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秘境裡一條不過手臂長的小黑龍在天空上遨遊。
這龍正是偷渡進蓬萊秘境的燭九陰,他壓制修為躲在螭龍他們身上,順利進了蓬萊秘境。
在初進入蓬萊秘境的時候就開始感知虞綰青身上的龍珠所在,準備第一時間到虞綰青身邊。
只可惜燭九陰小瞧了壓制修為對他自己行進速度的影響,再加上這些天虞綰青她們總是日夜不停的趕路。
導致燭九陰一直以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追在他們身後,但是就是趕不上。
「早知道壓制修為影響如此之大,當初真不應該貪圖省事,只靠肉身進來。若是當時多攜帶幾件厲害的法寶,此刻或許也能輕鬆不少呢。」
燭九陰一邊趕著路,一邊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滿臉懊悔之色。
就在這時,燭九陰像是猛然間察覺到了什麼異常,他猛地抬起頭來,臉上露出警惕戒備的神情,喃喃自語道:「這股氣息……好生熟悉。」
通過龍珠燭九陰隱隱感受到了虞綰青那邊非常熟悉的氣息。
緊接著,燭九陰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怎麼好像是窮奇的氣息!」
想到此處,燭九陰不禁又氣又急,心中暗自埋怨起來:綰青啊綰青,你究竟是招惹了怎樣可怕的存在?居然連窮奇這樣的凶獸都給引來了!
要知道這蓬萊秘境本應是一處相對安全的秘境,怎會出現窮奇這般兇殘的異獸?
他記得這窮奇上一次好像還是萬年以前,甚至那時候現在修仙界大名鼎鼎的紀靈淵和魔道不可一世的蒼墨翎也不過剛剛嶄露頭角。
那隻窮奇出現的時候被一個神秘人收服此後就失去了蹤跡,為什麼現在會出現在蓬萊秘境!
現在窮奇的氣息出現,虞綰青還能安全那才是怪事。
燭九陰心中越發焦急不安。
念及於此,燭九陰再也顧不得其他,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將自己趕路的速度提升到極致。
只求能夠儘快趕到虞綰青身邊,能在窮奇現世的時候護她周全。
虞綰青小心翼翼地將青雲道人的屍身收斂好之後,與牧雲溪秦肆禹二人一同朝著青雲道人臨終前所指向的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進發。
當他們抵達山腳下時,便開始對四周展開細緻的偵察工作。
經過一番仔細勘查,他們發現這座高山被一層古老而強大的陣法禁制所籠罩,而且此禁制唯有從內部方能開啟,若想從外部強行突破,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暗中動手腳的傢伙可真夠心思縝密。」
「蓬萊秘境可是有著嚴格限制,非金丹和元嬰境界的修士根本無法進入。此人卻能夠在金丹元嬰這個層次就布置出如此周全且陰險狡詐、坑害眾多修士的致命陷阱,實在令人心中發寒。」
「若是他存活至今,不知會有多麼恐怖!」
虞綰青一邊全神貫注地探查著山中複雜的陣法,一邊忍不住發出由衷的感慨,心中對於設置這一陷阱之人充滿了忌憚。
一旁的秦肆禹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或許並非如此,說不定是某位元嬰之上的修士故意壓制自身修為潛入此地所為。」
虞綰青聽聞此言,當即停下手中正在探查的動作,輕輕拍了拍手反駁道:「依我之見,可能性不大。」
「像那種實力遠超元嬰的修士,明明存在著更為精妙絕倫的秘境可供他們施展手段,又何必煞費苦心地跑到這裡來大費周章。」
「況且,通過觀察此處殘留的靈力波動,可以斷定這處陷阱正是那幕後黑手在元嬰時期布下的。」
「而且很有可能只是對方一時興起的玩樂之作。」
「只是我們不能強開陣法,否則會爆炸我們也自身難保,還是得想辦法將這陣法解開。」
牧雲溪:「怕是不好貿然行動,裡面究竟是什麼等著我們還未可知。」
虞綰青點頭:「確實該多做些準備。」
經過一番商議之後,幾人決定先前出去其他島嶼找到裴無期,身為元嬰期第一人,裴無期在他們的行動也多了幾分保障。
然而,就在虞綰青返程途中,一條小龍竟毫無徵兆地纏上了她。
虞綰青好奇地盯著眼前的小傢伙,以為他是燭九陰身旁的那些小龍之一。
於是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尋到自己的同族?」
此時的燭九陰無奈地搖了搖頭,此刻的他尚無法化作人形。
因為處於元嬰期的龍族仍處於幼年期,如果貿然變身為成年形態,就會瞬間被蓬萊秘境察覺他是壓制修為進來的。
虞綰青就聽見從那條小龍口中傳出一句熟悉的聲音:「是我。」
聽到這個耳熟的聲音,虞綰青不禁面露驚色,難以置信地喊道:「妖王大人?」
燭九陰對於虞綰青這般稱呼顯然不太滿意,趕忙說道:「別這麼叫我,直接喊我的名字便好。」
虞綰青聞言,默默地改了口:「燭九陰,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只見燭九陰一臉坦然,連臉色都未曾有絲毫變化,理直氣壯地回答道:「自然是來尋你的,這蓬萊秘境如此兇險萬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一人在此。」
虞綰青秀眉微蹙,面露難色地說道:「我這兒真沒什麼地方值得讓您這樣興師動眾特意跑一趟的,要不您還是先請回吧。」
她那清麗的容顏此刻顯得有些無奈,似乎對於燭九陰的到來感到十分困擾。
燭九陰沉著臉,聲音低沉而壓抑:「你竟然就這樣直接拒絕了我?難道就連稍微敷衍我一下都不肯嗎?」
他那雙深邃的金色眼眸中閃爍著一絲惱怒與不甘,仿佛無法接受虞綰青如此決絕的態度。
要知道,身為妖族妖王的他,平日裡可是威風凜凜、備受尊崇的存在。
如今卻對虞綰青大獻殷勤,甚至將自己的心意表露得清清楚楚,所有來修仙大典的人幾乎知道龍族妖王的燭九陰看上了靈淵仙君家的小弟子。
然而,也正因為他的目的太過明顯,虞綰青才會毫不猶豫地拒絕。
她深知感情之事一旦牽扯過多,便容易陷入無盡的糾葛之中。
而她已經背負了太多的情債,實在不願再增添新的煩惱和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