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先發制人
楊晨的猜測都來自於一個現代傳說。
『殷人東渡』
曾經有人類起源基因學者調查過現代個人類DNA當中的數據，驚訝的發現美洲一部分印第安人居然跟亞洲人種相似的血統數據鏈。
在信息爆炸的時代，楊晨也曾經好奇的看過相關資料。
殷人東渡的說法來自於國內一部分史料，傳說當時商朝有一支東征隊伍消失在北方，恰巧這個時候，美洲大陸居然意外出現一個全新的文明，奧爾梅克文明，這一支文明沒有任何記載就出現在北美，以強盛的力量一舉擊敗周圍部落，獲得絕對統治權。
這是在美洲從未有過的存在，就連瑪雅文明也不敢招惹這一支部落。
光靠歷史節點肯定不足以有信服力，而後很多學者經過挖掘考古之下，意外發現這些部落個別文化傳統居然跟華夏本體極為相似。
比如說『天狗食日』、『靈台文化』、『玉石陪葬』，其中最為特別的就是他們以龍作為文化圖騰，這個龍可不是西方世界那種長翅膀，遍布堅硬鱗片，口吐火焰毒液代表邪惡的蜥蜴龍。
而是跟華夏鹿角、牛耳、駝頭等等象徵的神龍更為相似。
除了文化之外，很多人還根據挖掘出的陶罐、甲骨文等實實在在的文物進行判斷，認為商都古人有部分遷移到美洲，通過行走白令海峽的方式進入到美洲大陸。
當然，楊晨也是隨口提出一個建議，具體怎麼做，還要看老朱的抉擇。
要是美洲大陸上，這些部落民族不僅不聽話，還沒有漢人基因樣貌，反而是跟崑崙奴那樣，最後他可能還是會選擇將其磨滅。
沒辦法，崑崙奴的基因實在是太強大了，萬一有哪一個權貴喜好獵奇，使得新一代崑崙奴誕生，依照他們的繁衍能力，肯定會在短時間裡面形成一支不小數目的人種。
「大哥！父皇！兒臣願意作為大明先鋒，外出遠洋找尋這一塊北美大陸，給我兵馬，給我足夠多糧草，我將會將此地建設成為大明遠洋外的第一塊殖民地！」
楊晨剛說完話，停下來沒到兩秒鐘，朱棡就主動請纓。
自打美洲的藍圖出現在他眼前，他就知道，自己一定要把這塊地給拿下來。
比肩中原差不多大的領土，這可比自己四弟北上滅殺女真人舒服太多了。
建功立業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更不要說這是從未有過的壯舉！
朱標看了一眼自己弟弟，他怎會不知道這些弟弟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過，美洲大陸可不近，他認為自己有責任提醒一下。
「三弟，你別急，大明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且美洲大陸距離大明最少有數萬里之遙遠，哪怕是順風順水也需要數月抵達，更不要說運送大批人馬前往往返一趟半年時間是有的。」
原本還滿懷信心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這還沒出發就被潑了一盆冷水，朱棡差點給自己氣暈。
「不過三弟，你也別太擔心。」了解自己弟弟脾氣，朱標又補充說道：
「兩個月以前我就已經派人從南洋位置西行，順利的話還有一個月時間就能成功抵達美洲大陸，此番前往是為了派人找尋美洲大陸上的特殊農作物，玉米、土豆、可可豆這些都是能製作長時間儲存的粗糧。
未來你向外航海，糧食必不可少，大米可不能留太長時間，吃這些足以。」
「太子當真有先見之明，如此說來，順利的話，年底那一支船隊應該就能回來吧？
也不知道此次艦隊是誰管事？大明水師可有對遠航海域熟悉的人？」
楊思義沒想到朱標居然這般果斷，該出手時就出手，沒有任何猶豫。
「確實如此，此次船隻我派遣汪承熙作為艦隊管事。
他的父親是汪大淵，大明建國初期沒多久就離世了，我也是耗費好大的勁才找到他的後人，經過審問得知，汪大淵生前喜好冒險，多次出海，將所見所聞記錄在一本名為，《島夷志略》的自製書本上。
此書是汪家傳家寶，汪承熙繼承他父親志向，加之我的允諾，海域上行事必然無礙。」
這件事楊晨了解，汪大淵是元朝末年大明初期的航海家。
他是南昌人，趁著元朝末年發生戰亂，從泉州港出發，一路從南洋游遍東南亞，這些小國國民看到他是『唐人』都是以禮相待。
