人臣，肯定是自己弟弟的左膀右臂，反正就是說好話都包攬到對方身上。
事後才知道，原來這所謂的奇男子居然一點官職都沒有，這讓沐英如何能接受？
「你母后說楊晨來到咱這無依無靠的，想著將來找個親近點的人照顧他。
然後你母后就想到你大哥的女兒，年齡正好，咱也是這麼覺得，所以就給安排上了。
沐兒你覺得如何？」
話都已經說到這裡了，沐英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女兒算是給賣出去了。
可他又能如何呢，生在權貴家庭，又有多少人能為自己的幸福生活做主。
不過事到如今，沐英內心倒也沒有之前那麼牴觸。
朱標剛才也已經說了，連續三段專門能抑制貪官出現的政策都是出自對方口中。
此舉就能說明楊晨的本事很強。
多少人都想不出的麻煩事他一個人就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若是入朝為官的話，將來必然能一飛沖天。
正如剛才他父皇說的一樣，等到以後朱標成為皇帝，楊晨就是皇帝的左膀右臂，位極人臣！
「回父皇的話，兒臣覺得父皇說的對，不過這楊晨究竟是何許人，不知道我能不能見見他？」
耳聞不如目睹，這樣精明能幹的人才，若是能見一見，我也好回去勸勸我家的那位。
否則到時候我也不好開口呀。
沐英回答朱元璋的話之後，便立馬提出想要見楊晨的意思。
現在看來，他已經被坑了。
既然無法回頭，那就一路摸黑往下走吧。
看著沐英帶有哭喪的模樣，朱元璋也感到有些對不起這個兒子。
但也僅僅是一小會，他看向朱標，給了對方一個眼神。
覺察到自己父皇的示意，朱標旋即起身施禮告退。
「大哥，父皇，我這就去讓楊晨過來一趟。」
說完話，他就離開書房。
沐英也做好準備，看看這個未曾謀面的『女婿』。
東宮，此刻楊晨剛剛起床。
按照往日習慣，先是洗了把臉，然後開始進食，等到結束這才開始漱口。
只是今天他沒有跟以前一樣，直接躺下來休息曬太陽。
而是開始著手在一張宣紙上進行自己的計劃。
「三酸兩鹼，這東西必須要慢慢才能弄出來，危險的活我就不親自幹了。
等到以後我手頭有權力，再讓別人去辦。」
硝酸、硫酸、鹽酸、氫氧化鈉，碳酸鈉，這五樣東西號稱化學世界的基礎原材料。
就跟三原色一樣，是很多東西必備的基礎原材料。
目前楊晨能輕而易舉搞定且沒有任何風險的就是氫氧化鈉。
這玩意只需要草木灰水加上石灰或者生石灰就能獲得。
需要通過不停的蒸煮，使其多餘的雜質蒸發出去，剩下的濃縮物質，雖然達不到最佳效果。
但這是明朝，任何事情都是先解決有沒有，再解決好不好。
「甘油的製取，我可以通過皂化反應獲得，石灰水加上動植物油，不停攪拌加熱。
等到固體析出之後，過濾出來的液體就是含水率較高的甘油。
最後通過跟硝酸結合，硝化甘油，偉大的發明，能讓炸藥的威力瞬間倍增。
嘖嘖嘖，真是不知道將來這玩意出現的過程到底會不會獻祭幾條人命？」
楊晨撫摸自己的下巴，看著宣紙上面的傑作。
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正如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聰明蓋世，不可一世！
收回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楊晨又開始接著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世界當中。
他生怕自己哪一天忽然忘記了這些知識。
整天都有四個美嬌娘在，他也不敢鬆懈呀。
過了會，正當他回想大明當前地界什麼地方擁有鹼地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聲音。
「楊晨！你快收拾收拾，等會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聽到有人呼喚自己的名字，楊晨彎腰的軀體瞬間抬起頭來。
正好看到朱標腳步急促的越過門檻，走到門口位置。
瞧著對方呼吸急礎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走過來的時候速度不慢。
甚至可以說是慢跑。
楊晨略微遲疑了一下，詢問對方的來意。
