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凌準備逃走,最好能在逃走之前將自己體內魔種的問題解決掉,如有必要將這讓自己備受折磨才種進身體裡的魔種剜出來也不是不行。
同時他也恨上了林思柔,原本他對這女人還有幾分好感,可這女人竟然夥同玄夜將魔尊放了出來。
難道她就沒想過魔尊出來之後自己會受到什麼樣的影響嗎?
虧他之前在魔宮的時候還對淪為玩具的她伸出援手,她竟然這樣回報自己。
「喂!你在想什麼?戰鬥的事不專心是覺得自己贏定了嗎?」虬龍有些不高興,他不過是因為對方身上那詭異的魔氣有些束手束腳,對方竟然就敢輕視他。
竟敢不將龍族放在眼裡!
這樣的認知讓虬龍十分生氣,看準時機一爪掏在蒼凌心口,絲毫不顧緊跟著纏繞上來的魔氣,將人掀倒在地。
這一擊得手後,虬龍並沒有停下攻擊,反而趁著蒼凌倒地的瞬間再次發動攻擊。他張開血盆大口,一道凌厲的龍吟響起,聲波帶著強大的力量向蒼凌席捲而去。
蒼凌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身體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上。他掙扎著爬起來,卻忽然聽到一聲不屑輕笑,那聲音仿佛近在咫尺,又好似遠在天邊。
」用著本尊的魔種打成這個樣子,真是可笑!」
魔尊?!
蒼凌心頭一驚,如墜冰窖,只覺得全身力量瞬間消散一空。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蒼凌要敗下陣來的時候,他迅速調整姿勢站起,浮在半空中。
只見原本還有些倉皇失措的蒼凌此刻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身上的魔氣也越發濃郁,黑色的頭髮隨風狂舞,周身氣勢瞬間發生劇變,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再次與虬龍展開了新一輪的激烈交鋒。
站在看台上的虞綰青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此時此刻,蒼凌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竟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般。
她不禁想起自己曾在湖底見到過的那個魔尊蒼墨翎。
又想到蒼凌是魔宮少主,原著中也隱約透露過蒼凌和蒼墨翎之間好像有些關係,又覺得蒼凌突然氣勢轉變的像蒼墨翎也沒什麼問題。
蒼凌突然的變換讓虬龍措手不及,就好像原本輕鬆可以越過的土坡突然變成了高不可攀的山嶽,令人望而生畏。
只見蒼凌渾身散發出黑色的魔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扭曲起來。他的眼神冷漠而無情,仿佛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虬龍驚恐地看著蒼凌,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他想要逃跑,但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無法動彈。
僅僅一息的功夫,蒼凌周身便以驚人的速度沖向虬龍,魔氣瞬間擊中了他的腹部。虬龍痛苦地彎下身子,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接著蒼凌又是一腳踢向虬龍的胸口,將他擊飛數丈遠飛出擂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站在擂台上的蒼凌冷眼看著虬龍倒在地上吐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他感受了一下這具身體魔種的力量,淡淡吐出一個字:「弱。」
這時,蒼凌注意到了站在擂台下的虞綰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原來你在這。」
虞綰青看到蒼凌那面對自己時露出的邪惡的笑容,心中不禁一緊。
他想幹什麼?
魔宮中,蒼墨翎端坐在那白骨王座之上,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直刺人心。
剛剛回到魔宮不久的他就發現之前那些對他阿諛奉承的那些手下們竟然瞞著他,私自入駐了魔宮,瓜分了他的財產。
更讓蒼墨翎感到憤怒的是,他們居然還鳩占鵲巢,將魔宮內的宮殿占據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了他過去辦公和休憩的兩座主殿。然而,這兩座主殿由於長期無人打理,已經顯得破敗不堪,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這些傢伙,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
「真是好大的膽子……」蒼墨翎周身氣息愈發危險,眼中閃爍著怒火。
他決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他們知道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最令蒼墨翎難以容忍的是,他當初特意留在魔宮裡的魔種,如今竟也不知所蹤。
這些人難道不知道,那魔種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現在在蒼墨翎的眼中魔宮中這些冒犯他的人已經全都可以去死了。
「「這群膽小鬼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怕不敢來見魔尊。」
玄夜站在蒼墨翎下首,一臉嚴肅地說:「他們不僅如此,還將您的魔種移到了一位和您有著同樣體質的少年體內,並對外聲稱這是您的孩子,以此來鞏固他們在魔宮的地位。他們這種行為簡直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
聽到這個消息,蒼墨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的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絲怒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來。
「看來他們是真的以為紀靈淵能困住我一輩子,魔宮也能讓他們隨意擺弄了。」
說完他用力一揮衣袖,一股強大的氣流瞬間席捲而出,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憤怒而顫抖起來。
玄夜連忙躬身退到一邊對蒼墨翎的怒氣避之不及。
雖然玄夜就看見蒼墨翎坐在王座上閉目養神,好像剛才那滔天怒火只是幻覺。
實際上蒼墨翎是跟隨著魔種和自己的聯繫,將神識轉移到了蒼凌身上。
身具魔種蒼凌的表現讓蒼墨翎很不滿意,不過是打個龍族而已竟然如此磨蹭,自己的魔種用在他身上簡直是浪費。
覺得蒼凌墮了自己名聲的蒼墨翎不由分說直接用神識通過魔種接管了蒼凌的身體,將虬龍打敗。
而這次接管也讓他有了意外之喜。
曾經那個落入魔潭後被紀靈淵救走的女人,那個竟然能擾亂他思緒的女人竟然就在那裡。
蒼墨翎對虞綰青的感情很複雜,對於被困在魔潭萬年寂寞的蒼墨翎來說曇花一現的虞綰青讓他有著特殊的情愫。
虞綰青的存在對他很重要,但又不那麼重要。
就好像玩具一樣。
他必須有,但又不值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