根據書籍記載，他在南洋個別小國受到君主的特殊對待，他們哪怕是誤殺當地百姓也不需要償命。
在兩次航海冒險過程，他穿越馬六甲海峽，進入到廣闊為之的印度洋，見識到義大利等歐洲國家商隊販賣奴隸的場景。
他的一生可以說經歷十分精彩，是古代中原土生土長的漢人為數不多第一個睜眼看世界的人。
冒險結束後，汪大淵沒有考取功名，而是依靠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金銀珠寶回到故土南昌，經營跟貿易有關的生意。
同時編寫《島夷志略》不至於讓自己的見聞消失在這世間。
朱標之前想要組建商隊，尋找管事，汪大淵的兒子汪承熙就主動站出來力薦自己，朱標也是經過調查才知道了這麼一回事。
隨後就毫不猶豫選擇汪承熙成為這一支探尋美洲大陸的艦隊管事。
「大哥！四弟現在為了北伐三部女真忙得風風火火，在一眾兄弟裡面出盡風頭，我這個當哥哥的，總不能被自己弟弟壓上一頭。
到時候真的確定美洲大陸在何處，還希望大哥能把這個先鋒的機會讓給弟弟！」
朱棡已經迫不及待，他必須要為自己爭取什麼，於是小心翼翼走到朱標身邊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瞥一眼這個弟弟，朱標微笑道：
「放心，有你的份。」
接著又看向楊晨說道：
「楊兄，你這個上策作為對抗小冰河時期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不過對於當前大明來說，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最少需要二十年時間才能初見成效，這還是朝廷上下一心，百姓官員齊心協力的結果。
我父皇允許，我也允許，怕就怕將來雄英的子嗣出現變數，到時候上面的政策傳達不下去，我擔心這件事到最後不了了之，甚至變了味道，成為基層牟利的工具。
人亡政息造成的麻煩不僅僅是對我們，就連百姓恐怕也討不了好。」
朱標把後續擔憂的事情說出來，楊思義也是不由得輕嘆一聲：
「確實，真如楊小友所言一般進行大規模移民，所承受的危險不是探路者，也不是前邊移民的各種麻煩事。
我相信以陛下的鐵血手腕，誰敢阻撓，必然會受到嚴厲酷刑，唯獨擔心的就是後世皇帝會不支持先帝之舉，一旦半途而廢，那才是對整個大明的損失，稍有不慎就是動了國運，此事收益十分不錯，同時也伴隨著十分恐怖的危機！」
「楊尚書說的在理。」
朱元璋兩手支撐自己下巴，眼眸下沉聲音粗獷開口回應說道：
「自古以來狹路相逢勇者勝，大明變強就必須要走他人從未走過的路，以往皇帝只想著要守住中原江山，維護當前，然現今我們知道大明未來的危機，如不做出及時挽救之舉，那對百姓將會是一種殘酷的虐待，機遇往往伴隨著危機，風浪越大魚越貴。
想要減小此事的危險，就需要做好萬全之策。戶部尚書何在！」
「老臣在！」
「朕命你今日回去抽空整理中原出海以來所有的海志圖紙，稍後朕會給你一個神奇之物進行總結，後編排出一份完整準確的海圖，這張海圖將會成為大明出海的眼睛。」
朱元璋沒有絲毫猶豫，他口中的神奇之物正是楊晨做的地球儀。
原本他沒有打算讓自己部下這麼快就知道現在他們生活的地方就是一個星球，可時間不等人，形勢所迫，必然要儘快制定出一份屬於現在大明的世界地圖。
「老臣明白！回去後，必然會召集部下收集所有航海圖紙進行匯總，編寫出一份最新的海圖！」
知道這個任務的重要性，楊思義不敢有絲毫懈怠。
「至於船隻問題，等到得空，咱會親自傳召工部尚書，讓他來走一趟。
建立水師可是需要花費一筆不小的錢財，這倒是一個問題.」
欲先攻其事必先利其器，這麼簡單的道理朱元璋還是知道的。
「等到船隻建造完畢，我們就可以讓老三率領的艦隊沿著南陽開始前進，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就繪製好此地地圖，後續人員還能緊跟腳步進行物資補給，不至於沒有糧食沒有水喝，等到腳步穩定，再接著向深處繼續前進，每到一個島嶼，我們都能派遣人員駐留下來，只要後續補給源源不斷，遲早有一天我們能建立起來一個完整的航線。」
朱標思路很清晰，自己父親會命令工部建立全新的船廠，建立大明遠征水師，這些人員每一個人都十分精貴，榮不是隨便浪費，鬚髮揮他們每一個人的作用。