「太子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急啊，來來來，喝杯茶喘口氣，身為大明太子，居然這麼急躁，難道你不擔心自己父皇責備？」
談話間楊晨提起官窯製作出來的精品茶壺。
如此精美的瓷器，放在民間都價值不菲。
接過楊晨遞過來的茶杯，朱標一飲而盡，靠在門板旁邊可算是喘過氣來。
回過神的他本來想要下意識的回答楊晨的問題。
說帶著他去見對方未來的岳丈。
可這話怎麼說出口，朱標就有些犯難了。
最後決定什麼都不說，反正把他人帶到就行。
「哎呀，反正你跟我走就對了，先說好了等會你到我父皇那邊，一定要有點禮貌。
不要跟平常時候一樣。」
「我平常也很有禮貌吧，小時候我可以每周都能獲得大拇指額頭貼的。」
對朱標的提醒，楊晨那是感到相當不服氣，什麼叫做有點禮貌。
自己好歹也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薰陶長大的人。
德智體美勞每樣都是優秀，要說禮講道理，這世界上沒人比他還要能講道理的。
「你看，又開始說一些我沒聽過的話，等會你別這樣就行。」
朱標對楊晨這個反應是感到相當頭疼，偏偏又不知道怎麼說對方。
於是只好側著來提醒。
「咦惹？你這上面寫的都是什麼玩意？又有字的又有亂七八糟的符號，我怎麼看不懂啊？」
談話間，朱標剛剛靠近楊晨，想著帶對方走。
視線一瞥，就注意到桌子上宣紙的內容。
上面有楊晨寫的字，這些字是簡體字，跟當前流行字體很是類似。
而朱標身為太子，在書法方面的造詣雖然比不得那些書法大家，但也比一般人強很多。
簡體字本身就有很多字是從古代的諸多字體當中直接提取出來。
因此朱標自然是能看得懂一些。
視線被上面的內容吸引，朱標也一時間忘了自己的任務。
彎腰看了看，發現還是看不懂，於是只好指教楊晨。
「楊兄，你這又寫又畫的都是什麼？」
目光投向朱標所指的紙張，楊晨面露神秘的微笑。
「這？這玩意可是相當厲害，一旦能成功製作出來，給我一百個人，我就能應對千軍萬馬，並且沒有任何損失。
甚至還能讓草原的馬上勇士變成載歌載舞的好農民。」
本以為能得到什么正經回答，沒想到又是跟自己的玩笑話。
一百個人就能應對千軍萬馬，怎麼聽朱標都感覺太假了。
再者就是草原上的人雖然過得飲毛茹血沒有任何文化，但他們的實力不需要懷疑。
一個鐵浮屠就能衝破一個方陣，自由出入而不受傷也不是沒有可能。
因此在朱標看來，楊晨就是故意騙他的。
放下手上的宣紙，朱標直接拍打楊晨的肩膀說道：
「行了，準備好了咱們就走吧，我在外邊等你，記得換上一身衣服，你看你身上都是墨水。」
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楊晨也是感到怪不好意思的。
這世界只有毛筆，又沒有水性筆，他沒練習過書法。
自然是拿不習慣這東西。
這就導致剛才書寫過程，沾墨的時候不小心濺到身上一些。
趁著朱標往外走，楊晨也回到自己房間重新置換一身衣服。
兩人在門口集合，在朱標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書房。
推開門，裡邊就隱約傳來交流的聲音。
一道楊晨很熟悉，朱元璋這粗狂的嗓門，他一聽就聽出來了。
另外一道顯得很陌生，只是底氣很足，似乎是一個青年。
「父皇，大哥，兒臣把楊晨給帶過來了。」
「好好好，標兒辛苦了，你坐下來好好休息。」
進入到兩人幾米開外，朱標就先跟兩人稟報，這才找一個地方坐下來。
原本正在閒聊的沐英看到朱標將人給帶來了，他的目光就開始在楊晨身上停留。
而楊晨也在打量著他，只是沒有看太久，就跟朱元璋抬手示意。
「楊晨見過陛下，不知道這位是誰，我有些眼生。」
再次跟朱元璋碰面，楊晨一如既往的客氣，朱元璋也是如此。
眼眸當中的不喜也隨之慢慢上升。
可想到自己已經給對方安排了一樁婚事，且女子性情暴躁，等到將來對方必然會被沐靈汐『好好對待』。
想到此處，朱元璋內心也就逐漸平衡了。
隨著楊晨開口，沐英內心也楊晨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此子非凡，面對我跟父皇居然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他以為這是嘮家常嗎？」
跟在朱元璋身邊這麼多年，沐英很清楚自己這位父皇的脾氣。
