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蓬萊秘境中緩緩走出,靈墟宗的一眾長老和弟子們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
只見被虞綰青小心翼翼攙扶著走出來的秦肆禹,面色蒼白,腳步虛浮無力,一點也不像堅毅的劍修。
謝掌門遠遠瞧見這一幕,臉色瞬間微變,他急忙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聲音中帶著一絲驚慌失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會受如此嚴重的傷勢?」
虞綰青輕輕地鬆開攙扶著秦肆禹的手,神色凝重地說道:「秦師弟在秘境之中嘗試晉升元嬰之時遭遇意外,不幸失敗了。」
她的話語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花,讓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震。
「晉升元嬰!」
「還失敗了!」謝掌門大吃了一驚,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旋即看向秦肆禹道「我不是早就跟你千叮嚀萬囑咐過,切莫心急冒進嗎?」
謝掌門看著眼前這個令他又愛又恨的徒弟,心中既是惱怒又是心疼。
「徒兒啊,你這段時間經歷了這般多的事情,心緒尚未平復,不靜下心來如何能夠成功渡過雷劫?」謝掌門語重心長地嘆息道。
虞綰青幫秦肆禹說話:「掌門您就別再責怪秦師弟了,那雷劫也由不得秦肆禹不去渡啊。」
謝掌門望著傷痕累累的秦肆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感慨萬千地說道:「也罷,也罷。能在如此兇險的雷劫之下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已然算是天大的幸運了。」
只見謝掌門緩緩地伸出右手,朝著秦肆禹的手腕處探去,準備給他把一下脈。
然而就在這時,秦肆禹卻如同觸電一般,下意識地想要將手迅速藏起來。
這一舉動自然沒有逃過謝掌門的眼睛,他猛地瞪大雙眼呵斥道:「怎麼回事?如今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翅膀也變硬了不成?連傷勢都不讓為師查看了?」
秦肆禹聽到師尊如此嚴厲的話語,不禁心中一緊,但還是強作鎮定地沉吟片刻後說道:「回稟師尊,在秘境之中時,虞師姐和牧師兄已經替弟子診治過了。」
他還試圖微微掙扎一下,因為他心裡清楚,如果讓師尊知道自己尚未達到元嬰之境便已失去元陽,那師尊肯定會生氣。
可謝掌門哪能輕易放過他,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再次道:「把手給我伸出來!」
面對師尊不容置疑的態度,秦肆禹深知無法再逃避下去,只好滿臉無奈地將手慢慢伸到了謝掌門面前。
謝掌門見狀,立刻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了秦肆禹的脈搏之上,仔細探查起來。
只見他微微皺起眉頭,沉吟道:「嗯……經脈紊亂,不過好在靈氣已經逐漸安穩下來。看來牧雲溪那小子在醫道上的確有著非凡造詣,出神入化。」
言語之間,對牧雲溪的醫術讚賞有加。
但緊接著,謝掌門像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極為異常之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目光直直地盯著秦肆禹。
而秦肆禹被師尊這般注視著,頓時覺得如芒在背,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一旁的虞綰青見到謝掌門如此表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連忙開口問道:「謝掌門,到底發生何事了?難道是秦師弟身上還有其他未曾發現的隱疾嗎?」
「這......」謝掌門眉頭微皺,將目光在秦肆禹和虞綰青兩人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嘴唇微微張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此刻他的心中滿是疑惑與糾結,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是大事,虞師姐放心吧。」秦肆禹看著虞綰青,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微笑。
那笑容仿佛有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讓虞綰青原本有些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這還是虞綰青第一次在秦肆禹臉上看到這樣的笑容,好像不是高不可攀的劍修,而是普普通通的鄰家男孩。
秦肆禹垂下眼眸。
虞綰青一臉坦然地站在那裡,神情端莊而正直,完全沒有察覺到秦肆禹內心的波瀾起伏。
難道她真的已經將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嗎?
秦肆禹還是忍不住在心裡想。
那不過是一時的意亂情迷,或許對於虞綰青來說,能夠忘記這段插曲才是最好的結果。
不過遲早有一日,他會讓虞綰青心甘情願的。
謝掌門也在心裡納悶。
想起自己那個蠢徒弟,之前可是一心一意地喜歡著虞綰青。
可如今呢?
他竟然把自己的元陽給弄丟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他已經變心了不成?
不不不……
謝掌門很快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對自己的徒弟還是非常了解的,深知其絕非那種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人。
這裡面一定存在著某種誤會或者隱情。
想了一下謝掌門最後灑脫覺得,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解決去吧。
「行了,就別在這站著了,回去養傷吧。」
說完,他轉身吩咐身後的弟子趕緊將秦肆禹帶回宗門雲舟上療傷休養。
一行人回到了宗門的雲舟之上。
剛剛站穩腳跟,虞綰青便心急火燎地朝著丹宗所在的區域疾馳而去,只見她腳步匆匆一刻不停。。
很快,虞綰青就來到了丹宗的地盤,並迫不及待地求見丹陽子。
此時的丹陽子正在閉關修煉,感悟之前煉丹大會所得感悟。
但當他聽到弟子稟報說牧雲溪受傷時,二話不說立刻停止修煉,匆忙起身準備跟著虞綰青趕了過去。
要知道,牧雲溪可是他極為看重的煉丹師天才,不容有失。
然而,就在即將出發之際,丹陽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轉頭對身旁的弟子說道:「快去把我的孫女叫來。」
不一會兒,一個嬌俏可愛的少女便出現在丹陽子面前:「爺爺,找我何事?」
嬌俏的少女天真可愛,還有些嬌養出來的嬌縱,是個十分可人的少女。
丹陽子滿意的點點頭:「前幾天你不是說對搶了我第一煉丹師稱號的修士,很感興趣嗎?今日我帶你去見見。」
「真噠!」少女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最近爺爺總是在她面前說那男子是如何如何的天縱之才,弄得她也心痒痒想見識一番。
現在聽見有機會見見那位第一煉丹師,讓她如何能不高興。