駐紮島嶼就是他們的任務，為大明後續船隻指明方向。
楊晨帶著驚喜的目光看向朱標，按照對方所說脈絡，這不就是五星評論家麥克阿瑟的跳島戰術嗎？
這再次證明古人只是古，不代表他們笨。
「大哥，父皇，我有一個提議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
「三弟直說。」朱標頷首讓朱棡說出自己的看法。
朱棡臉上帶著微笑，借朱標上述說的辦法往下講：
「剛才父皇也說了，建立水師是一個十分耗費錢財的事，既然是開路，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拿出一部分囚犯來進行探索那些未知的島嶼？
他們踏上這些島嶼，在建立的衛所駐守，願意成為征伐世界的一份子，那麼就可以赦免罪狀，事後立功我們還能給予部分獎勵。
如此一來，不就能大大減少大明水師那些沒有必要的損失了嗎？」
楊晨驚愕地看向朱棡。
『好傢夥，他這是什麼澳大利亞行為？』
按照歷史時間節點，再過一百多年，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就會陸陸續續派遣幾千名犯人到澳大利亞這個遠離紛爭的孤島之上。
說是關押罪犯，其實就是流放到一個資源豐富的地區接著大不列顛就忘記這一群人，任憑他們跟當地土著進行猥瑣發育，直到成為一個實力不弱的國家。
在場認可朱棡說法的人只有老朱。
他看向朱棡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欣賞。
這些罪犯既不是編制人員，又沒有任何戶籍，按照大明律法，關押到牢獄裡面的罪犯基本都是沒有人權的。
不是人哪怕是死了也不需要對事後進行負責。
要是將來他們講良心，還能給一個烈士的勳章。
先前楊晨提出的大明群眾服務中心的時候就提出來說過，給予那些退伍的士兵一個響亮名聲，勳章就是名聲的實際化身。
朱標思忖片刻，內心也覺得自己這個弟弟說的不錯，只是他把顧慮給說出來。
「按照老三說的去做，確實行得通，不過這次行動是跨海數萬里，安排太多罪犯到上面去，我擔心會難以管理，老虎不在猴子稱大王的事情數不勝數。
誰也不知道把這些傢伙丟到荒無人煙的島嶼上到底是一件壞事還是好事，就目前來看，應該是利大於弊。」
「上策我已經告訴你們了。」楊晨接過話茬往下說道：「至於剩下怎麼做，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美洲大陸拿下就能保證大明未來百年甚至千年江山穩固。
中原發生任何反正，大明也不至於落下宋懷宗一樣走投無路跳崖自盡。」
提到宋懷宗趙昺這個可憐的皇帝，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心頭一顫。
當初元軍大將率領兩路包圍宋懷宗，崖山海戰爆發，陸秀夫背負八歲的南宋末年皇帝跳崖，十萬軍民共同赴死，標誌著南宋統治中原的時間結束，漢人從此往後再也抬不起頭。
這是真正的絕望，也是真正的走投無路，但凡有機會，都能苟延殘喘臥薪嘗膽的重新再來。
可惜南宋本就是窮途末路，再也沒有任何復國的機會。
「小冰河著實麻煩，作弄的咱頭都大了，上策講完了，是不是應該輪到中策了，楊晨你來跟咱說說，這中策是什麼辦法。」
楊晨也沒多廢話，直接說道：
「中策需要兩種手段。
首先，推廣化肥，我已經把土法製作化肥的辦法全部都匯總起來編寫成一套書籍，這些書籍到時候會藉助大明群眾服務中心傳播到百姓手上。
讓百姓知道化肥的作用，第二就是《換等耕種方法》。」
「楊兄，什麼是換等耕種方法？」
朱標滿臉困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名字，感覺十分陌生。
「所謂換等就是字面意思，交換同等的耕種模式，讓同等耕種模式在不同條件下發揮到極限。
就好比如這個季節種植水稻收成多，那就種植水稻，這個氣候、環境種植別的糧食多，那就種植栽培別的糧食，以此達到囤積糧食的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