有多少同僚是因為沒有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得意忘形之後收到了責罰。
運氣好及時醒悟的人只是減少了一些公爵，運氣不好，那就是丟命！
然而眼前的少年，卻沒有對自己的父皇流出膽怯的情緒。
似乎坐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更為關鍵的是，這傢伙居然不認識他！
沐英自認為自己雖然沒有徐達這些前輩出名，但怎麼說也是大明開國以來建立了不少功勳的年輕武將。
在武將這個行列，沒有四十五歲以上都不能說自己老。
他現在才三十多歲，因此說年輕，也承受得住。
「行了小子，才幾天不見，就這麼沒禮貌了，這位是你的前輩，西平侯你知不知道？」
朱元璋淡漠的眼神略微動容，旋即開口用沉厚的嗓音說道。
「西平侯？」楊晨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就知道是誰了。
「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大名鼎鼎沐王！
我早就聽聞您老人家的戰術十分先進，以一己之力壓得敵人抬不了頭。」
楊晨以前可沒少聽別人稱讚沐英。
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身份是朱標的大哥，在朱元璋所有親生兒子裡面，朱棣將來上位之後，他不僅沒有對沐英的後人動手。
還升官加爵，使得沐王府的人鎮守雲南數百年。
更讓人敬佩的是雲南沐家人在得到這樣的厚恩之後，相隔了幾百年也沒忘記。
清廷統一中原，卻難以啃下雲南這一處地方。
沐姓人率領雲南少民不停的發動起義，多次跟清廷出現衝突。
雖然在大局上影響了國家統一，可他們卻將祖訓貫徹到底。
而沐英本人更是傳奇，他前往雲南與當地滇國發生戰爭的時候，碰到了對方的野獸象兵。
弓弩等等武器根本就穿不透披著鎧甲的象兵。
於是他研發了『三行火銃戰術』，比西方列強早了不知道多少年。
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憑藉這個戰術統一了歐洲，成為歐洲的雄主。
事後他聽到東方國度早就有人提前他研發出來這一門戰術，可這傢伙不承認。
他認為自己才是開創者。
這可是大明掌管火器部隊的神，楊晨對這樣的人自然是相當敬佩。
面對楊晨的稱讚，沐英倒是感到有些意外，連忙謙虛拱手回應：
「哈哈，小友謬讚了，那都是外人給沐某人一個面子胡亂誇大事實，你可千萬不要相信。」
半個小時前，沐英對自己女兒被安排給一個不知名的人，他是感到相當不開心的。
然而短短几句話的交流，他瞬間就對楊晨有所改變。
這樣的氣度，這樣的定力，放在哪裡都能成才。
更為關鍵的是，他並沒有發現對方有朱元璋說的講話不好聽。
要不是他擔心折了自己父皇的面子，他現在就想著給楊晨辯解說道：「父皇您瞧，這說話不是很好聽嗎？」
內心想法僅僅是出現瞬間就被他按壓下去。
朱元璋的聲音卻在此時響起。
「哼！混帳小子，以前咱怎麼就沒見過你這麼跟咱講話？」
聞言，楊晨聳肩攤手，嘖嘖地道：
「陛下說的哪裡話，之前我也有稱讚過您的功績壓，您的功績名傳千古，沒有任何人能夠抹殺。」
「嘁，你小子也沒少說咱的壞話。」
對於楊晨的客氣，朱元璋早就熟悉了，完全就是假客氣。
根本就不需要對他客氣，自己在對方身上受到的氣，無論如何怎麼樣都彌補不回來。
更不要提那一張烏鴉嘴，說到誰，誰就要出事倒霉。
「咱聽說，你小子跟太子提出了什麼『全勤封印』『績效考核』還有『末位淘汰制』是吧？」
隨著朱元璋提及此事，楊晨看向朱標，對方跟他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全部都說了。
這般情況下，楊晨點頭承認。
「沒想到太子這麼快就跟陛下說了，好吧，這確實是我提出來的，不知道陛下覺得怎麼樣？」
朱元璋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沐英。
「沐兒，你說這法子怎麼樣？」
身披文官衣袍的沐英饒有興趣的注視楊晨。
「小子，沒想到你你年紀輕輕居然就能將人心掌握得如此嫻熟，甚至可以說肆意玩弄的地步。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樣管理百官俸祿的辦法，還有，你怎麼就敢保證。
貪官會在這樣的法子下減少，萬一百官集體聯合起來共同抵制呢？」
聽到沐英的最後那句話，楊晨就笑了。
是的，他笑了，他輕蔑的笑道：
「回將軍的話，不錯，您確實發現了盲點，只要大明百官有人對這樣的制度不滿意。
他們聯合起來共同抵制那就能破局。
可是，他們都是人，死人就怕死，不怕死的那叫聖人.」
「哎哎哎！行了行了，你說話就說話，怎麼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你小子整日沒個正經，就你還聖人，臉皮子真厚，也不怕貽笑大方。」
楊晨說話的時候，朱元璋直接插嘴，他最看不慣對方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
反正對於楊晨他就是一個態度，不能讓對方太牛逼。
至少光環不准超過自己。
他可是皇帝，倘若楊晨都比他厲害了，這皇帝豈不是白當了。
遭受到這番駁話，楊晨並未多理會，而是繼續說道：
「百官集體聯合罷工自然是能破局，可他們都怕死，就算不怕死，這裡面也會有小部分人為了名利而開始拼了命的幹活。
今天還聯合的部門，明天就會出現叛徒，這就是人性！」
楊晨為什麼會篤定這個辦法能行？
因為這套方法不僅在後世，只要是一個公司就會制定執行下去。
所有被迫加班的人都知道，只要集體罷工就能讓自己恢復正常的作息時間。
可大部分公司加班是會給錢的，面對這樣的處境，那些經歷九九六，零零七的人只能是留著淚水咽下去。
原因就是因為這裡面有工賊！
什麼是工賊？
就是那些你不願意干，他願意干，你不缺錢，他缺錢的人。
這些人或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比如買房買車，也有可能是為了家庭，比如孩子補習班跟家中老人生病。
總而言之，面對壓榨人的規則，他們願意接受，只要能多賺點錢。
這就導致大家都得捲起來。
放在大明就是如此，生活好的人，家底豐厚的官員平日擺爛習慣了，突然看到手底下的人只要努力幹活。
就有取代他的機會，你說他會不會焦急？
可就算焦急也沒用。
你能對某個人下黑手，總不能對其他人也下黑手吧？
一旦次數多了，你說皇帝會不會盯上你？
錦衣衛一出手，查出個所以然來，不需要三年兩年，直接殺頭。
最後手底下的人依然有機會往上爬。
更何況，大明這樣的官場，人人都為了權力而奮鬥，就你耍心眼子。
等到你心眼子還沒成功，恐怕早就被人取代了。
楊晨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他的自信。
這種自信是由內而外十分有把握的人才敢這麼開口。
「再有就是我認為，以當前朝廷的局勢跟陛下的威嚴。
將軍您覺得會有什麼人敢聯合百官同工抵抗陛下的命令？
他們怕不是想提前去陰曹地府報導才敢這麼做吧。」
楊晨又接著開口，剛才他是以沐英的角度回答問題，現在則是站在公正的局面來看。
眾人對此都是頷首肯定默不作聲。
廢話，整個大明朝廷，有誰敢忤逆朱元璋的話？
更不要說這件事情對百姓，對朝廷多麼有利。
可能開始的時候會有人消極怠工，但隨著政策實行下去。
跟不上的人就被淘汰。
實在不行那就先殺一批人，反正朱元璋又不是沒有幹過類似的事情。
相比之下，他這樣反而還殺少了。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就能如此心細，看來我還是小瞧你了。」
「瞧將軍說的，您這是謬讚了，我也就是一般般吧。」
此刻，沐英對楊晨印象已經完全改變。
先前有多嫌棄，此刻就有多滿意。
什麼沒有身份，什麼一官半職，這些都無所謂。
光靠對方這份膽識，他相信日後只要朱標登臨皇位，楊晨必定能坐下丞相這職務。
在他看來，丞相會一直流傳，因此有這種想法自然是不意外。
「好了，父皇，兒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問的也都問了，回去就將這個消息告知小女。
我擇日在將她帶進皇宮，您看如何？」
沐英起身對著朱元璋施禮告辭。
「嗯，你就先回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